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灭大师摇摇头,说:“虽然不知道,但是老僧看出来了,他们都猜得**不离十。田翁的事我都知道了。”
不用说,是蟾兄告诉的,看起来寰宇十方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和尚在操办,陈鲁心里一动,说:“师父,那个圣后是怎么回事?没有他,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一灭大师说:“是婉儿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久了,田翁这才几个月,他已经是几十年了,原来是圣贵妃,圣后被你们抓来杀掉了,他就成了圣后。这件事只有圣母、婉儿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连你的蛤蟆师父也不知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真是无孔不入啊,陈鲁担心自己的总制衙门,不用时间太长,就得被圣母的眼线、耳目占据,这些人真是有办法。他真想问一下师父,你身边有圣母的眼线吗?想一想把话又咽了下去。
一灭大师都看在眼里,笑着说:“子诚,有进步,现在知道话到嘴边留三分了。”
陈鲁也笑了:“师父,这都是拜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大神所赐,你们这里,套路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被你们套路了,我老人家不得不加小心啊。师父,咱们以后再聊,我得赶紧派人去各处整编队伍,夜长梦多啊,师父。”
“我们已经分好工了,文化和孙雅分兵跟随这些尊长到各处整编。”
陈鲁笑了,说:“你们就那么自信?就知道这次一定能成功?”
一灭大师说:“肯定,我的弟子是谁啊?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陈鲁赶紧点点头,然后又把头发一扬,骄傲地说:“那是,我是谁啊!我是……”说到这里停下了,狐疑地看着一灭大师,说:“你这个老和尚,越来越坏,这都是满满的套路。”
一灭大师哈哈大笑:“阿弥陀佛!”告辞而去。
陈鲁讲到这里,对朵兰、神女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那时各个尊长都到了,没看见阿瑶姐姐,我就感觉到不对,师父说你身体不适。”
神女说:“也没什么,当时听说了你这件事,一想自己看好的人,而且关系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朵兰一眼,发现她在认真地听着,接着说:“平时关系也还可以,走动得很近,结果是寰宇十方的叛徒,你说我怎么好再去见人?”
朵兰笑了说:“姐姐,你想的是很周到,我就没想那么多,还嘚嘚瑟瑟地去参加了谈判。”
几个人吃了一些酒,看天色不早了,陈鲁说:“朵兰,你就在这里住段时间吧,回到使团,各种事情不适合养神。我老人家就回去了。”
神女说:“还早呢,使团大营那里刚过了卯时。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客房,给你们夫妇准备一间屋子还不成问题。”
话一出口,朵兰和陈鲁都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鲁想,是啊,这是我的老婆,可是这明明又不是老婆,那到底是不是老婆呢?朵兰看着陈鲁一脸的窘相,笑了,说:“谢谢姐姐,现在我们还没住在一起呢,等回到京师再说吧。”
陈鲁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是啊,还不是老婆,自己还能回到京师吗?别祸害人了。神女都看在眼里,也不说破,陈鲁说:“我走了,我得赶紧去看一下我的蛤蟆师父。”
陈鲁念动咒语,蛤蟆的声音传来:“回来几天了,才想起你的瘸子师父?”陈鲁一下子愣了,这蛤蟆怎么这么说话?
陈鲁也不废话:“师父,你在哪,我老人家想见你。”
“文剌山。”那边没有了声息。
陈鲁笑了起来,这个老蛤蟆,说话怎么这么简洁了。陈鲁直接就来到文剌山,站在空中看了一下,已经被烧得断壁残垣的宅子,哪里有师父的踪影?
他突然心里一动,他在梦中分明看见老蛤蟆的房子也被付之一炬,这太有意思了,看起来这都是真的。他踢出天步八重,来到另一个世界,蛤蟆在院子里忙着什么,他背朝着陈鲁,一半绿、一半白的头发在晨风中飞舞着。
这是田翁吗?田翁的头发没有绿的,是蛤蟆,他走过去,看师父正在种花儿。陈鲁哈哈大笑:“师父,看你种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笑。”
蛤蟆头也不回,说:“有屁快放。”
“师父,你越来越没有情趣了,你这样没朋友。你在这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张飞绣花的姿势。你说你一个油腻腻的抠脚大汉,你玩什么高雅的东西,编虾篓子这个活最适合你,你又不干了。你这个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兴趣还不够持久。哎,没救了。”
陈鲁一边说,一边跪下去,给师父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蛤蟆站了起来,也没说话,飘进了茅草屋,陈鲁还是看不到师父的两条腿。
陈鲁进去一看,正是自己梦中来过无数次的茅屋,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令人泪目。
陈鲁只觉得心里有一阵阵的暖流,似乎直冲鼻孔,这种暖流酸酸的,让他的鼻子异常的不舒服,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老蛤蟆都看在眼里,说:“上茶。”一个小童进来,给两个人上茶。老蛤蟆问:“你都知道了。”
陈鲁点点头,说:“什么也瞒不过你。师父,我想你,也为你担心。”
这话出自陈子诚的嘴里,实在令人意外。蛤蟆看见他的眼泪了,知道这话是真诚的,说:“你们蟾儿师兄弟这次给你师父露脸,表扬你们,你蟾兄昨天来陪我过节,把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