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到的时候,费武已经收复了失地,到了原来的边境线,看陈鲁的车驾到了,赶紧带着将官过来见礼,说:“对面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陈鲁没有正面回答,看着费武,说:“费武,乍一听好像是废物,你可不废物,不错,我老人家要给你请功。”
费武兴奋得满脸通红,连声说谢谢制爷。这时有人来报:“对面喊着要陈子诚去答话,大帅,我们不知道谁是陈子诚……”
费武的鞭子就抽了过去:“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制爷的名讳。”
这个士兵赶紧跪下,连连磕头,费武还要动鞭子,陈鲁制止了,说:“没关系,名字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是给别人预备的,给别人叫的,没有人叫岂不是亏了。你们不知道,时间长了没人叫,我老人家自己就叫几声。你让这个士兵起来吧。”
这些将军也懵了,这是总制,首辅,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还要喊自己的名字玩,这个人也许真有病,间歇性的。
费武问:“什么人在喊陈总制的名讳?”
“几个女将,说是陈子诚,哦,制爷的夫人。”
陈鲁说:“走,过去看看。”
“谁是制爷的夫人,谁敢这么大胆?本人是夫人,是制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有这几位妹妹。”是朵思,她大喊着带着几个夫人走了过来。
陈鲁说:“别闹,这些也是夫人。”
朵思疑惑地看着陈鲁,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夫人?”
费武赶紧说:“制爷,那就答一句吧,要不显得我们有多怕他们似的。”
陈鲁点点头,说:“有道理,怕他们什么啊!”
朵思接过来说:“老爷你不用怕,有我们四个呢,我不管老爷有多少女人,夫人就是我一个,她们要是还算乖,本夫人就给她们一个名分,但是排名得往后了,惹得我不高兴,滚得远远的。”
陈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向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他们来到边界,果然是朵兰姐妹,陈鲁观察一下,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知道真实情况,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
纳兰就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跳来跳去,朵兰表现得还是那么淡定。
这本身就是两个人的特性,陈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管家,他也在仔细观察,不用说,小元圣母很快就知道。
陈鲁看朵思站在身边,另外三位不在身边,说:“年龄稍长的叫朵兰,每天都一个表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像是戴着一个面具,跳来跳去的就是纳兰,性烈如火。”
朵思把嘴一撇,说:“我以为是什么样的美人呢,用你们天朝的话说,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原来也就这样,和我们四位比起来,那就是豆腐渣,看你们的那位,呜呜渣渣的哪里有一点女人味。”
陈鲁说:“那是,但是,你不能惹她,她可是性烈如火,你的三位妹妹呢?”
朵思又是一撇嘴,说:“他们看着有死人,又听说是战场,吓得谁也不敢下车,我不怕,我是律师,死人也见过了几次,我要和那两个贱货说说,她们在那里骂谁呢?”
陈鲁明白,三娘嫣嫣和她的侍女都是熟人,这里的距离不算远,朵兰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一旦大呼小叫地喊出来,那就粉身碎骨了。
朵思上去和她们对付了几句,陈鲁看纳兰气得目眦尽裂,几乎要把他陈子诚碎尸万段,陈鲁心里也非常不得劲。纳兰气不过,动了兵器飞镖,几个士兵丧命了。
陈鲁不为所动,走过来站在车子旁边,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立即撤退,扔掉旗帜和辎重,有不遵命者立斩。”
大家愕然地看着这位不着调的大帅,一时没反应过来。陈鲁大喝一声:“执行命令!”将士们不敢再迟疑,一阵鼓角声,云海里彩旗飘飘,人马开始后退。
这边已经立好大帐,也来不及撤掉,只好撤退。真是兵败如山倒,大约退了一个时辰,寰宇十方的将士们追击得正高兴,突然,云海里出现了大队人马,一阵金鼓声,潮水般地杀向敌军。
寰宇十方的将士们猝不及防,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中计了,鸣金。”
形势一下子翻转过来,开始轮到寰宇十方兵败如山倒。费武大喜,喊道:“弟兄们,这是制爷的计策,敌人中计了,为新世界民众立功的时刻到了。擂鼓!”
战鼓咚咚声中,费武跑过来向陈鲁请示。陈鲁打着哈欠,说:“你们放心追击,敌人已经胆寒,我老人家太困了,得先睡一觉,费武,每推进一千里来汇报一次。”费武领命而去。
朵思站在身边说:“老爷,还是先吃一杯吧。”陈鲁点点头,朵思去安排了。
陈鲁和四位夫人一起吃了晚饭,早早就休息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来到中军大帐,嘟哝着:“真是废物,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推进一千里。”
书吏躬身站在一旁,说:“回制爷,夜来有军报,我们去见制爷,看制爷正在、正在……”
陈鲁心里明白,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他摆摆手,说:“正在个屁,说句话也说不利索,快把军报拿来。”
书吏和参军都过来侍立着,陈鲁看一下,已经打过去一千多里,高兴说:“你们去吃早餐吧,我老人家要赶紧向圣母报捷。”
到了中午,一阵细乐声,陈鲁知道是圣母来了,喝令众人去迎接。大家簇拥着小元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