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声不绝,一支支队伍,在各部武将的统率下,不断向眼前这座受战争所累,满是沟壑的广宗城汇聚。
自左中郎将皇甫嵩那里接下帅令,吕布这心中就没有想过要放弃这次机会,既然黄巾贼首张角,可能因为病重而移交了手中的兵权,那性情莽撞的张梁,便是此次广宗之战的突破口。
“咴溜溜~”胯下赤兔,不停地踢腾着马蹄,那带有灵性的马目闪烁着精芒,不时打着响鼻。
看着赤兔那跃跃欲试的态势,吕布笑着轻抚赤兔的马颈,“有你出战的机会,不用这么着急。”
既然是想跟据守广宗城的黄巾贼,先来一场接触战,那么这首战就应该让麾下武将先开启为好。
“张角小儿!你潘爷爷在此,还不前来磕头……”阵前,潘璋身披两当铠,肩扛一把虎头长刀,神情倨傲的遥看广宗城上,嘴上不停的说着那令人听着气愤的言语。
作为新投吕布麾下的武将,虽说潘璋勇武了得,但是在人才济济的吕布麾下,若想证明自己的地位,就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战绩。
不然单单是与那乐进统辖这新组建的先登营,跟已与吕布驰骋疆场的诸营,就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也是在这样一种前提下,就在吕布统兵欲对广宗发动进攻之际,乐进、潘璋二将接连请战,虽说期间有张辽、典韦、吕虔、魏续、李典、李整等将纷纷请战,但最终这首战的资格还是被乐进、潘璋给抢了下来。
看着在前叫嚣的潘璋,在后统兵的乐进,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单单是那潘璋所讲之言,但凡是心中有傲气之人,那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潘璋。
把黄巾贼的灵魂人物,就这样当着两军阵前骂个不停,这黄巾贼众中有血性的贼将,那此刻恐早已愤怒不已。
此时的广宗城上。
“太他娘的嚣张了,三将军,绝对不能轻饶此僚啊!”
“三将军,末将请战,老子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将!”
张梁虎目怒睁,双手死死按着城墙,神情间带着愤怒,死死盯着在两军阵前,不断叫嚣着的魁梧大汉,心中的怒火早已沸腾,身后一应黄巾贼将更是愤怒的纷纷请战。
虽说此次前来进攻广宗城的汉军主帅,是那平定兖州黄巾军的左中郎将皇甫嵩,但是他们广宗黄巾军,可也不是吃素的。
单单是接连挫败北中郎将卢植、东中郎将董卓所率汉军,这就足以让他们心生骄纵。
此时面对这样一种场景,本就压制着心中战意的众黄巾贼将,这心中实在是忍不了了。
“给老子射杀了此僚!”见潘璋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那实在是忍不住怒火的张梁,愤怒的指向潘璋喝道。
聚集在城墙上的黄巾贼,在听到自家人公将军所令,皆张弓搭箭,对着那嚣张的潘璋射去。
“咻咻咻……”
阵阵箭雨袭来,站在阵前的潘璋,也没有多避回,蓄势射来的羽箭,除寥寥几箭,尚能靠近其身外,余者多射在了距潘璋十余步之地。
“一群鼠辈,只会背地里放冷箭,有胆出城与你潘爷爷一战,张角,你该不会是缩头乌龟下凡吧,以后就不要再说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天公将军了,啊呸,你潘爷爷都为你感到羞耻。”
手中的虎头长刀不断挥舞着,磕飞来射羽箭,嘴上却不饶人的继续叫骂着,面对这样的一幕,这聚集在城墙之上的众黄巾贼将,那气得是暴跳如雷。
“娘的!太嚣张了,真以为老子杀不了你吗!?”看己方弓箭手,并没有能射杀那嚣张的汉军,早已怒火万丈的张梁,此时怒睁着虎目喝道。
“裴元绍,张茂,邓超……随本将出战击杀此僚!”接连喊了数名黄巾贼将的名字,张梁身上散发着战意,便转身朝城下走去,而那些被叫到名字的黄巾贼将,则纷纷从队伍中走出,神情间带着怒意,紧跟这人公将军张梁而去。
似潘璋这等嚣张之辈,定要让他好看!
“这文珪的嘴就是不一般。”在阵后站着的典韦,听着潘璋所讲的那些话,忍不住感慨道:“这话即便是让俺听了,都忍不住想要揍他,看来这文珪的奸计是得逞了。”
瞥了眼在这里感慨的典韦,骑在赤兔上的吕布,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想与之多说什么。
“将军你这声哼是什么意思啊!”那典韦听到吕布发生的声音,丑陋的脸上带有些许疑惑,“俺说的是事实好吧,将军你以后再招武将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那人是不是似文珪这般,也是俺跟文珪同属将军麾下,要不然俺就忍不住想撕了文珪那嘴,这厮实在是太损了!对!太损了!”
听完典韦那十分肯定的回答,在旁的魏续忍不住讥笑道:“君明,你在说别人的时候,先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这样,你还好意思去说人家文珪?”
典韦一听这话当时就怒了,“孟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将军在这里,俺早揍你了!”
“那你倒是动手啊!”魏续继续讥笑道。
看着典韦、魏续这对活宝在这里对讽,吕布这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怎么我麾下皆是这样一群令人厌的家伙!’
不加理会典韦、魏续他们,此时吕布的目光看向那大开的广宗城门,一队队黄巾贼众,在众黄巾贼将的统率下鱼贯而出,而为首的正是那人公将军张梁。
原以为还需要费些功夫,才能将那张梁哄骗出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