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站起来,深呼吸,右掌平推“寰宇十方天步”七重,一道浅红色光芒无声无息地射出去,一股巨浪,像一条银色的巨蟒扑向空中。陈鲁试着用天步五重,果然有一道橙色光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一下子斩断水柱。
陈鲁大喜。他记得非常清楚,在水牢里试图用过双重功法,不但不持久,功力也大打折扣。但是这次却觉得功力连绵不绝,无声无息。
他右掌又加大了力道,空中的水柱凌空飞起,快如闪电,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巨响,空中的一个游走的钵盂已经被打得粉碎。
陈鲁这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又回到僧房,跪在云海中,说:“师父,这个确实是仙家妙用,我子诚表示由衷的佩服。但是也有一丢丢不理解。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没事就琢磨着杀人玩。这天步功法玩的炉火纯情。”
“大胆。”一个小沙弥喝道:“你不是说住持老爷偏袒圆文吗?”
陈鲁大声喊道:“我老人家来了几趟,都是你这个小秃驴在对我吆五喝六的,我老人家怎么你了?把你孩子扔井里了?奥,说错了,你们没孩子。师父,刚才被你编排了一些不是,我子诚当然怀疑了,毕竟你们关起门是一家秃……嘛。”
一灭住持说:“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鲁说:“弟子当然明白,师父放心,这么多年,我子诚行走十方,都是慈悲为怀,不敢乱杀无辜。”
一灭说:“那就好,圆文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让他到一处繁华之地做一名儒生,没事就教几个孩子度日吧。”
陈鲁说:“又去误人子弟。”话音未落,飘过来一道符篆,落在了陈鲁手中。
陈鲁笑了,说:“师父,都说僧道不同路,从来都不能好好地在一起玩耍,你们怎么学起人家的功法了?”
一灭大声说:“胡说,谁说符篆就是道家功法,无知。去吧。”
陈鲁说:“师父,我子诚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圆文罪不至死,还为什么要让他去重生,那不就是死了吗?”
一灭说:“我有说过让他去重生吗?”
“刚才师父说,让他到繁华之地去做一个儒生。”
一灭住持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说:“不要多问,到时候……”
陈鲁抢过话来说:“自然会见分晓,一定是这句话。就这一句话,你们骗了多少弟子,多少香客。等我子诚收徒时也用这句话。师父,我才明白,那谁去押送圆文啊?是我去吗?这个差事不错,那我就把他送回京师,我多少年不回京师了,太想念了。那个阿德和老蛤蟆,每次就让我老人家去渐鬼国。”
一灭看他越说越走样,不理他,说:“让你去你就去。”陈鲁现在根基深厚,今非昔比,知道这是玄机,不能乱问,也知道自己不能用功法回到京师,除非自己也像师父和老师他们那样。
陈鲁打消了念头,还不如来点实际的,说:“师父,我子诚看你运用天步功法,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可弟子还要念动咒语,比比划划地,战机稍纵即逝,已经让人家打趴下了。”
其实他现在也基本不用念动咒语了,他对这个感到疑惑,想让一灭大师答疑解惑。
“叉出去。”一灭大师大喝一声。陈鲁不敢再出声了,告辞而去。
陈鲁回到了文贤寺。他已经打定主意,直接杀掉觉能、觉慧这两个畜生。大青马直接降落在院子里,他要强攻,于是放开大青马,飞身跃到了监牢,立即推出左掌,击到看守和尚,他们都罪不至死,只是击晕了就可以了。
觉能和觉慧带着人,持枪握棒的跑了过来。陈鲁说:“你们师兄弟二人,想活的就打开哈三的脚镣,听话的活,不听话的死。”
二人哈哈大笑,说:“败军之将,被我师叔打得狼狈逃窜,还敢回来现眼?”
陈鲁毫不迟疑,天步三重击向二人。一道青气拦住黄光,圆文住持到了。陈鲁有恃无恐,不再废话。右手拍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一道浅红色光芒射出,平地涌起滔天巨浪,扑向众位僧人。
圆文右手一抖,空中又是一个钵盂,滔天巨浪又就被吸了进去。觉慧等人哈哈大笑,说:“陈子诚,你可长点心吧。”
陈鲁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左手平推,一道橙色光芒无声无息激射而出,齐齐地斩断了水柱,天步七重力道不减,陈鲁加大力道向悬在空中的水柱击去,只听一声巨响,钵盂被击得粉碎,银白色巨蟒一样的水柱箭一般地击向圆文。
他大叫一声:“太师祖饶命。”
但是已经晚了,圆文被巨浪卷入空中,巨浪一下子消失了,圆文重重地摔在地上,爬起来跪下,向空中祷告,还是大喊饶命。
陈鲁看见觉能等人已经呆若木鸡,大喝一声“跪下!”人们醒悟过来,赶忙跪下,大喊:“上仙饶命。”
觉慧自己觉得反应迅速,跳起来飞身一跃,就想逃走,陈鲁右脚踢出,一道黄光击中他,把他抛向空中,又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陈鲁大喝一声:“赶快给哈老爷松绑。”早都有人把铁链子打开,哈三拿起佩刀,一刀剁了这个解锁的人。
陈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很生气,先把给你解锁的人杀了,这哈三是不是关傻了?喝道:“不准滥杀。”哈三把刀收起,陈鲁说:“别忙收刀,看着他们,有人敢动,杀掉。”
陈鲁转过身对圆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