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完自己笑了,小元圣母也笑了。陈鲁没等小元圣母说话,接着说:“刁冷蟾和我能有什么大仇?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为人罢了,要讲大仇,金孜这个狗杂碎才是我老人家的大仇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知道,将来有机会,我们熟了,能在一起聊天了,我老人家都告诉你,那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但是我老人家还是举荐了他。”
小元圣母点点头,说:“不要生气了,本座说话唐突了,你就原谅你的元元吧,我们其实也很熟了,马上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吃一杯,晚上就在这里吧,我们聊个通宵。”
陈鲁心里一惊,马上镇定下来,不屑地说:“元元,你算了吧,你这里晚上还用我老人家陪你说话吗?又是圣后,又是圣妃的,我不习惯做你的什么后妃,告辞。”
小元圣母马上站起来,说:“陈大人,你都说我是你的元元了,你今天留在这里一晚上,明天他们都滚蛋。”
陈鲁的天性又暴露出来了,笑嘻嘻地说:“元元,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好了,我老人家不和你说了。你的那些后妃明天滚蛋,我明天晚上就过来。”
这……额……咳咳……
小元圣母一下子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幽怨地看了陈鲁一眼,说:“陈大人,你不知道好坏,人家的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我不是怕你晚上太寂寞吗?这样吧,我送几个人过去陪你。”
陈鲁不敢再纠缠,他倒不是怕吃东西,他不怕毒,他现在真的是诸毒不侵,她受不了小元圣母的眼神。她确实是难得的美女,那眼神摄人魂魄,陈鲁不是圣人,即使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看那些所谓的圣人说得热闹,听上去有多么高大上,他们的妻妾也不少。
陈鲁不敢拿自己做试验品,他知道这里步步惊心,处处陷阱,搞不好不但丢掉性命,也会给寰宇十方带来羞辱,甚至是灭顶之灾。
他还是拿出自己的本性,笑着说:“算了,还是给你的后妃们留着吧,你爱选谁出征那是你的事,需要我老人家做什么你就吩咐。”
这话里可是掺杂着情绪,这是在点拨小元圣母,你不信任我陈子诚,我陈子诚不傻,凭什么相信你!还在你这过夜?美死你了,美出你的大鼻涕泡了。
这除了点拨,还有敲打的意味,这不是外交语言,也不是政治语言,这是寰宇十方菜鸟陈鲁独有的处事方式和语言。
小元圣母看着陈鲁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陈鲁没有回佥押房,直接回到自己的下处,下人已经端来了饭菜,陈鲁挥挥手,他们都下去了。
陈鲁坐下来,把今天的对话、动作都回忆一下,确信没有什么漏洞。
他判断,小元圣母不放心他,今天很有可能送过美女来,他走到桌子旁,看砚台里还有墨汁,只是有些干了,端起茶水倒进去一点,又用墨块蹭了几下,拿出小毫笔,写了几行蝇头小楷,压在砚台下面。
陈鲁刚刚吃完饭,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不一会儿,管家来报,秘书监老爷求见。
陈鲁心里一阵狂喜,押宝,这是押宝,赌博,陈鲁押中了。他明白,田翁自己一定不敢来登门做客,通过几次接触,陈鲁发现,田翁是一个思维缜密而又小心的人。
陈鲁坐在那懒洋洋地问一下:“谁?谁是秘书监,问他找我老人家什么事?”
管家在他的耳边,刚要说话,陈鲁站起来,用手忽闪着,说:“拜托你了,离我远点,这满嘴的大蒜臭,你们怎么就喜欢吃大蒜呢?”
管家赔笑着说:“都说杀菌,止痒,除口臭,我们都习惯了,,既然老爷不喜欢,奴才下次不敢再吃了。只是这个秘书监是圣母身边红人,得罪不得。”
这事不能装,他陈子诚在寰宇十方就是总制,他喝道:“这还用你说,我还不知道是圣母的红人嘛!可是……算了,让他进来。告诉他吃了大蒜就离我远点,我还忙着写字呢,闻到大蒜味,我写字就打哆嗦。”
管家懵了,这特么的哪跟哪啊,都说这个陈子诚间歇性正常,不相处不知道,确实和好人差了半个月节气。他不敢回口,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白发飘飘的田翁进来了,显然在大厅还有几个人。陈鲁看见他,心里涌起一阵激动,看田翁的样子更是如此,这是娘家人,已经和娘家人隔绝了好久,而且又是他最尊敬的陈鲁,这种亲切,全都写在脸上了。
田翁跪下磕头,说:“属下参见制爷。”
陈鲁踢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说:“我们曾经见过面啊,我老人家记性不好,刚才我的管家通报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想起来,你这一进来,这满头白发,想起来了。说吧,什么事?”
田翁说:“圣母说,制爷来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没有人侍寝,这有伤人伦,让臣选了两个女子送过来,为制爷安枕席。”
陈鲁作大喜状,说:“圣母真是善解人意,我老人家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留的。”说着用眼色向砚台那里示意了一下。
田翁对管家说:“把她们领进来。”管家应着走了出去,田翁赶紧把这张纸装在了衣袖里。
这两个女子走了进来,长得确实是天香国色、仪态fēng_liú。陈鲁说:“你们愿意侍奉我老人家吗?”
两个人轻启朱唇:“我们愿奉箕帚。”
陈鲁说:“你们是哪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