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想起了大将军,他要是在就好了。这时他突然想起大将军曾经给过他一个令牌,他从文袋里找出来。他怕这个东西不起作用,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必须冒险一试。
天亮了,没有早餐,即使有早餐,也不一定能吃得下,整个大草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奇怪的是没见到野狼过来。陈鲁猜想,当地的原住民——草原狼不是怕人,而是怕这些食人犬。
食人犬太霸气了。
这时陈鲁看见营门口对面开过来几百人马,食人犬走在前面。这几百人马张弓搭箭,对着使团大营门口,这些食人犬撒欢似地跑过去。它们在高草中拖出东西。
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是晚上扔出去的使团兵丁。
等在那里的食人犬,用尖利的獠牙撕开尸体的肚子,掏出五脏,不紧不慢地吃着,有的就先咬掉耳朵和鼻子,有节奏地咔咔声,间或在胸腔里喝一口血,咂着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其它的食人犬排队蹲伏在那里,看着他们吃喝,露出獠牙,用大舌头舔着,口水已经连到了地上。
这些第一批食人犬下来,在草地上蹭一下嘴巴。士兵们把它们叫过去喂水。有二批去吃。到了最后,一哄而上,他们时而互相撕咬,时而又配合着,嚼着骨头咔咔有声。
几百食人犬都吃了一遍,喂了水。再看死难的将士,连一个骨头渣子都不见。
使团官兵看的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不用说,这些士兵就是训犬兵。这些训犬兵向山上指了一下,一声哨响,士兵们都下了马,挥着旗子,这些食人犬分成几队,排列的整整齐齐,蹲伏在地上,紧盯着大营的美餐。
使团的官兵们都看明白了,这是先让这些畜生尝一下美味,根本就没让它们吃饱,就像训练海东青一样。过了一会儿,一阵烟尘袭来,韩王的大队人马四散开来,包围大营。
食人犬也按队列在山下散开,把大营围的严严实实,只等一声令下。将士们都在等着最后的时刻,已经没有了抵抗意识。
陈鲁一刻也不能等了,看一下应该是韩王到了,大声喊道:“韩王,我有话说。”说完在山:“你杀了我们六十多只宝犬,还有何话说?”
陈鲁一跃而起,像一只大鸟飘到了营门口,说:“韩王,你信吗?我杀了你也易如反掌,但是念我们同属朝廷序列,干嘛要同室操戈,我出来和你商量,如果你敢耍坏,我立刻取你的项上人头。”
韩王看见他从山吧。”
陈鲁拿起令牌,说:“认识这个吗?”
韩王看了一会儿,说:“看不清。”陈鲁晃了几下,只见令牌上放出万道红光,在空中显出三个大字“冠军侯”。
韩王的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立刻跪倒一片,起身喊道:“拜见大将军。”
有一个游击装束的将军大喊:“起来,都起来,大将军早死了,早都见了长生天,你们拜谁呢?”拿起鞭子抽了几人。人们还是不敢起来,任他抽鞭子。
陈鲁发火了,纵身跃起,几个起跳,一把拖过游击,大喊:“我就是大将军,你敢侮辱本帅,来人,杀了他。”这时游击的亲兵已经追了过来,陈鲁说:“杀了他,你就没事了。”
几个亲兵互相看了一眼,把游击拖过去,干净利落地砍了脑袋。众将士都以为这是大将军附体,一个个吓得都跪在地上,不敢仰视,包括游击那几个亲兵。
陈鲁回到原处,似乎醒了过来,大喊大叫:“你们干嘛,都跪着干嘛?起来,韩王请起来。”
韩王说:“谢大将军。”说着站了起来,其他人都不敢动。陈鲁心里感叹,这位大将军,虽然天不假年,却威震漠北,余威也足使胡人胆寒啊。
陈鲁说:“韩王,怎么不认识我老人家了?乱称呼,我是张子文,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他违反军令了?”这才是装神弄鬼。
韩王冷冷地说:“是天使杀的。”陈鲁听着口气,还是不服啊。不杀一只猴子,警不了群鸡。
这时他感觉后面有人走过来,应该是那些训犬兵,在后面的只有他们。他们不敢射箭,怕伤着自己人。他感觉到后面一股风袭来,装作不知道,十多把大刀一起砍向陈鲁的脑袋,一道蓝光飞出,十几把大刀凌空飞起,向他们自己的队伍里飞去,立刻传来一阵惨叫声。
陈鲁回过身来,厉声说:“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四个字,别惹我,跪下。”这些人像中了魔咒一样扑通跪下,有两个人的刀还攥在手上,疑惑地看着陈鲁。
陈鲁知道,他们两个有些力气,应该是将官,正好了,说:“怎么,你们没砍够吗?还是本事比他们大?”
一把推起二人向韩王漂移,嘴里还在嚷着:“给你砍,给你砍,我老人家正活够了呢。”说着低下头去。
全体将士都惊呆了,这是什么人?怎么像一个小孩子?两个将官互看一眼,意思是:对这个傻子,谁不砍谁才是傻子呢!两把大刀同时砍向陈鲁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一阵惨叫,大家赶紧抬头看,两个将官都被劈作了两半。
尤其是韩王,一直在观战,他看陈鲁头都没抬一下,两个人都是用自己的大刀,把自己劈作两半了,这真不是这个张子文干的。
韩王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真是大将军附体了,不敢再嘴硬了,赶紧跪下,大声说:“大将军饶命,小王知罪了。”
陈鲁用力地把头一抬,差一点甩掉帽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