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他半天没出声,感到奇怪,蟾兄使了一个动静,陈鲁醒悟过来,说:“红云,我知道这是上支下派,你告诉我,绿玉在哪?我不会为难你,其他的我也不问了,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红云抬起头来,甩了一下头发,朝陈鲁笑了一下,这个微笑是真诚的,还带着一丝幸福和甜蜜。她把头发拢了一下,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对陈鲁道了一个万福,突然腾空而起,向云盖河飘去,疾如闪电。大家一时没醒过神来,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传来几句歌声:“……湖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
噗通……
蟾兄飞出去一段,僵在了空中,喊道:“子诚兄,跳河了。”
大家一下子醒过神来,传来喝道:“蟾兄,你赶快去地府,传我的命令,截住红玉魂魄,我这就去逍遥紫薇池找神女。”不等蟾兄回话,纵身而起,来到逍遥紫薇池,直接飘进神女的佥押房。
神女和朵兰都看他进来了,赶紧见礼。陈鲁也不回礼,厉声喝道:“阿瑶,你没话对我说吗?”
神女看他进来时脸色就不对,这时说的声色俱厉,心里大骇,疑惑地看着陈鲁,半天没出声,只是挥了一下手,下人们都知趣儿地退了出去。
朵兰也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说:“陈大哥,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有话慢慢说。”
“朵兰,你不知道,这厮不是好人,她把我们卖了,我们还在这里给她鉴别假钞呢。”陈鲁怒气冲冲地说。
再看神女已经完全傻掉了,嘴巴张了几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又闭上了。她看着二人,一时不知所措。
陈鲁看她这样,越发生气,厉声喝道:“你不用在那里装模作样,也不用装无辜,不用卖惨。其他的事我老人家也懒怠问,你就直接回答我,绿玉公主在哪,我们从此割袍断义,我陈子诚以后不认识你,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嘚瑟。说吧。”
神女的脸一点点变化,变得灰白,又一点点变红,最后变得血红,眼睛也变得血红血红,沉声问道:“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你试试,我保证你在神界的两千年化为泡影,你的魂魄就在这个签押房里打散。”陈鲁咬牙切齿地说。
“好吧,试试就试试,我正想请教一下制爷的功法,赐招吧。”神女冷冰冰地说,这股冷气几乎令人寒彻骨髓。
陈鲁吃软不吃硬,如果对方说几句软话,他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个神女也是一个死爹哭妈的犟种,朵兰已经没了主意。
仓啷一声,陈鲁已经拔出了匕首。神女明白了,不但想要她的命,还要打散魂魄。她无所畏惧,挑衅似地看着陈鲁,还像是只求速死。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陈鲁再不废话,想先制住她再说,抡起匕首向神女刺去。
“不要啊!”朵兰一声惨呼,使劲地拉了陈鲁一把,但是她已经是失去功法的普通人,凡夫俗子,能有什么力度。不过这一拉使陈鲁失去了准头。神女根本没有还击的意思,刺啦一声,匕首刺进了神女的左臂,没入刀柄,鲜红的血液一下子从刀柄涌了出来。
渐渐地,神女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变得惨白惨白,看了陈鲁一眼,那眼神是迷惑、绝望,似乎还掺杂着几分柔情。但是没有一滴眼泪,也没哼一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陈总制,我今天正是辞职了,你安排吧。”话未说完,已经不见了人影。
人们赶紧跑了进来,其中就有织锦。织锦惊愕地看着陈鲁,又看了一下地上殷虹的鲜血,明白了,说:“制爷,你犯了大错,你误会我们尊娘了。”
陈鲁不愿意理她,拉着朵兰就要走。朵兰本来就已经迷糊了,看有人进来,好想知道真相,赶紧问:“织锦使君,你说一下,出了什么事?”
织锦说:“我猜想,可能是红云得罪了制爷。”
陈鲁机械地点点头。
织锦跺了一下脚,嗨了一声,说:“那是红云接了一道指令,这道指令和我们尊娘没关系,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问过红云,她就是不说,我们是亲亲的姐妹,无话不谈,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她到底也没吐口,让我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太多,不会有好结果。我就没问。看起来还是出事了,出了大事啊。”说完哭了起来。
大家再看陈鲁,轮到他傻在那里了。自己在干什么?自己不是最反对冲动吗?为什么这么不问青红皂白?他不顾了别人,直接向外面飘去,在逍遥紫薇池的云端里四处张望,大声喊着阿瑶姐,我错了。但是传回来的只是云端里发出来的天籁声和呼呼的风声。
这时蟾兄的声音传过来:“子诚兄,我在地府,红云的魂魄没在这里,我还在这里等。地仙说,看样子被水府截下了,请子诚兄问一下水仙王。”说完没了声音。
陈鲁赶紧联系水仙王,让他迅速查明。交代完事,回到神女的佥押房。朵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一系列的事情来看,应该是和她朵兰的解药有关。看陈鲁这么鲁莽,有几分甜蜜又有几分抱怨,本来想责备他几句,看他神情沮丧地走进来,又不忍心责备了。
陈鲁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失败或沮丧的表情,他展给人们的神情总是那马自信,阳光,充满正能量。
朵兰话到嘴边又改口了:“陈大人,神君姐姐不会再回来了,赶紧安排吧,这里不能没帅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