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台沉思了一会儿,说:“二位千万不要为难我,我还不是使团的人,我是鹿牙河的。”
索图大喜,说:“怪不得听着口音这么顺耳,感情就是这里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我们这里当兵吧,还有这位兄弟,我都给你们一个总旗当。”
两人沉默不语。肃封说:“什么总旗,这么说吧。你给我们透个话就让你做总旗,能帮我们一个大忙,至少让你们做一个副百户。”
蛮台说:“我倒不是在乎什么总旗和副百户,只是感觉到都是同族人,这位也是西域的,是蒙古人。你们跑是跑不了了,现在就是先保住命再说吧。”
总算开口透话了。但是他的话让两人吃了一惊。肃封说:“这么说,我们活不了了?”
鲁哈图说:“你们这还想不到,可惜你们两个这么大的官啊,抓贼容易放贼难,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是向导,看你们眼看就要没命了,也多句嘴,听天由命吧。”说完叹了一口气。
肃封心里一凉,听明白了,这是要灭口,想一想,不觉得把心灰了一大半。
蛮台说:“我听六子说,王爷已经行文了,说你们袭击使团,不成功后畏罪潜逃。王爷把同去的人杀掉几个,剩下的不敢在扛着,就把二位供了出来。王爷震怒,已经把二位家人下了大狱。”
二人心里彻底凉凉。蛮台二人不理他,和鲁哈图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一些话,无非是王爷这次派出的夫役有多笨,饯行的宴席好坏。
蛮台说:“这个破差事,连这边的景色都看不见。”
鲁哈图说:“蛮台,你够笨的,六子的话你没听明白啊?到了衣烈河咱们两个就归建了。”蛮台连说对,笑出了声。
索图两人听明白了,要把他们扔到衣烈河,来一个死无对证。肃封不干了,他没什么事,不就是袭击使团吗?他大喊大叫。这时有人过来把他提走了。
过了两刻钟,肃封过来告别,说:“亲家,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吧。”
索图急了,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放你回去了?”
肃封说:“左右是一个死,实话实说,王爷会网开一面,最起码一点,家人能保全,也不会落一个谋反、杀人潜逃的罪名,你如果也说了,咱们就一起回去。”
索图屈服了。但是他只说是看陈鲁不爽,想杀掉他,其他一概不说。哈三他们虽然不清楚陈鲁和李达他们知道的秘密,但是他们要的是特勒山贼人的情报。
牵驴工程开始,再倔强的驴,只要牵上道,不由得他不走,一点点都抖搂出来了。哈三下令,回特勒。把二人击晕,锁了起来,等陈大人回来处理。
陈鲁哈哈大笑,说:“果然是妙计,我想如果是我老人家,也被你们骗了。”
哈三说:“没想到陈大人去了这么久。”
陈鲁正色地说:“哈将军,我说只去了半天你信吗?”
整个大帐都不说话了,不知道陈鲁为什么又说出这件事,当然是说给哈三听的。
纳兰当然明白陈鲁所指,趁机说:“陈大人,不用说这些了,有些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陈鲁看哈三的脸变了颜色,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他心里有气是真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发难。
但是想到这件事还得靠哈三,不能再纠缠了,说:“我的意思是说一不小心就过了两天,给谁说谁都不信,这耽误事了。哈将军,你和胡春去准备一下,和我去一趟王爷大帐。”
哈三应声准备去了。
陈鲁坐下来看一下索图二人的供词,他们是儿女亲家,肃封的女儿是索图的儿媳妇。索图告诉肃封他想干掉陈鲁,一是看着陈鲁不爽,尤其是今天看他打了肃封,心里有气。另外是他有些把柄攥在了陈鲁手中。肃封是特勒宣慰司箭法第一人,求他帮忙。
肃封今天受了陈鲁的侮辱,正好咽不下这口气,又听说陈鲁抓着亲家的把柄,索图家里完蛋了,他女儿也就完蛋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掉陈子诚。
而这个索图可不是,供状里记下了太多的不法勾当。他光银子就拿了七万多两,金子一千二百两,都是由特勒山贼人转交给他的。当然一大部分是给索图手下的,其中有两个千户拿了金银,愿意听他指挥。这次还有一个把总参与了袭击。
陈鲁看完后,脸都气白了。这时一个人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特勒山军师秃鲁。陈鲁怀疑是赤斤山逃走的那个老者,木华黎的后人。
陈鲁在思考对策,他必须得说服王爷。把供状又装起来,走了出去。刚刚走到大帐门口,朵兰淡定地说了一句:“陈大人,求稳。”
陈鲁点点头。哈三冲动,但是有胡春,胡春稳当,最后有他陈鲁兜底呢。
哈三来报,一切准备就绪。陈鲁看时,有两哨亲兵,再加上陈鲁的亲兵,人不少了。他们给陈鲁备了李达的车子,他走过去看一下,索图和肃封都绑在车上,罩着脑袋。
陈鲁不理他们,挥了一下手,出发了。
到了速哥王爷大帐,没有人迎出来,他们互看一眼,自己走了进去。分宾主落座,速哥王也不寒暄,劈头就问:“我那两位将军呢?”
陈鲁一愣,原来人家这里什么都知道,说:“王爷问得好,你就不问一下他们去干什么了吗?”
速哥王爷说:“本王为什么要问?我听的够多了,本王就等你来解释。”
陈鲁说:“王爷,正好相反,我子诚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