在靴子落地的一瞬间他扑了过去。
大家也没人理他,眼睛还在看着这只靴子,这只靴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向了王妃。这个文官这时候也到了,凌空一跃,靴子没抓住,整个人砸在了王妃身上,王妃一声惨叫,被这个文官死死压住。
其他官员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急救,都想立一个救驾之功,大家都想到了一起,一拥而上,前面的没等站稳,后面的已经涌了过来,一下子都倒在了一起,把王妃死死地压在下面。
殿中侍卫赶紧过来救驾,把这些官员一个个扔了出去,总算救下了王妃。
王妃已经有些发懵,还在紧紧地抱着文官,文官一看,就像见到了鬼一样,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跑。王妃这时似乎清醒了,几个侍女把她扶了起来,她优雅地环顾一下四周,大家都低下了头,不敢仰视。
都尉脸上还在滴血,似乎顾不上了,赶紧跑过去,说:“王妃受惊了,臣等知罪。”声音异常的温柔,大家面面相觑。
王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谁?”
都尉意识到脸上有血,赶紧在脸上划拉一下,柔声地说:“你糊涂了,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大家这回不是糊涂,是被他这一句话吓傻了,这是主子,怎么会这么说话?看起来传言都是真的了?
王妃仔细打量他一下,看他满脸鲜血淋漓,还是笑脸盈盈,走过去,也柔声地说:“我看看你是谁。”
说着走过去。令人惊呆的一幕发生了,王妃把他的头扳过来,这时都尉哇哇大叫:“大王救我。”
可是一切都迟了。
啊……啊……
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又有一声连着一声的吐唾沫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切都停止了。
别人都已经跪下去了,陈鲁却彻底傻掉了,几乎吓得魂不附体。
都尉脸上的肉没有了,只剩下森森白骨在往地上滴血,人已经昏死过去。
王妃嘴里吐着血沫子,招一下手,一个侍女端着水过来,王妃优雅地漱了口,把杯子又递给侍女,看了一下地上的靴子,捡起来,优雅地一丢,这个靴子飞到了天棚。
她优雅地向宝座这边看了一眼,道了一个万福,优雅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众文武们听见隔壁响起来一阵嘈杂声。
陈鲁心有余悸,看大家都在发抖,而国王也已经变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陈鲁捋了一下胸口,似乎是长出一口气,说:“我的天啊,圣母啊,吓死宝宝了。”
这一句话,把大家都唤回了现实。
咳咳……
哈班又威严地咳嗽了一声,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天朝使者面前丢脸?是谁干的?”
大家把手一指,陈鲁顺着指向看去,是副都统。副都统情知不好,噗通跪下,喊道:“大王,臣冤枉啊,不是臣干的。”
文官说:“那时候你为什么在抖手,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
哈班也说:“对啊,文尉说的对,你解释一下吧。”
副都尉看见了陈鲁,他正在向他摆手势,他明白了,说:“臣真的没动手,臣以为,这是因为都尉说了侮辱天朝的话,遭了长生天的报应,你再看最后这情况,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大家互看一眼,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这样倒是皆大欢喜,都点头称是。
陈鲁有几分后悔,就是因为这个都尉口出狂言,侮辱天朝,才出手教训他一顿,不成想造成了一桩血雨腥风。
但是他看出一点点端倪,联系一下刚才格齐的话,就是这个王妃,他感觉一些国策很可能和这个王妃有关。
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大家似乎都认识她,和她打招呼。陈鲁看她长得很清秀,清清爽爽的样子,眼睛蓝色中透着几分深幽,增添了几分西域人的妩媚。陈鲁也不禁暗自赞叹。
哈班说:“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乌云,陪嫁过来时才十一岁,现在,你看,快三十岁了,还和十**一样。”
说着,脸上露出一种似乎是微醺的神情。
没出息,陈鲁在心里感叹,这还至于吗?这就是主子的小妾,对一个通房丫头还这么上心,真是见识了。
乌云走过来,施了一礼,说:“刚才王妃吩咐,还得等一会儿开席,出现了一点小故障。”说完就要走。
哈班似乎怕她一下子就走掉,赶紧说:“出了一点小故障,什么小故障还要耽误开席啊?你站在本王这里慢慢说。”
乌云赶紧说:“大王,婢子不敢,是刚才这一锅汤出了问题。”
“哦,汤怎么会出了问题?”说着,拉了乌云一下。
陈鲁对哈班的这个动作理解不上去,自己的小妾,通房丫头,还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个事,太没名了。
侍女身子一哆嗦,说:“大王饶命,刚才那个臭靴子掉进了汤锅里,现在又在重新刷锅,重新煮汤。其他的倒是已经做好了。”
“乌云,主子让你快点呢,你怎么这么慢?在磨蹭什么呢?”
陈鲁注意到,这个乌云脸色都白了,说:“这就来了。”挣开手赶紧跑了。
陈鲁还注意到,那个喊她的侍女已经看到了这一切。难道这个人高马大的哈班是第二个石敢当?也许,这个王妃可不是一个省油灯。
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女过来喊开席,陈鲁看一下,不是刚才那个乌云。
这个侍女过来扶起王爷,王爷摆摆手,人们散了,按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