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可惹不起你家徐小明同志,再说了,我还真不太会打壁球,那么小的屋子太憋屈。来吧,说说你的梦中情人摔坏了没有,好歹也是一起出来玩,最好别出事儿。”
洪涛说的还真是心里话,他压根儿不信徐颖说的是心里话,这个鬼精灵般的姑娘可比王雅静贼多了,满脑子都是坏主意,也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应该是活着呢,胳膊腿好像也没大事儿,到底有没有内伤不清楚。他还不如一头撞在树上死了的好,害得本姑娘输钱的都该死!嘿嘿嘿,洪叔,要不咱就别赌了吧,改天我请你去夜店咋样?就咱俩……”
对于陶潜的死活,徐颖还是那么看得开,她更关心赌局的输赢,为了能挽回损失,都开始用美人计了,眼睫毛刷刷的眨动,冲着洪涛玩命放电。
“这话要是让亚楠听见,你们俩友谊的小船立马就得翻。快别和我起腻了,赌博不分男女老幼,连亲爹妈都要一视同仁。不过你要是表现好,嘴巴紧,我可以借你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开开,怎么样?”
徐颖想干嘛洪涛心里一清二楚,这父女俩真是亲的,对男女八卦的热情属于祖传,只要碰上心里就和抓挠般痒痒,总想打探点内情。
自己和陶潜哪儿有内情啊,就算有也不能告诉她。不过常言不是说了,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徐颖虽然够不上小人的程度,却也是个麻烦,还不能不搭理,那就只能小恩小惠了。
“……成吧,开十天!”别看徐颖长得娇娇小小,却喜欢开大车,仔细衡量了孰轻孰重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
就在陶潜刚刚被刘若愚和于亚楠从雪道外搀扶到绳网之内时,事关他的一个密约就在雪道终点秘密达成了,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一个最重量级的支持者。
其实就在飞出雪道那一刻,徐颖就已经抛弃了他。这姑娘的原话是:我不喜欢失败者,连个吃瓦片的老头都拼不过,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谁认识他啊!
“你真是条汉子!”洪涛也对徐颖做出了新的评价,这姑娘假以时日,只要别走错方向,再有她老爹扶持,早晚会是个人物。因为她的心够狠,不是恶狠狠的狠,是壮士断腕的那种狠。
想出人头地,无论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一路上总会遇到至少一次这类抉择,不用多,选错一次,甚至迟疑一次,机会就没了,人生也变了。
这时候需要的就是这种狠劲儿了,只要发现颓势,无论对错、不管亲疏,咔嚓就切,切的越干净越利落、越不拖泥带水就越不容易吃亏。
徐颖的判断很准确,陶潜确实没受什么大伤,或者说洪涛的前期准备很充分,昨天在这条雪道上训练了大半天,多一半都是在找作案地点呢。这里堆积的雪沫子最厚,虽然不是天然雪,也没那么软,但只要厚度足够,没有树干、石头,同样不会把人摔伤的。
“姓洪的,你是什么意思!”但陶潜的心灵很受伤,当着想追求的女人被一个下三滥给耍了,还输的这么狼狈,简直就是身心两茫茫,真咽不下这口气。当他重新穿戴好雪板滑到终点,直接就撞向了洪子一样,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呵呵呵,陶总没摔伤就好,玩玩嘛,就是个乐子,输赢都是小事儿。”洪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身体上是外松内紧。
一看到陶潜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就知道这孙子憋的啥坏屁,吃个暗亏是不可以滴,你撞我我就闪,还得假装没全闪开,抱着人家的腰就来了个扑摔,两个人和滚地葫芦似的摔出去好远,然后他麻利的爬起来,还假装伸手去拉。
“……滚开……嘶……”陶潜真是有苦说不出,这次摔的比刚才还狠,毕竟雪道终点的雪面很硬,和冰差不多,虽然两个人是一起摔倒的,可先落地的总是自己,对方还连压带砸的,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哎呦喂,急了不是,年轻人就是脸皮薄,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溜溜摔了大半天都没喊疼呢!”
被人把手打开,洪涛依旧笑呵呵的,不管陶潜乐意不乐意,继续伸手把人拉起来,还得勾肩搭背的帮着人家拍打衣服上的雪渣子。
这就叫嘻嘻哈哈办大事,表面上笑嘻嘻一团和气,可谁肉疼谁心里知道,就不给你发火的机会。你表现的越恼火越急躁,就显得你个人素质越低,不听劝的话还容易得罪其他人,连同情分都丢了。
“对对对,大家一起出来玩,高兴为主,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来来来,活动活动腿脚,看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没,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如果感觉不好千万别怕麻烦。”
看到陶潜一脸不情不愿,洪涛一脸的嬉皮笑脸,刘若愚就有点同病相怜的滋味。你惹谁不好非惹这个坏种,就算真不怕那也提前做做功课啊,好歹弄个知己知彼再出手。
现在好了吧,白白吃个哑巴亏,丢脸不说还肉疼。那就别再往坏种眼前送了,你再骂几句,他敢再给你摔一顿,到时候更丢脸也更疼。
“不是吧刘总,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救护车原本是给我准备的吧!”看到刘若愚凑了过来,洪涛就知道陶潜没啥戏可唱了,他可以看不起自己,但绝不会去顶撞刘若愚的。
“你要是能把脖子摔断,我给你叫急救直升机……怎么样,想不想尝试一次,你做过直升机吗?”刘若愚一想起自己在冰场被眼前这个老东西撞得七荤八素,就有和陶潜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