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敛去念头:“如何说的?”
“我们四处说,云琅在京里过得极好,鼎铛玉石、象箸玉杯,日日锦衣肉食,什么也不用做。”
探子低声:“还说他穿的披风都是兔裘的,奢侈至极,只用兔子头顶到颈后最洁净柔软的那一片细绒,集绒成裘……”
“不错。”襄王淡声道,“那些人听了,是何反应?”
探子不敢说话,一头磕在地上。
“叫你说就说!”连斟沉声,“支支吾吾做什么?”
探子无法,咬了咬牙,只得如实道:“那些人听了,没说话,三三两两散去……”
“只一夜。”
探子跪在地上,绝望闭了闭眼:“这敕勒川下所有的兔子,便都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