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摆了一下手,有人带着哈曼父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陈鲁把十一郎叫在身边嘀咕了几句,十一郎笑着走了。
分派完毕,陈鲁说:“石大哥,酒菜怎么样了?”
石敢当说:“马上就好。”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胡帝尊站了起来,把陈鲁拉到宝座上落座,躬身一揖。陈鲁慌忙站起来,胡帝尊又把他摁下去,转过身来对大家说:“陈尊爷是本尊纵横寰宇几劫以来见到的最仁德的。我胡悦属下全部跪下。”
石敢当赶紧起身,带着二十几个尊者走到丹墀下面跪下。
胡帝尊说:“以后你们记着,陈尊爷的话就是本尊的话,见到陈尊爷如同见到本尊,不,强过本尊,因为从今天起,本尊以陈尊爷马首是瞻。大家拜陈尊爷。”
各位尊者拜了四拜,躬立一旁。
王婆也带人走到丹墀下面跪下。陈鲁连忙说使不得,就要站起来。胡帝尊又把他轻轻摁下。
王婆说:“天缘凑巧,让我们认识了陈尊爷,你的为人让我们折服。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瓜鬼界惟陈尊爷之命是从,拜。”大家也拜了四拜,躬立一旁。
陈鲁正当一下身子,清了一下嗓子,说:“我老人家倒不是瓜,你王婆子好歹也夸夸我。我也给你提个建议。你们那个瓜二郎呢?”
王婆说:“他得回去受罚,带兵马一起撤了。”
陈鲁说:“我建议你们把他换下去,让他去看瓜吧。你们那个护法来了吗?”
“小人在。”
陈鲁说:“王夫人,我老人家多一句嘴,让他干吧,也叫瓜二郎。但是你可要注意,不要和那个瓜娃子似的,瓜兮兮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片吵闹声。陈鲁大喝一声:“把石敢当拿下。”给石敢当递了一个眼色。
石敢当不知就里,不敢违抗,说:“属下遵命。”行刑队过来把他捆个结结实实。
门口走过来一个小个子女人,不满五尺,骨瘦如柴,手里拿着一个银簪子,带着四个侍女冲了进来。
有人说:“石夫人。”
石夫人看见这么多人,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朝石敢当走来。不管目瞪口呆的众人,拿起簪子在石敢当身上扎了几下,对侍女说:“给我打,往死里打。”
四个侍女手持捣衣棒就向石敢当身上招呼。众人想上前阻拦,陈鲁威严地哼了一声,没人敢动了。
这几个侍女打了一回,石敢当一声不吭,但是这个矮女人指着其中一个侍女说:“停,打她。”另外三个不敢不听,举起捣衣棒又向这个侍女身上招呼。
石夫人抢上去,一把抓住这个侍女的胳膊,说:“你为什么不下狠手打老爷?是不是你已经得手了?你这一段时间不声不响的,原来是你们两个已经得手了,怪不得你舍不得打他。我的眼睛竟然瞎了。”
越说越气,在这个侍女的胳膊上咔嚓就是一口,咬下来一块肉吐到地上。这个侍女一下子昏了过去。
大家看的胆战心惊,她拿起簪子又要扎石敢当。王婆子一跃而起,抓住了她的手,说:“你还有没有完?”
石夫人不管满嘴的鲜血,大喊大叫,说:“你就是那个王贞香,我呸,你要拿走我们一千五百两金子吗?我们老爷赚的钱都给你了,你这只老狐狸精,因为你,他从来都不看我一眼。我现在就咬吓你一百块肉来。”
王婆放开她,撒腿就向台阶上飘去,大喊:“尊爷救命。”
石夫人追了上来,看见胡帝尊,说:“见过尊爷。”又道了一个万福。
陈鲁哈哈大笑,说:“喂,你怎么停下来了?我老人家看得正过瘾呢,接着来,还咬谁?不会是想咬我吧?”
石夫人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看他坐在宝座上,下面跪的跪,站的站,连帝尊都站在身边,料想是一个大官,不敢太放肆,说:“贫妇不敢。”
陈鲁说:“你知道石敢当为什么绑着吗?他手无分文,偷用公帑,已经出了一千五百两的亏空。刚才本尊拷问他,他说家里的钱财一分都不敢动,我们才知道他是一个惧内的尊者。
他看石夫人听进去了,接着说:“本尊这次下来走走,专门治理惧内的官员。刚刚你老公还在辩解,说从来不惧内。本尊正苦于没有证据,你进来就打了一顿,这就足以证明了。”
石夫人这时候已经傻了,刚想辩解,陈鲁摆摆手,说:“我们已经决定,把你老公发配到瓜国尊者王夫人那里种瓜,一生不准和家人见面。今天已经把王夫人请来商量,王夫人欣然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石夫人回过神来,跪地大哭,说:“上差饶命啊。我没打他,我是爱他,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我长得丑,怕他被别的狐狸精抢去。他这么高的个子,我怎么能打他啊?我打得过他吗?”
陈鲁说:“来人,给石敢当松绑,石敢当,本座问你,你怕老婆吗?”
石敢当大声回答:“不怕。”
“那好,我信,打你老婆十个耳光给我们看一下。”
石夫人张着血红的大嘴,说:“老爷,打啊,不就十下嘛!”
石敢当举起手来试了几下,不敢打,大家又大笑起来。石敢当把眼睛一闭,连打了十下,一下比一下重。
十下打完了,他老婆的脸就是刚刚出锅的黑面馒头,石敢当太紧张了,都打在了一面。
石夫人跪下说:“从今往后,贫妇再也不敢了,请尊长饶了他吧。”
陈鲁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