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给我?
我觉得这话有些重了。
怎么能说托付给我呢?
古代的托孤大臣能称之为托孤。
托付的话,好像女儿出嫁的时候,女方的家长才说托付的吧?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您放心好了。”我平静地说道。
姚云的脸色一红,她缓缓地垂下了头。
这让我心咯噔一下。
莫非,他们祖孙两个之前说过了什么,这个托付,难道还真的有别的含义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姚老爷子忽然问道。
接下来?
我的眼珠转了转,“先把分公司做好吧。”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也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实话实说。
姚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一年之内的任务,稳定分公司内部,然后干掉郭立。”
一年!
我震惊地看着他,心中暗想,稳定分公司内部,这事儿我觉得问题不大。
可是,如果干掉郭立,我觉得这就有点开玩笑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姚老爷子说道,“我等不了太长的时间,毕竟,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你要好自为之。”
我立刻点了点头,“我尽量。”
“是一定。”姚老爷子笑着说道,“否则,我不会把姚云托付给你的。”
他又提到了托付这个词儿。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吧。”我站起身来,“夜深了,老爷子您多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姚老爷子点了点头,“姚云,帮我送送左志。”
我以为的送,是将我送出门口。
却没想到,姚云直接上了车,然后对我说道,“上车吧。”
我诧异地看着她,然后上了车。
“今天的事情,还真有些突然呢。”我笑着说道。
姚云一边开车,一边问我,“郭立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我爷爷的腿,就是他给撞伤的,你怕吗?”
闻听此言,我吓了一跳。
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报警呀?”
姚云摇了摇头,“没有确凿的证据,报警没用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郭立做的呢?”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姚云脚下的油门,狠狠踩了踩,“因为,撞伤我爷爷之后,我爷爷并没有立刻昏迷。”
“而撞向我爷爷汽车的那辆渣土车司机,从车上跳下来之后,看了看我爷爷的伤势,给郭立打了个电话。”
顿时,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三百万!
钱没有那么容易拿的。
事情也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你如果害怕了。”姚云冲我笑了笑,“你可以退出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知道,姚云内心一定特别希望我跟他一起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
“干嘛。”我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三百万呀?”
本来低沉的氛围,顿时被我的一句玩笑打破了。
姚云翻了个白眼,“且。”
汽车很快到了我家的楼下。
姚云拿过了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
“干嘛?”我诧异地问道。
“这是付给你的一年工资。”姚云说道。
我拿过那张支票,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看到三后面一串儿零。
“这,这不好吧,还没有干活呢,就先拿钱。”我觉得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这是我爷爷的意思。”姚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的眼珠晃了晃,还是觉得事儿有些如梦如幻,一点都不真实。
拿了这个钱,以后就要为姚云卖命了。
“这是真的好不好。”见我一直盯着支票,姚云没好气地说道。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来,“以后,咱们真的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这个时候,我很想和她握握手,说两句精诚合作之类的话。
没想到,姚云只是看了看我的手,突然,她捧住了我的脸。
我震惊地看着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五分钟。
然后姚云,害羞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我走了。”我喃喃地说着,从车上下来。
姚云走了。
可是,刚刚被她强吻的余韵,依旧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然后快步上了楼。
打开房间的门,卧室的灯光还是亮着的。
我直接去了洗手间,正经八百地洗了洗脸,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脸上,是不是留下了红唇印。
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我才返回了卧室。
周蕊果然还没睡呢。
见我进来,她看着我,“你怎么才回来?”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
另一个女人,用车将自己的老公,深夜从一个女人身边接走。
这个女人不吃醋才怪。
我估计周蕊这两三个小时里,心里一定七上八下的。
“谈事情呢。”说着,将外套脱下来,然后脱衣服准备上床。
“别动。”周蕊说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像寻宝一样,在我的身上照着寻找着蛛丝马迹。
“哎呀,什么都没有。”我没好气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然后将衣服丢给她,“你自己慢慢找吧。”
周蕊将裤子丢在一旁,“她深夜找你去干嘛了?”
“谈事情啊。”我笑着说道。
“谈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