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谁害怕了,我的脸怎么了?”守备勃然大怒。
“你的脸,哦,脸都成了脸色了。”
“跟我来。”守备怔了一下,判断这个人有毛病,大声喊道,说完前面走了,几个士兵拥着陈鲁走了进去,一起来到了大帐。
陈鲁判断,这个守备背后一定有人,现在看已经初步肯定了。忽悠对方,探出秘密,是陈鲁的秘密武器、不传的法宝。
守备刚坐下,陈鲁说:“我老人家是天朝使团副使陈子诚。”
大家一阵惊愕,马上就是各种声音,有惊呼声,拔刀剑声,火铳的推拉声,有杂乱的跑步声,一切都乱了。
陈鲁看守备一脸的惊愕,说:“你们在这里私设路障,拦截天朝使团,如果死了人,你们可是要抵命的,搞不好要灭族的。”
守备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说:“这么说你和对面的是一伙儿的?”
陈鲁明白,这句话有坑,这个守备在下套,他也不怕,郑重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在一起?”
“我老人家最不喜欢别人质问我,不过这个问题我倒可以回答。哈出你应该认识吧?”看守备点头,接着说:“我们两个有点私事,耽搁了半天,就被你们拦在这里了。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赶快放人。不过我还要看一下有没有伤亡,有伤亡,我要回去找哈出。”
“哈哈,假官员,我们不受哈出节制。”陈鲁听出了守备的心虚。陈鲁判断,这个家伙也许早就看出来问题,怕叨登大发了,想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干掉使团官兵。
陈鲁哂笑道:“看这样你的大错已经铸成了,哈出管不了你,忽雷能不能管得了你?沙哈鲁能不能管得了你?”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这不是冒牌的,这是纯粹的天朝官员,看起来来往不是一次了。守备心里明白,不能认,糊涂庙糊涂神。这个傻子,不能留着,这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他刚要说话,陈鲁先说了:“你不要打歪主意,我老人家知道,你背后有人,让他现身吧。”
这是妖人,绝对不是人,也绝对不能留。守备身体一哆嗦,镇静下来,下命令:“把他拖出去,砍头,向对面的贼人示众。”
陈鲁微笑着说:“你杀不死我的,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了,让上司来和我说话。你还许有一线生机。”陈鲁面对着围上来的几个士兵,一动不动,旁若无人。大家都有几分疑惑。
这时一个人跑进来,说:“将军,刚才呼延老爷来了。”
守备正没有主意,赶紧说:“快快有请。”
这个士兵说:“老爷走到门口,停了一下,突然快步走了,我看到他带着自己的随从骑马出了大营,不知去向。”
哈哈……
哈哈哈……
守备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这一笑,更加六神无主,陈鲁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守备,就是不说话。守备感觉到了问题,说:“请大人赐教。”
口气软了下来,陈鲁又是突然停住了笑:“那是呼延童,他认识我,怕我杀了他,早跑的没影了,你们上当了。我们是真正的使团,假使团说不定已经让你们大帅扣下了,傻子们。”
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其实守备见到使团里面有哈出的兵,那时候他就知道这可能是真使团。但是有几方面关照,拿下使团有诸多好处,自古爵禄财帛动人心。
这时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收不了手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这个疯子,再把使团杀个人牙不留,到时候往上一推了事。
他沉下脸来,挥挥手,意思是就地干掉。陈鲁明白了他的意思,陈鲁本来有心放过他一马,这时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能明杀,必须用计。
陈鲁摆摆手,说:“你这个蠢货,呼延童为什么跑?你想过没有?我告诉过你,我是杀不死的,别让这些士兵兄弟们白白送死了。”
难道这真是一个疯子?守备杀心一起,也不管那些了,他倒是听话,挥了一下手,几个士兵退了下去,他自己刷地一下拔出佩刀,闪闪的寒光在他的狰狞面孔上游移着。
陈鲁说:“你真是想杀我吗?”
守备也不说话,举起了佩刀。陈鲁赶忙说:“那你可要想好了,脑袋掉了可是长不上了,长不上就死了,人死了就咽气了,咽气就活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守备气得不行,吼道:“说对了,脑袋掉了就长不上,看刀。”
陈鲁面对着大家,指着守备说:“这人真犟,你们都给我老人家证明,他死了不赖我,我这么劝他都不行。来吧,傻子将军,给你砍,来,给你砍。”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递了过来。
这是真疯子,鉴定完毕。见疯子不砍脑袋有罪,守备大喜,抡起大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
咣当……
噗通,一阵声响,守备直挺挺地飞了出去,在大帐门口,砸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身上插着一把刀,正是他用来砍这个“疯子”的那把佩刀,鲜红的血在汩汩地流着,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家都傻了。
陈鲁大喝一声:“这是他咎由自取,不管你们的事,你们在门口喊一嗓子就行了。”
这句话已经多余了,大帐里的将士们仿佛撞见了鬼,早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守备老爷被杀了。
团练也想跑,早被陈鲁制住,陈鲁说:“这些你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