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晓瑶上班查房的时候发现只有江缦缦一个人在病床前,她好奇地问道:“你家属呢?”
江缦缦回道:“我老公去上班了。”
“你这都住着院呢,你老公怎么都还去上班啊?”
江缦缦尴尬地解释道:“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去上班应该不影响吧。”
“虽然应该不会很大,但是好歹你也是在住院啊,而且刚刚小产,总是要多关心下的,”说完刘晓瑶无奈地问道:“那早上让你做的检查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
刘晓瑶也是想到缦缦毕竟是辛卿云妹妹的朋友,又忍不住说了句:“哎,你这毕竟在住院,也要打点滴的,最好还是要有个人在这里方便一些的。”
“医生,没事,我自己可以的,而且待会我妈应该也会过来。”江缦缦说道。
“行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按护士的响铃吧,或者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
“好的,谢谢你啊,刘医生。”
“没事。”
说完刘晓瑶摇着头走了。
刘晓瑶虽然刚刚博士毕业不久,但是硕士,博士下临床的时间加起来也有1年多,加上身边的医生说的故事也不少,就像昨天她跟辛卿云说的一样,在妇产科里面可以见到太多的人情冷暖了。
那些一个女孩子孤单单地来做流产的;生完孩子没人管的也有;像江缦缦这样,老婆住院老公都不舍得请假的也不少;特别是她还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年轻女人生孩子住院的陪床的妈妈几乎是娘家妈,婆家妈的估计十个里面才能找到一个。
虽然这些她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可能是因为江缦缦是辛卿云妹妹的闺蜜,所以她对她天然地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她也是对江缦缦目前的状况是又恨又怜悯啊。
只恨她当初怎么找到这样的一个老公,又怜悯她作为女人的无奈。
心想:“作为一男人,女人小产了在住院都不陪在身边,那你这个老公还有要的必要吗?”
但是毕竟不是她自己的朋友,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其实本身缦缦对于孙格上班的事情也没多想。
因为她感觉自己今天状况也还行,早上还自己下床走了一会儿,也没有到不能下床需要人端屎端尿的地步,没人在身边也没有关系,加上孙格在这里也只是会玩手机,昨天晚上也是一样,说是陪床,凡是他一晚上都在玩游戏,病房的灯都关了,他拉着帘子自己在低头玩手机,反而影响缦缦睡觉。
跟他说不要玩了,总是一句话:“马上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