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又大喊师父,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他。他不敢停留,终于到了对岸。回头看时,大树没有跟过来,刚刚想歇一下,对面的两棵大树又扑面而来,和刚刚对面的一幕一模一样。他又使劲地跃到对岸,这时他似乎轻松了许多。
陈鲁把那根竹条使劲地扔向空中,大喊:“还给你这破玩意。”谁知道这根竹条也变成了一棵大树,朝他的脑袋砸来。他躲闪不及,咣当砸在了前额上。
醒了,嘴里还在骂着:“老蛤蟆。”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原来是撞在了床头上,他又气恨恨地砸了两下。
已经天光大亮,蛮台在吃惊地看着他,韩六儿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地在收拾东西。陈鲁看一下自己的左手掌,找出药布,想换药。
韩六儿说:“大人,朵兰姑娘嘱咐了,一会儿她来给换药。大人就不要自己鼓捣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手伤了可不是玩的,十指连心啊。”
陈鲁看一下韩六儿的小指,已经结痂了,但是小指处光秃秃的,陈鲁感觉到很歉然。但是马上摄定心神,说:“你们都收拾好了六子,还记得那块红珊瑚宝石吗”
韩六儿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说:“在大人的私人物品箱子里,大人用吗很容易找,片刻就能找到。大人先吃早餐吧。”
陈鲁吃早餐的功夫,韩六儿已经找了出来,是这几天陈鲁刚刚见过的那一块,还是用油布包着,韩六儿把它放在桌子上。
没等陈鲁吃完饭,两位美女进来了,朵兰开始准备药和药布,等着陈鲁吃完,给他换了药。陈鲁看二人已经扎拽停当。
陈鲁说,你先换药,完事我再吃饭,两不耽误。
朵兰也不客气,很快包扎完,对陈鲁说:“陈大人,我已经让喜子禀告中使大人,咱们还得和大队分开走。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咱们走在后面,也不用太远,在一二里地的距离就可以。大人坐车,我骑马。我什么时候想坐车了,再换回来。”
陈鲁点点头。纳兰说:“大人,你吃着饭,我帮你收拾东西。”陈鲁赶忙说不敢,纳兰已经开始收拾了。
纳兰说:“中使大人的东西,我也帮助喜子收拾。”
陈鲁已经吃完了,把碗一推,站起来说:“我是中使大人吗”说着想拿出珊瑚来把玩一会儿。当他从布包里拿出来那一瞬间,满室生辉,但是只是红光一现,又恢复了原样。
纳兰听出来了,陈鲁有意拿话怼她,正在生闷气。看见了这个红珊瑚,想起哈三曾经说过北海下的渐鬼国。她早已经没气了,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她的气都去了哪里。她跑过去就把珊瑚拿了起来。
朵兰也走了过来,看这确实是一件稀罕物,摸在手上,有一种温润、滑腻腻的感觉,只觉得通体舒泰。
两个美女爱不释手。陈鲁梦里到了渐鬼国,想起了这个东西,昨天在收拾东西时又看到了,就想把玩一下。
看两位美女啧啧称奇,心里不免得意起来,又不好意思收起来了,说:“你们要是喜欢,拿去玩吧。但是说好了,它的主人是我老人家,你们的陈大人。”
二人大喜,纳兰连油布也不要了,抱着跑了出去,朵兰跟在后面。这时正好哈三在大营门口指挥辎重车先走,看着两位美女像孩子一样跑着。
纳兰手里拿着东西一闪一闪的刺着哈三的眼睛,哈三仔细看了一下,想起来是在渐鬼国拿回来的那个珊瑚石。他的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不自在。
大队出发了,天气晴好,陈鲁他们跟在后面,有时看着使团的大纛旗,有时看前面刮起的烟尘,远远跟着。这给他们的小团队带来了好处。休息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可以有时间煮点东西吃。
鲁哈图专门要来了一辆马车,拉着柴火、水一类的东西。到了午正三刻,前面打了旗语,休息半个时辰。纳兰赶紧去伙头军那里,立灶,烧水,大家吃了一些热饭。
时辰一到,朵兰骑马,陈鲁在车里品茶,非常惬意,这么多人都在为他一个人忙活着,倒比在大队里清闲了不少。
下午的路程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走出了人烟稠密的地方,又来到了山涧峡谷,好在气温还是那样,春意盎然的阳春气息。
晚上又休息了两个时辰,后队有凉开水,中午的饭还是热的,又煮了一些汤。大家服侍着陈鲁吃完,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大家在月光下吃了饭。
陈鲁伴着这皎皎月色,又有美人香车,几乎乐不思蜀了。自己作为长官不能乱说话,要不然,隔离他八个月正好,死了又有何憾
前面已经起行,陈鲁下令跟上。纳兰是蒙古姑娘,这明月感染了她,放开歌喉,唱起了古老的蒙古歌曲。刚唱几句,朵兰跟着唱,很快鲁哈图、蛮台几个蒙古士兵跟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前面大队也听到了,也大声唱了起来,给这单调的行军带来了乐趣。
陈鲁一直嫌军中有女人太麻烦,这段时间他不那么想了。不但没什么麻烦,有时还能办许多事情,还能鼓舞士气,比如他陈子诚的士气。尤其是这两个美女都不是泛泛之辈,两人各有一手绝活,令这些大男人们佩服,一丝一毫不敢有亵渎之心。
大家唱了两个歌,陈鲁惬意地躺在车里在想,自己有福不会享,这本身就是自己应该有的待遇,现在反倒是占了人家朵兰的便宜。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陈鲁感觉车子一顿,停了下来,醒了,问车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