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哨兵送给哈三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汉字。哈三听说是对岸军营的,不敢怠慢,赶快去见李达。李达看到是汉字,有几分亲切感。
上面写道:他们是衣烈卫司的,是宣抚大队,他是队长多铎,到下面各千户所宣抚。现在天色尚早,夜很长,邀请天使一聚,如果不嫌冒昧,我们就在大营西一里处恭候。
李达说:“对方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贸然赴宴,谢绝了吧。”
哈三也同意,亲自来到哨帐,对信使说:“天使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两个信使拿着信走了,其中一个信使一边走一边说:“什么李先、龙刚,他们也没等咱们说啊。”
哈三听得真切,跑出大营,说:“二位兄弟,你们说什么李先?”
一个信使说:“我们多铎老爷说,你们要是问我们,就说有李先老爷和龙刚将军的话带给天使。天使一定赴约,可是你们也没让我说啊。”
哈三问道:“你们家老爷和李先老爷相熟?”
“什么相熟啊?那是老朋友。”
哈三说:“那不好意思了,有劳稍等一下,”急急忙忙地回去告诉李达。
李达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到大营一见。”
哈三说:“看他们在外面那么盘查,似乎信不过我们。”
李达笑了,说:“理解,也和咱们一样。好吧,哈将军陪本使走一遭。”哈三马上派人告诉那两个信使。
纳兰听到了,有几分疑惑,说:“中使大人,我总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们小心为妙。”
李达说:“你也随行,本使何惧之有?”
纳兰说:“那也得先告诉陈大人一声。”
哈三说:“我派人去告诉了,他已经睡下了。”
李达说:“哈三,你点齐一总人马。家里有陈大人,万无一失。”
纳兰刚要走,秀秀说:“姐姐,我都快闷死了,我也去。”
李达点点头说:“这又不是去厮杀,去吧。喜子,你留下保护朵兰。”
喜子不放心,也想跟着去。
李达说:“喜子,你有这两位功法高吗?有他们在,本使怕什么?”
说着带人走出大营,看一下,一里地处真的已经张灯结彩了。
到了三更天了,回来几个士兵报告,天使就宿在对岸大营了,亮天后两家联欢。胡春把这几个军士找去又问了一遍,放心了,大家休息。
早晨,大家都知道李达和哈三不在,过了卯正才响起梆子声。大家准备吃早餐。
这时陈鲁还没起床,听到一阵吵嚷声,喜子和朵兰来了,说:“陈大人,可能出事了。”
陈鲁指着自己的被子,意思是我还没穿衣服,朵兰退了出去。
喜子说:“陈大人,对岸大营撤了。”
陈鲁打量他一眼,说:“撤不撤关你什么事?他们把你的金子抢走了?快说吧,中使大人让你们来干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晚?”
喜子说:“中使大人昨天晚上就在对岸大营睡的。”
陈鲁没听明白。喜子着急,越着急越表达不清。朵兰只好自己进来,把经过讲了一遍。
陈鲁叹了一口气,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报在我老人家身上了。我天天忽悠人家,轮到别人忽悠我们了。”
朵兰说:“大人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呢?”
陈鲁说:“纳兰呢?又在骂人吧?”
朵兰说:“她也跟着去了。”
陈鲁听到这里,如五雷轰顶一般,暴怒地喊道:“你们怎么不拦住她?你们都是死人吗?”
几个人都跪了下去,朵兰跪着说:“陈大人,是中使大人的命令,我们拦不住你老人家的纳兰。”
陈鲁说:“纳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让开!”匆匆向外走去。
朵兰追了出去,说:“陈大人,先安排好大营再走。”
陈鲁冷静下来,对韩六儿说:“快去把胡春找来。”看韩六儿走了,朵兰低眉顺首地站在那里,他完全冷静下来,说:“朵兰,对不起啊。”
朵兰淡定地说:“陈大人,我懂,我和你一起去,带上亲兵。”
胡春来了,陈鲁交代几句,胡春走了。
陈鲁说:“六子,带上蛮台和两哨人马一起跟我走。”说完一声唿哨,大青马过来,喜子早已经把朵兰的马也牵来了,大家骑马向对岸奔去。
陈鲁等人看了一下,根本没有立过大寨的痕迹。
韩六儿说:“大人,我们又见鬼了,中使大人他们被掳走了。”没人回答他的话。
大家看到那边有几只野狗,蛮台跑过去,大声喊道:“这里有三个人,死了,是我们的人。”
几人走过去,朵兰看了一下,又摸了一下脉,脸红了,说:“他们是……”欲言又止。
陈鲁说:“都散到各处找一下。”
人们散去,朵兰吞吞吐吐地说:“陈大人,男人最要命的,他们都是耗尽精血而亡。”
陈鲁有些疑惑,他倒不是怀疑那几个人的死因,而是这个朵兰,年纪轻轻的一个未婚女子,尽管是一个郎中,可是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
朵兰说:“这样看来你的纳兰她们没问题。”
陈鲁听出来她的揶揄,说:“朵兰,你不在军中,一些事你不知道。作为一个女子,宁愿万剑穿身,也不能被俘,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呢。”
朵兰说:“我刚刚说过,我懂。”
陈鲁这才感受到她的话,问道:“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