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不用说了,又是我老人家的老钢丝。还是老套路,他用剧毒控制了你,为他做事,是这样吧?这都不用讲了。先告诉我是哪路怪谲附在你身上劫持李大人?”
韩六儿哭着说:“大人明鉴。卑弁会什么仙术?是那些贼兵…”
李先打断他,问道:“那些贼兵到底是哪个卫司的?”
韩六儿说:“据他们说,是可敦千户所的。呼延童持有上峰的手令,至于是哪个上峰,卑弁不知道。手令是让千户所消灭使团。这个千户看陈大人手下留情,就不再听呼延童命令,撤军了,把卑弁丢在山上,让卑弁自销自灭。他们好久没给我解药了,卑弁求呼延童,他也没给我解药,我活不过三天了。我太惜命,对不起朝廷,对不起大人。”
陈鲁怒气消了不少,生出几分嫌弃,贪生怕死的东西,说:“既然这样,你还是去千户所吧,找不找得到那个什么狗屁呼延童,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老人家没有时间和你纠缠这些破事,李大人我们马上走。”
没等李先说话,拉起李先就跑,可是一下子撞上了什么,就像是一堵墙,把陈鲁撞得眼冒金星。陈鲁大怒:“你这个无耻小人,我老人家想放你一马,你却不思悔改,滥施妖术,这次我要是再饶了你,我自己都不活。”说着就要出手。
李先赶忙拦住,说:“陈大人,这和他无关,我们两个也尝试着跑了几次,也一样都失败了。”
陈鲁镇定下来,不甘心,又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这时他听到一阵瘆人的狂笑声,声如鬼魅。接下来就是不间断的狂笑声,接着声音变了,虎啸狮吼,鬼哭神嚎,此起彼伏,尾音悠长,回音不绝。
三个人捂住耳朵,还是觉得身心颤抖,肝胆俱裂。叫声持续了有两刻钟,停下来。看李先和韩六儿已经晕了过去。陈鲁的“寰宇十方天步”到了五重,定力也到了一定程度,才坚持了下来。
他静下来听听,确实没有了动静,拍出右掌,“寰宇十方天步”五重,四周叮当乱响,不见一点效果。他绝望了,大声喊道:“喂,何方朋友,想必是我老人家的粉丝吧?把我请到这里来,是签名还是拍照留念,尽管说,干嘛把我们困在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传过来的只是自己的回声,而且一遍遍回响。陈鲁判断,这是在深山老林,不是普通的山谷,也不是普通的孤山,比赤斤山还要凶险。
他又喊道:“你要是想要那个青龙剑,尽管说话,我老人家向来喜新厌旧,早都玩够了,你就拿去将就着玩吧,剑诀我告诉你就是。不是我老人家夸口,我命系天下安危,我们使团误了西行日期,一定会天下大乱。我知道你在听。”
任他陈鲁千呼万唤,就是没人理睬。陈鲁又渴又饿,推一下两人,还在昏迷,试一下气息,知道没事,也明白这里的怪谲不一定想要他们的命。
陈鲁刚想坐下闭目养神,看见那个庞大的怪物走了过来。陈鲁有了防备,正想出掌,这怪物却口吐人言,用蒙古话说:“禅师让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陈鲁将信将疑,看了二人一眼,还在昏睡,顾不上他们,回头再说吧。他听说是什么禅师,这应该是修仙者,多数还是一个好人。他有蓝腰带护身,有恃无恐,跟着怪物就走,觉得轻飘飘地,来到一所牌楼前,牌楼上又块匾额,上写着四个金色汉字“月白风清”。
他们走进一座大殿,两边站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手里拿着一个长着绿叶的木板,类似大臣上朝时的笏板,可这笏板上怎么会有绿叶?陈鲁无暇细想,怪物已经用尾巴扫了他一下。陈鲁来到宝座下面。
这宝座比京师的和行在的御座都高,上面斜坐着一个枯瘦的老者,披着一袭黑色披风,上面缀着一些发乌的树叶,没有一片树叶是相同的,满披风上重重叠叠,奇形怪状。他头戴一顶王冠,上面有六个金树枝,垂着九旒,上面缀着树叶挡住了脸。
陈鲁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了,他已经镇定下来,问道:“你就是那位什么禅师,也是我老人家的粉丝了?说吧,让我老人家做什么?”
话一出口,下面已经炸了锅,一阵乱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些树枝抽打着陈鲁,确切地说在轻拂,伴随着一阵阵松涛声。禅师张口了:“本驾是乌木禅师,你看清了,不许再胡说了。”
陈鲁大脑极力搜索,并没有记载这个东西,这是个什么东西?一定又是怪鬼妖谲之类的,于是说:“我老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我各行其道,你却无端惹我们。我老人家不和你计较,现在只想带着李大人回使团。至于青龙剑,刚刚我说过了,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禅师大笑道:“你这人有趣,合本驾的胃口,你以为我们是妖谲一类的吧?”
陈鲁讥讽道:“不是妖谲,为什么进不了我的大营?为什么用韩六儿的血进大营?别说三岁孩子的话,整点四岁的。不会真是我老人家说的,为了见面签名吧?你就明说吧,你要什么?”
“好。你说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无关紧要。总之你在本驾这里,逃不掉是真的。把你的‘寰宇十方天步’功法传给我们,我们两不相扰,各行其道。”
陈鲁听出来了,禅师背后又是那双推手,问道:“这个功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禅师说:“你问反了,这个功法在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