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晚上,晚上钱要运到金库里面去的,这么多年,也只有两三批人干过这事。”那位看上去很有故事的拉花师傅说道,“一般来说,是要抢运钞车的。”
“……”杨阙点点头,“现在好像不是运钞车的时间?”
目前是下午四点钟,距离下班运钱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说,不懂规矩,现在的年轻人……”拉花师傅语气唏嘘。
正说着,一阵阵撞击声传来。
杨阙看到窗外的道路上,一辆大货车一路横冲直撞而来,倾斜着失去平衡,翻倒在地,横在街道上,几乎占据了一半的道路。
货车车厢翻开,大量的箱子倒出,又有瓶瓶罐罐从箱子里面掉落在地上。
一时间砸碎不少。
“那是什么东西?”杨阙看着瓶罐摔碎后,流出来的液体迅速蒸发,冒出大量的白雾。
给人的感觉像是什么强酸溶液。
“关好门。”负责拉花,同时也是店长的男子对着侍者说着。
侍者过去,就要把门关上顺便立一个打烊的牌子,等到冲突和骚乱过去之后再开门。
这可是歌腾生存不二法则,白天尚好,到了晚上,不该看的热闹别看。
过去看一眼都有可能直接枪管塞嘴里,再也回不来。
侍者正在关门,突然间,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推开侍者冲进咖啡馆内大声喊道:“关门关门!那群疯子要来了!”
被撞到在地的侍者爬起来,看了一眼店长,在他的示意下,把自己刚才没有做完的工作完成。
门关上,随着“咔擦”一声上锁的声音,咖啡店内的七八个客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奇地向外张望起来。
外面乱糟糟的,可以看到一群人夺路而逃,有些聪明的跑进周围的店铺中,一些则是直直地前跑。
因为大货车侧翻,掉落了一地不明液体导致,白色的气体升腾缭绕,让外面突如其来的混乱,显得有些不真实。
“咔擦。”
好像是什么东西上膛的声音,杨阙扭过头去,就看见那位店长拿出一把散(错字防和谐)弹枪,对准刚刚冲进店里的三个人。
“现在,小伙子们,告诉老爹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人?”
店长端着枪,看着那三个人说道。
这三个人不是普通的行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显然来自同一个地方。
“冷静,冷静。”
三人立刻举起双手,看上去非常熟练的样子,“我们是恩贝制药的员工,工作证就在口袋里,你可以过来拿。”
“是吗?”店长示意侍者过去拿,自己则是依然端着枪口对准那三个人。
侍者在其中一人身上搜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一张工作证拿出来。
他转身走向店长:“老板,应该是恩贝制药的没错——”
话音刚落,就看见店长脸色变得狰狞,同时咆哮道:“闪开!”
侍者的反应还算快,不管不顾地朝前扑去,把自己狠狠摔在地上。
在侍者砸地的瞬间,响亮的枪声响起,在咖啡店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三人中的一个脑袋几乎被完全打烂,身子倒在地上。
另外两人则是被鲜血溅了一身,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吓傻了。
店内顾客皆是惶恐不已。
杨阙倒是看到了事情的全貌,侍者转回去,准备给店长那工作证的时候。
被爆头者脸上原本的些许不安、惶恐的表情完全消失,变得无比平静。
这种平静不正常,仿若一下子从一个人变成了木偶或者稻草人什么的,不带半点情绪。
在这样的平静中,此人对侍者伸出手,双手呈现出鹰爪状态,骨头、青筋暴起,足见之用力。
此人要从背后偷袭,掐向侍者的脖子。
被店长察觉到,这位有故事的店长,二话不说,一喷子打出去,结果了此人的性命。
不愧是民风淳朴的歌腾市,金盆洗手之后还如此硬刚。
“你们想要做什么?”店长示意侍者先躲到一边,继续看着剩下的两个人问道。
这两人被鲜血溅了一身后,就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上的表情就和刚才被爆头者一样,呈现出异乎寻常的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鲜血形成了对比,满脸赤红的两人双眼里却有一种诡异的绿色。
白眼被绿色取代,莫名变成了眼绿。
沉默着,两个人突然动了起来,一个冲向店长,一个冲向旁边的顾客。
脸上的表情平静,肢体动作却是攻击性十足。
“轰!”
枪声响亮,让人的耳朵再次嗡嗡作响。
店长没有半点犹豫,一枪轰掉冲向自己之人的脑袋,让他步了同事的后尘。
接着,他立刻调转枪口,喵向最后一个人。
不过这一枪没有打出去。
最后一人选择的攻击对象有些不合适,是唯一还坐在位子上看热闹的杨阙。
不是他选择错误,而是其他人都非常机智地躲到角落、桌子下去了。
一眼过去,只能看到杨阙。
那个人被杨阙按在桌子上,不断挣扎却动弹不得。
“喂,喂,能听到我讲话吗?”杨阙按住此人,试图和他交流,说了两句没有反应。
杨阙干脆地拿起旁边不算热的咖啡,浇到此人头上,试图让他冷静一点。
只可惜,冷静的只有表情,动作依然挣扎不休。
“这算什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