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兰看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纳兰,说:“使团更重要,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这话已经挑明,她的功法高于纳兰。
其实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朵兰在使团,陈鲁放心。但是他不愿意招惹纳兰,说:“使团离不开你们,我自己一人就行,纳兰随大队开拔。”
朵兰说:“陈大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我感觉不是一般的怪谲,恐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纳兰你说呢?”
陈鲁猜想,朵兰似乎还有另外的目的,这事也不好说破。纳兰说:“我听陈大人和姐姐安排。”
这个表态让陈鲁吃了一惊,你敢和老淫棍单独在外面办差?又同乘一匹马,就不怕我陈鲁再轻薄你吗?他可不想再无事生非。
尽管对手十分强大,也没能把他陈鲁怎么样,倒是哈三和纳兰,把他折腾的发了一个大昏。
陈鲁断然拒绝:“人多目标大,还是我老人家赤膊上阵吧。”
朵兰看了纳兰一眼,当然能明白陈鲁的意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人都没表态,回去休息了。
这时韩六儿进来,跪在陈鲁面前,一言不发。陈鲁起身,亲手把他扶起来,一句话没说,也和蛮台他们一样,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韩六儿知道,这次的马屁拍对了。
陈鲁刚要上床休息,空中传来音乐声,有人高喊:“陈总制,请接法旨。”
陈鲁看了韩六儿等人一眼,他们还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知道他们听不见,他自己走了出去,说:“是沈梦吗?说吧。”
“护云使者李志率兵在野仙观闹事,赶快把他捉拿归案。”
陈鲁应着,打发了沈梦。
陈鲁确实吃了一惊,这李志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到野仙观闹事,这些衙内、官二代,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正好这次事涉及他,正愁没有借口抓他,他倒自己跳出来了。
陈鲁自己来到中军大帐,李达还没睡,看陈鲁自己又过来了,知道有事,说:“朵兰他们把你的话传给本使了,本使已经下令,明天卯正开拔,还有什么不妥吗?”
听见了说话声,两位美女也出来了。陈鲁把刚刚的法旨委婉地说了一下。
朵兰说:“这事耽搁不得,陈大人尽管去,家里有我们,不会有什么状况的。”
陈鲁说:“你们姐妹今天晚上多警醒一些。王将军。你就多辛苦吧。”
王大举几人赶紧答应。陈鲁告辞出来,大营已经响过了熄灯梆子。他本打算不骑马,但是明天离开了大队,这个坐骑还是无处安排,他和韩六儿交代几句,一声唿哨,大青马过来了。朵兰姐妹也过来了。
姐妹配合着,把陈鲁的水袋装满了凉开水,又放了一些干粮。尤其是令陈鲁奇怪的是,纳兰也在默默地忙活着。
陈鲁一声唿哨,大青马跑了过来,陈鲁飞身上马,走出大营,大青马腾空而起,在野仙观降落下来。
陈鲁看见一些将士们围着野仙观,野仙观的兵丁们也全神戒备,但是都没动手。
陈鲁走过去,问外面的将官:“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围着野仙观?”
这人看他穿着一套百姓的服饰,一脸的不屑,说:“有你什么事?赶紧走开,一会儿两军对垒,伤着你没人管。”
陈鲁知道这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下级军官,也不生气,问道:“李志呢?让他来见我老人家。”
这个人吃了一惊,说:“你是什么人?”
陈鲁刚要发火,野仙观的箭楼上出现了几个执事,他们大声说道:“见过制爷。”
这个将军听到这里,慌了手脚,赶紧跪下施礼。陈鲁没理他,他自己就说了:“我们使者带兵去了地府。”
陈鲁吃了一惊,这个家伙胆子比陈鲁想像的还要大。陈鲁沉吟一下,向箭楼喊道:“你们住持呢?让他出来。”
话音未落,思空已经从大门走了出来。刚要见礼,陈鲁说:“不要忙着见礼。我老人家问你,你们的兵呢?为什么就这么让他们围着?”
思空高声说:“没接到太阳屿法旨,不敢厮杀。”
陈鲁说:“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吗?人家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还在这里谈什么法旨。”
说到这里,回过头来高声喊道:“你们私自调兵,属于叛军,本制奉圣母法旨,捉拿李志,你们各归建制,我老人家不难为你们,否则就地消灭。思空,限他们一刻钟退兵,一刻钟以后,你们尽管使出手段,死活不计,我老人家赶紧去地府。”
说着飞身上马,刚走出几步,听见思空歇斯底里的吼叫:“将士们,准备好,听本住持命令,杀敌立功。”
陈鲁来到地仙宫,外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陈鲁骑马悬在空中,大声喝道:“李志,认识我老人家否?”
一些人赶紧跪下,高声喊道:“拜见制爷。”
李志这才知道是谁,大喝道:“你们这么没骨气,他虽然是十方总制,但是我们不是他的下属,给他跪拜算什么?都起来。”
这些人跪在那里,互看一眼。陈鲁看了一下服饰,有的人比李志的官衔还高。
陈鲁说:“李志,你不是聋子就是瞎子,没见过发的邸报啊?我老人家不是你的上司吗?你这明明是蛊惑人心。”
李志高声喝道:“陈子诚,我们不认识你,不认识什么总制。”
陈鲁已经定下来要拿他下手,也不生气,说:“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