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哨长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啊?我们这些人是前天晚上中了mí_yào,大家在哈板扎营,饭没等吃完,就被一阵风刮走,可是到了一处,大家就变了心性,互相之间似乎都不认识。我之所以没事,就是……就是……”
朵兰心里焦躁,说:“就是什么?你怎么上来这么啰嗦了?”
“卑弁不敢说。”
朵兰心里狐疑,说:“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是怕我吗?老哨长,我朵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有话尽管给我说,现在是紧急时刻。”
“是纳兰姑娘,从安都怀出来以后,他让人看着我,不让我做饭,也不许我吃饭,在哈板的时候还命令人把我绑起来。还打了老七一顿。”说着仍然在流泪,几乎是老泪纵横。
但是朵兰听明白了,是饮食,大家吃了有毒的东西,儿老哨长被绑着,没给吃东西,逃过了一劫。她尽管心里奇怪纳兰为什么要打他,纳兰最信任的就是老哨长,已经超过了朵兰。这时候无暇顾及问这个。
朵兰问道:“纳兰怎么也中招了,大青马呢?”
老哨长擦了一把眼泪,说:“大青马和陈大人的那把宝剑都叫一个叫沙赫的人拿去了。这个大青马我还是很了解的,一般人牵不走他,可是他偏偏就跟着这个沙赫走了。纳兰姑娘没了法器和狗儿,也一样变得疯疯傻傻的。我不敢在这个沙赫身边显露出明白,否则他一定杀了我。”
朵兰没时间考虑其他的东西,喜子已经过来了,拿着一个菜单递给老哨长。朵兰看她似乎也不认识自己,但是认识老哨长,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
朵知道的天朝礼节说的也差不多了。看朵兰回来,他站了起来,说:“你们要抓紧赶路,到了期限,差事完不成,圣上是不依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几个人走到大营外面,看没有人,在海上飘了过来,在冰面上停下。朵兰分派,显凤在那里全方位保护。他们也一定会为启程的事烦恼,关键时候,金明再以钦差的身份出现,让他们稍安勿躁。
分派完毕,朵兰念动咒语,阿德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找到了?”
“师父,我还一直等着你联络我呢?到现在还得我先说话。”朵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接着把情况介绍一下。
阿德说:“兰儿,我现在脱不开身,即使脱开身也不一定能想出办法,你还是联络你的师祖吧。联系不上你就去一趟不老山。”
朵兰无奈,只好自己去了,她又向金元交代几句,纵身跃了几句话,她对金元心里没底,不得不防。显凤也觉得奇怪,既然不那么实靠,为什么还要带在身边。心里想着,当然不能问啊。
交代清楚,朵兰向天朝不老山奔去。
朵兰在奔走途中,越发心疼自己的老公,他每天都这样东奔西跑,但是很少有人听见他说过一句抱怨的话,他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惫。朵兰在心里感叹了一番,是非经过不知难。有时候急停闹矛盾就是不能互相理解,或者说互不了解。如果换一下身份,一切都明白了。
朵兰刚到师祖的小院前面,韩一方已经等在了门口。朵兰一怔,立刻醒悟过来,是师父阿德已经传过话来。韩一方什么也没说,只说到:“随我走。”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毒,也明白用什么来解。朵兰也不废话,简单地施了一礼,随在后面。他们到三峡的中峡,取了一罐水,又来到了洋冰岛。韩一方谁也没惊动,直接就来到了自己曾经坐诊过的药店,对抓药的人交代道:“热的迷行玉宝六两,半温的解迷玉宝六两,洋冰岛千年紫芝六两,这里的玉水六两。”
伙计答应着,很快热气腾腾的几盒药已经包好递给韩一方,嘴里说:“掌柜的说了,这次免费。”
韩一方说:“应该如此,这是一块银子,多少我也不知道,拿去吃酒吧。”说完告辞,也不说话,纵身跃起,升向地面,向北飘去。在格朗山顶上停了下来,把手一把,伸出一条红线,在地上取了一块石头,拿在他手里,轻轻一捻,变得粉碎。
他小心地放到一个纸包里,随后又纵身跃起,来到天朝使团大营。这里已经入更了。
金明看到他们,赶紧过来,告诉朵兰,使团已经吃过了晚饭。朵兰说:“进大营。”金明又故伎重演,走进大营。
韩一方说:“去伙食哨。”
朵兰带路,来到老哨长大帐,老哨长有准备,说:“朵兰姑娘,我做什么?”韩一方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想到还有明白人,说:“在你的大帐前面架上一口大锅,别的不用。”
“不用火吗?”老哨长疑惑地问道,韩一方摇摇头。
很快老哨长和老七搬过来一口大锅。韩一方把一个盒子拿出来,看上去还是热气腾腾的冰块,他手持冰块似乎十分烫手,两手颠倒着拿着,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动咒语。
只见这块冰忽的一下燃烧起来,火迅速小了下来,只是跳动着蓝色的火苗。
韩一方一手拿着,向远方凝神侍立,然后向空中一抛,一股蓝色的火焰徐徐腾空,霎时间不见了踪影。大家正在屏声静气地寻找,忽的一声,锅里腾起一股冲天大火,这股大火逐渐成了一缕跳动的火苗,渐渐萎缩下来。
韩一方把另一个盒子打开,还是一块冰,一股冷气迅速四散开来。大家只觉得寒气逼人,这股气流肉眼都能看得见,徐徐升起,韩一方和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