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圣母还真不敢明着得罪朵兰,她的手里有老圣母留下的照世玉杯,还有朵兰的师父阿德,圣母的事情都由阿德经办,圣母笼络他犹恐不及,怎么能得罪他呢?
朵兰出事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圣母不显山、不露水地在运作着。帝王心术,思维不同于常人,她不用太阳屿的亲信之人,而是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任谁也不会想到、陈鲁的铁杆粉丝神女掌大纛旗的逍遥紫薇池使者红云,推上了前沿阵地。
而这个红云无疑也是陈鲁的铁粉,打死陈鲁也不会想到,是她烧了绿波湖宫殿,抓走了绿玉公主。
陈鲁想起来老蛤蟆说的话,圣母问起来朵兰的照世玉杯,就说是他帮助作法搞定的,这意思是对外说朵兰还没有恢复功法,让圣母放心。
陈鲁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吃了一口茶,叹息一声:“阿瑶,你说我何苦的,黄泉路近,折腾这一阵,在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接着把老圣母和亚元的事讲了一遍。
神女也唏嘘不已。
陈鲁说:“阿瑶,你实话告诉我,在绿波湖上空的时候你就知道圣母在那里。”神女点点头。
陈鲁焦躁起来,问道:“人竟然有两副面孔,元元多可爱啊!圣母又是这个样子。我老人家就不明白,圣母怎么还让海怪给抓去了。现在看来这都是步,一个连一个的套路。”
“一点不错,就是为了套路你这个陈总制。她怎么能让海怪抓去?她是在一切都处理完以后自己去的。是为了考察你。如果你是一个奸诈之徒,她直接就选别人了。”
陈鲁的大脑电光石火一般地开窍了,失声喊道:“阿沙黑!”
神女点点头。陈鲁没了意思,摇摇头,说:“阿瑶,我老人家把你当做我最可靠的朋友,几乎是最亲的人。你也和他们一样,玩神秘,这事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神女笑了,指着陈鲁说:“你看,告诉你的倒成了坏人!你太高看我了,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散仙,有爵禄而无官职,这些事我怎么能知道?是我最近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是不是正确还有待于验证。”
陈鲁也笑了,他已经理清了,最后的敌人,也是圣母埋下的最后一颗棋子,是阿沙黑。一切都摆平了,他陈鲁该赴黄泉,喝了孟神酒转世去了。
如果陈鲁不肯就范,阿沙黑就会被唤醒。自己的天步九重迟迟不能学,问题就在这里,是圣母的意思,两位师父不敢违抗法旨。这才想出暗度陈仓,在大家都明白的虾篓子身上做文章。
当然,两位师父不想让他功败垂成,又不敢抗旨,才出此下策。
那个阿沙黑是死了,是在陈鲁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圣母让他死了。但是哈烈国的阿沙黑就是这个人,两人最后会融为一体,一气化双峰。
陈鲁想到了支秋枫,这个疯子似乎在授徒,他也亲口对陈鲁说过,日后必有一战。陈鲁看他的样子,凭自己的判断,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于怎么回事,陈鲁现在还难以判断,也不愿意费那个脑瓜浆子。
有一点他明白,这件事两位师父必定心里有数。
陈鲁发现神女一直在盯着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人界的一个渣渣,只不过是到天上走一遭,匆匆过客。见了世面,结识了你们这些死党,此生无憾。”
神女摇摇头,说:“陈总制不必说的那么颓丧,不到最后一刻钟,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你的人脉已经形成,大家都在看着呢,太阳屿也会收敛着。”
哈哈……
陈鲁哈哈大笑,桃子跑进来,说:“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神女摆摆手,桃子退了出去。陈鲁说:“阿瑶,你说话也打埋伏了。我的寿数在那呢,阎王让我三更死,何人敢留五更天?这是我曾经说过的。阎王在圣母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圣母并没有破坏任何规则,只是秉公执法,别人又能说什么呢?”
神女心里明白,这是大实话,不想让陈鲁活了,还得说得大义凛然,义正词严,不能因私情而废公法。神女心里有一句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圣母对陈鲁有意思,陈鲁已经装在她的心里了,陈鲁要是和她一条心,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但是这只是她神女的推测。现在来看,两个人还是在一条车辙上跑着呢。
神女说:“你们两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矛盾吧?”
陈鲁摇摇头,说:“不知道,原来应该没有,现在恐怕有了。”
“老圣母和亚元。”
陈鲁点点头,说:“这件事我老人家也没多想,即使得罪了圣母我也认账,这是做人的最起码标准,能救则救。”
已经得罪了,神女在心里默念一句,掺和到天家里面,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般人见到这些躲着走,避之唯恐不及,可是,陈鲁是总制,他避得开吗?
神女说:“老圣母应该明白这些,她也许会有什么后手。”
陈鲁摇摇头说:“她去了修罗界,来去就是几千年,有后手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这个蓝丝带。向外面看了一下,还觉得不放心,又掀开帘子响外看了一下,没看见桃子,他赶紧解开官服。
神女吓了一跳,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心跳加速,低下了头,说:“陈总制,你这是……不太好吧……”
陈鲁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蓝腰带,说:“阿瑶,你看。”
神女还是低着头,陈鲁有些着急,说:“阿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