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放心吧,今天国师也得去见阎王了,厨房在哪?”
执事领着他们刚要出去。朵兰给纳兰做了一个杀的动作,纳兰把这个住持一刀剁了。
陈鲁对老住持说:“快给我们弄些东西吃,这些善后工作,交给你们了。你虽然是出家人,但是记住,对恶人的放纵就是自己在作恶,该杀就得杀掉。”
陈鲁和两位美女来到厨房,不计好坏,先填饱了肚子,又拿了一些吃的,把水袋灌满水。陈鲁一声唿哨,大青马过来,三个人上马,直奔王府而来。
陈鲁让两位美女躲在月影下,自己越过护城河,绕到大门西侧,纵身一跃,跳进王府,悄无声息地跃到望星台上,向王府内城看去,和魏铭国一样,诺大的王府,到那里去找人?
他在上面隐了一会儿,索性先把水搅浑,再去摸鱼。他直接用了“寰宇十方天步”五重,向王府内城击去,只听雷声滚滚,狂风大作,飞檐落瓦,损门破窗。他一点不敢停留,一波接一波,然后坐在上面观察。
人们都被这大风刮得晕头转向,都在睡梦中惊醒。陈鲁发现大批士兵都开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大院,心里明白了,这是今晚国王的临幸地。他伏在上面观察了两刻钟。各处上夜的看没什么事,长官发话,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回去睡觉。
陈鲁想了很多,真想杀掉五十人,以牙还牙。但是转念一想,生民何辜?杀进宫里捉住国王才是正理。
正在这时,他看见一位官员来到宫门口,和值夜的官员说了几句话,又叮嘱了几句,坐着一,陈鲁跟着他,在一处小院停了下来。
这是公廨,看得出这个人的身份极高。陈鲁有了魏铭国的经验,必须得先弄清楚内情,除了这位法师,还有谁能有类似的法力。
法师的弟子看起来也不少,白天陈鲁看见站在法师旁边的秃驴有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弟子。如果都像桃花寺的住持那样就好了,那是一个废物,一点功法也没有。
现在能把使团官兵和辎重接来又能送回去的,只有国师了。
陈鲁悄悄地跃进公廨的小院,这位官员准备休息了。陈鲁坐在地上,一声不响地看着官员收拾。官员一回头,猛地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刚要呼叫,陈鲁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位官员很镇定,并没有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刚才在宫里闹腾的就是你吧?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先告诉你,我是相国。”
陈鲁说:“你是一个聪明人。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相国苦笑一下,说:“你说的是大国师,我就是一个聋子的耳朵——摆设。”
陈鲁厉声说:“你作为一个相国,职责是辅国王、理万机。国家民贫如此,你都当看不见吗?”
相国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告诉你,我做了一百多年相国,都是把民生放在第一位,百姓都很拥护我,要不然大国师早就把我拿掉了。”
“这个国师什么来路?”
“我不太清楚,人们都叫他圆智大师,据说是大堂山某个寺院的游方僧人,有功法,被国王聘为大国师。”
“他有几个弟子,功法如何?”
相国想了一下,说:“据我所知,他的弟子只有三四个有些功法,其他弟子也只会一些皮毛,没有特别的功法。”
“我们的人都关在哪里?”
“实话实说吧,告诉你也没用,你们跑不出我们国家,你越闹腾,他们杀你们的人越多,那时候我也无能为力了。白天你们太冲动了,白白送了五个人的性命,这还是我和太子劝了半天。”
陈鲁听明白了,使团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喜讯,韩六儿一直和他们分开关押,陈鲁白天问过他,他是一问三不知。
陈鲁猜到了,应该是因为相国和太子的维护,于是说:“我老人家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官。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急着抓我?”
“他们没有那么傻,你能不来吗?来了你能闲着吗?”
“我老人家想见一下我的人,你把我送进去。”
相国笑了:“你还用我送吗?你高来高去。就在外城门左手边的大殿里,平时是官员们演礼的地方。”
真是灯下黑。陈鲁又想起了那一次,禁不住在心里感叹,说:“真都像你所说,你确实不错,还多亏你的维护,我还要打探明白,果真如此,我老人家要感谢你。否则,你这条命也没了。你可仔细了。”
相国说:“别忙,我告诉你,不要乱杀无辜,生民无罪。”
陈鲁点点头,转身吹灭了蜡烛,等相国醒过神来,已经没有了声音。
陈鲁来到演礼殿,看见门口有几个人把守,他不敢动武,怕天亮后他们报复杀人。他纵身跃到房顶,找了一会儿,在山墙处有一个大大的通气孔,上面钉着粗木条,他不敢太用力,怕惊动哨兵。
他鼓捣一会儿,原来是一个整体的通气窗,他悄悄拿掉,钻了进去,撑着身体向里面看去,这里是外殿,不见一个人影
陈鲁轻轻落地,向有灯光的房间靠近,看见使团的几百人,分了四个大屋睡着。那个屋子还亮着灯,他慢慢靠过去。是李达,他还在看书,其他人早都睡了,这令陈鲁发自内心的佩服。
他李达能有今天的地位,绝不是凭运气,就单说这一身胆气,在宦官中无出其右。再加上平时手不释卷,不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