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护法说:“制爷,请你不要问得太多了,我的舅舅犯的是死罪,如果制爷觉得我和家人已经不适合在野仙观供职,那下官辞职就是。”
陈鲁摆摆手,说:“我还没怎么样,你倒先不耐烦了!你在哪里供职和我老人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问你一个问题,直面回答,有一个字隐瞒,告诉你,你们全家都得去作渐鬼。”
“制爷尽管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鲁说:“我说的是伦凯,这两天来过吗?”
六护法干脆果断地说:“没来过。”
陈鲁大喜,说:“这么说你认识他?”
六护法知道被陈鲁套路了,老老实实地回答:“认识,我们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他。”
陈鲁说:“这我就不理解了,你们是人,他们是畜生修仙的,而且也不是一界,你们为什么会有来往。”
六护法苦笑一下,说:“制爷,这句话让下官没法回答。常言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相好,我们也不能没朋友吧?制爷不用再找什么理由了,下官正式辞职了。”
陈鲁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说:“这个伦凯曾经劫持过我们中使大人,那次是我们天使说情,我老人家放过他一马,这次不承想他又劫持了天使,而且还在灵明仙府制造了一场腥风血雨。我本想干掉他,很不幸被他跑了。”
思空也已经站了起来,说:“师叔,讲追踪,寰宇十方没有能超过师叔的。地仙也不行,那就是你的大青马,难道还追踪不到吗?”
陈鲁说:“思空,这你应该知道。我的坐骑不能追踪到天上。还有一点,这个伦凯是鼠狼,他会放出一种气味,我的坐骑就追踪不到他。既然和你们的六护法没关系,那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了,告辞。”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躬身一揖,说:“制爷,山人随心意君。制爷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白衣秀才,鹰钩鼻子。”
陈鲁大喜,赶紧问:“正是,你也认识他?”
随心意君说:“下官不认识他。是这几天见过这个人。”
陈鲁吃了一惊,心里一阵狂跳,说:“在哪里见过他?是在你们野仙观吗?”
“是,在藏经阁看见他正在和六护法的大弟子说话。”
陈鲁怔了一下,大喝一声:“思空,把六护法绑了。”
思空开始就像是傻了一样,随心意君提示他一句,他才醒过神来,喝令捆人。
六护法也没挣扎,束手就擒。陈鲁看他这样,怀疑自己很有可能抓错了。
思空喝道:“来人,赶快捉拿六护法的大弟子。”
陈鲁说:“慢着,去一个护法或意君,悄悄地,不要惊动某人。”
陈鲁现在判断,如果是真的那样,伦凯还在这里。陈鲁不想打草惊蛇。
思空明白,派出自己的心腹带着几个人去找。陈鲁给思空递了一个眼色,自己随着他们走了。
几个人把六护法的大弟子带过来,陈鲁一跃而起,拎起他来到附近的一个空屋子,让其他人在外面看着,不准放进任何人。
陈鲁说:“你认识我吗?”
这人点点头。陈鲁说:“那就好办了,好好回答我老人家问话,没你什么事。合了我的心意,还有赏,甚至可能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这人说:“谨遵制爷法旨。”
“伦凯在哪?”
“在我师父的卧房。”
陈鲁大喜,说:“算你懂事,前面带路。你立功了。”走出来,对着门口几个人说:“你们先不要动,就守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陈鲁说完,拎起大弟子向前跃去,在他的指点下。陈鲁只在片刻时间就来到了六护法的卧房。门口站着两个人,刚要说话,陈鲁飞身跃起,点住穴道。也不理他,一直向里面奔去。
陈鲁到了门口,看伦凯正在翻阅经书,他头也不抬地问道:“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陈鲁也没回答,纵身一跃,一把点中他的阳陵泉穴位,伦凯一下子呆在那里,失声说道:“点穴神功!”
陈鲁说:“你还算有些见识。”转身对大弟子说:“把他绑上带人弄到大殿去,我去把他的几个小喽啰制服。”
大弟子说:“制爷不用了,这个人就带了两个人,都被你打晕了。”
陈鲁笑了,说:“好吧,你赶快带人把那两个绑过来,我老人家带着伦凯走了。”
陈鲁回到大殿,六护法已经是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
思空说:“师叔料事如神,这个家伙果然想跑,如果不是师叔事先告诉弟子,几乎被他逃脱。”
这是戴高乐,谁能在野仙观住持眼皮底下逃脱啊?这时随心意君跑了过来,说:“制爷,就是他,没错。”
陈鲁走到六护法身边,点了他的阴陵泉穴位,说:“你们两个都在,说说吧。说明白的那位,就免于堵北海眼了。”
伦凯对陈鲁太了解了,说一不二,言出必践,赶忙说:“制爷,小的先说,是六护法找的我,让我把中使大人抓走。当时我还很奇怪,小的和你们使团的恩恩怨怨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了他,他笑而不答。”
陈鲁说:“这么说,你们早就熟了。”
这次是六护法先说了:“陈总制,你不用装糊涂了,我们野仙观这么多年就是和灵界走得近,我们在座的有好多人都和伦凯相熟,我说的没错吧?”
陈鲁看了一下,有一半人都低下了头。陈鲁心里骂了几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