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先开口了:“老朋友们,把我老人家请来,不是要我的脑袋,而是要喂脑袋。太好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饿坏了,就是你们抓的那个臭丫头闹的。她害得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别看着了,人都齐了,上菜吧,我先把话讲到前面,没有肉和好酒,我老人家拒绝吃饭。”
这两位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问:“这家伙是天朝官员吗?为什么这么像一个市井无赖呢?”
夙沙说:“你的心倒是够大。”
“谢谢夸奖,我老人家做的还很不够。”
夙沙又愣了一下:“刚才你说了,我们的部下吃了人肉,是真的吗?证据何在?”
陈鲁不屑地说:“我老人家说话从来不说二遍。你自己没长嘴吗?不会自己去问啊?真没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老大的,哼,可能又是一个贿选案。”
夙沙脸红了一下,说:“老四,跪下,说实话。”
四鬼说:“大主,这家伙想要我的命,栽赃陷害。”
陈鲁哂笑道:“姓夙的,你想让我和他们对质吗?你来作法官,我老人家作被告?我呸?美死你,美出你大鼻涕泡来。不过为了避免两家伤了和气,这袁兄倒可以审理一下。袁兄,我说的对吧?”
夙沙说:“你这家伙分明在狡辩,否则你为什么不敢对质。”
陈鲁说:“你也配?少废话,是喂脑袋还是掉脑袋?痛快点,我老人家忙得很。”
夙沙说:“好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这一界的真本事。”
袁牧装作听不见,陈鲁心里门儿清,打服了一切都好说。他慢慢地站起来,拍打了一下手,走到一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夙沙说:“有个性,宁愿战死也不愿意作被告。”
陈鲁说:“我自从生下来,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再说了,谁战死还不一定呢。少废话,出招吧。”
夙沙手一抖,手掌上显出一个铲子,和通常用的炒菜铲子没什么两样。陈鲁笑道:“我老人家真是看走眼了,原来是一个炒菜的,看这架势还算不上厨师,只能是一个跟厨学徒的。”
“没见识,这是盐铲,我们这一界身份的象征。”说着把盐铲丢了过来,一道白光激射而至。陈鲁早有准备,左手拍出天步三重,一道黄光冲向白光,两种光相遇,发出金属的撞击声,黄光一下子退缩了四五步,又冲了上去,但是很快落在了下风。
陈鲁现在已经融会贯通,不用再重新念咒,在黄光后面,一道橙色光芒激射而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击向白光。这时袁牧和夙沙都惊叫起来,“天步九重!”他们没想到在这个凡夫俗子手里,竟然见到了失传几千年的天步九重,他们知道这还是初级的。
袁牧喊道:“张子文,这是失传了好久的天步九重。你从哪里得来的?”
陈鲁也不接言,橙色光已经击中了白光,一声巨响,白光极速后退,只见夙沙浑身一抖,有一团白光从他身上射出,白光分散开来,就像是发出的万道白丝线,一层层环绕着橙色光。陈鲁感觉到胸闷气短,这时橙色光已经被白丝线团团围住。
这时陈鲁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用青龙剑了,他念动咒语,祭出青龙剑,青龙剑长吟一声,凌空刺下,冲向白光。橙色光芒霎时间精神大振,迅速摆脱白丝线,开始反击。
这时夙沙左手平推,白丝线连绵不断,青光已经败下阵来,陈鲁赶忙念动咒语,收回青龙剑,而橙色光芒已经完全被白丝线包围,陈鲁感觉气力不继。
夙沙说:“姓张的,我现在还是手下留情,你实话实说,我还有可能放你一马,如果你拒不认错,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陈鲁的功力已经收不回来了,只感觉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后悔没把这些盐鬼们斩尽杀绝,让他们贻害一方。这时他想试一下天步七重。意念一动,一浅红色光芒激射而出,伴着汹涌的波涛和海浪声,击向白丝线。白丝线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了。
海浪声越来越大,大家眼看着平地涌起了滔天巨浪,巨浪没动那些文武百官,而是直接击向盐鬼们,盐鬼们迅速被卷进巨浪,一片声的鬼哭狼嚎。夙沙已经面如死灰,死命坚持。
这时四鬼死死地抱着夙沙的大腿。袁牧大喊一声:“子文兄手下留情,夙沙老弟快收回法力。”一道黑影飞过来挡在二人之间。
陈鲁收回功力,巨浪瞬间消失了。无数盐鬼灰飞烟灭,陈鲁暗称侥幸,大喊道:“袁兄,给你面子,姓夙的,可以谈一下了吧。四鬼你过来。”
四鬼抱着夙沙大腿不放。陈鲁喝道:“痛快过来,不然你的那只胳膊也没了,你的主子保护不了你。”
袁牧看到了刚刚这场恶斗,尽管他见多识广,也看得头晕目眩、心旌摇荡。看陈鲁手下留情,自己的文武百官没有伤及一个,心里也很惭愧,说:“大家都坐下谈谈,谁也不要居高临下,平心静气地,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陈鲁听完,心中冷笑,你袁牧又来充当和事老,你开始不也是咄咄逼人吗?你特么的拉偏架,夙沙都快把我老人家杀了,也没见你喊停,看他吃亏了,你来拉架了,你以为我子诚是个傻子啊?一会儿自然会有话问你。但是他明白,是来解决事的,不是来杀人的,见好就收吧。
想到这,陈鲁自己走过去坐下,显出气咻咻的样子。四鬼膝行几步,跪在陈鲁面前。陈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