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看了一下大家,都在站着,有的还是骑在马上。大青马脖子上红光一闪,令牌还在马鬃里,陈鲁取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放进文袋里。
又在马头上靠了一会儿,说:“狗儿兄弟,你是最棒的。”
纳兰也醒了过来,下马,过来拍了一下大青马,说:“狗儿兄弟,好样的。”拉着陈鲁的手说:“你没事吧?”
陈鲁看她的动作亲密,话问的也很怪,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说:“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我倒是担心你有事,你再这样,他们看见了,又得传绯闻。”
纳兰点点头,放开手,拿起火铳就要开火。陈鲁说:“慢着,你怎么那么着急?”
纳兰有些发懵,怎么回事?什么都是你?怕传绯闻,又不愿意他们早醒,你到底什么意思?想是想,他不敢这么顶撞陈鲁,手里拿着火铳,看着陈鲁。
陈鲁说:“你赶快找些木头生火,把锅架上,我到那个小河边去提水。”说着在车上取了两个大桶,到小河边弄了两桶水回来,火都已经架上了。
陈鲁走到车旁边,拉开帘子说:“朵兰该醒了。”看她没动静,趴在耳边刚要喊,正好纳兰过来,说:“陈大人,你干嘛?”
陈鲁没好气地说:“我干嘛?我还能干嘛?唤醒她,你来吧,”
纳兰怕他生气,赶紧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刚要喊,朵兰已经醒了,问了一句:“到了?”纳兰点点头。
朵兰坐起来,拿出一个绸袋,打开药箱,把很多药末放在这个绸袋里下了车。看见水沸了,把袋子扔了进去,把陈鲁吓了一跳。
真想问一句,为什么不倒进去?只是朵兰不善言谈,有时候又有些古怪,没敢问,只说一句:“你来掌握时间吧。”
朵兰说:“一会儿就可以。”
陈鲁向纳兰点点头,纳兰拿起火铳连发三铳,这真是惊天动地,在这旷野分外响亮。官兵们陆陆续续地醒来。朵兰告诉哈三,命令将士们把水袋里的水全部倒掉,来取药水。
纳兰看一下李达的袋子是空的,放心了,拿起他的杯子走了过来。
将士们用了一个时辰才喝完了药水,问了一下鸡人,已经是巳正三刻了,陈鲁都怀疑这个漏壶还是否准确。
李达和陈鲁商量,就地扎营,找回辎重和宝马,派出哨兵打探哪里有守御千户所,就按前几天陈鲁说的方向打探。李达派人告诉了哈三。
这时也速来报,说有人不行了。正说着,有两个人架着嚎叫着的一人走了过来。这人满脸是血,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这是伙食哨的。
陈鲁淡淡地说:“不用说,又是一个贪便宜的。在望月石那里一个人害了四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李达怒喝道:“怎么回事?”
这人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不敢再嚎叫。老哨长在后面走了过来,说:“这不是缺怕了嘛,他私自藏了一车米,想给两位大人熬一点热粥吃。看这边正好架着火和锅,谁知道一打开粮食袋子,就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原因,也没敢看。”
李达看着陈鲁。陈鲁说:“不管是不是打开的,都不要再看了,就地埋上。你是伙食哨的,这不是自私,你是为了大伙儿,虽然违反了军纪,也不惩罚你。告诉军医,给他疗伤。”
这时朵兰过来了,说:“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陈鲁说:“哈将军,把全体光兵集合在官道东边,排成一队,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能少。”
哈三看他语气太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很不高兴,说:“干什么?”
陈鲁说:“这是命令,要快。”
哈三不敢不听,集合队伍,带到官道东边,立正站好,等待指令。朵兰让喜子把李达扶到南边,由纳兰、喜子和亲兵保护。
看差不多了,朵兰大喊:“预备,吐。”说着自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哈三也觉得嗓子奇痒无比,吐了出来,全体官兵都吐了,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事。大家吐的死去活来。出现了一片声的抱怨。
朵兰听到几个人在议论:“人有奸的,也有憨的,他到底就是没喝那个药水,他就没遭这个罪。”
“也是,以后得学着老八,咱们也得多长一些眼色。这次把我吐的,五脏六腑都吐完了,苦胆都吐出来了。”
陈鲁也听到一些,不理这些,下了死命令,把从那带出来的东西也都埋到了远处。
大家这才开始忙乎差事,哈三派出三拨哨兵去打探。朵兰就把刚刚听到的情况汇报给了李达,李达在车边上看地图,他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这几个人费这么大劲大张旗鼓地吐,绝不是小事,命令喜子赶快告诉也速,找到老八。
不一会儿喜子回报:“也速带人去砍树了。”
李达火了:“那你不会去找别人吗?你自己把他叫来也行啊。奥,我明白了,你喜子也认为这是小题大做。快去,误了事,我砍了你的脑袋。”
喜子不敢再说了,赶紧就跑,和纳兰撞了一个满怀。纳兰说:“省事了,不用找了。”她后面跟着闻达。
闻达被挡在外围,说:“中使大人,老八七窍流血死了,开始说喘不过气来,后来又说有鬼抓他,连翻了三个跟头,死了。”
朵兰跺脚说:“咋这么不听话啊!”
李达说:“这就是命。就这样吧,你们大帐立上以后,都要换一下衣服,洗漱一下。”
到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