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元月。
兵城衙署。
今日美稷一域下着暴雪,朔风凛凛,但对于吕布麾下将士来说,这一天却又那般的令人倍感亲切。
自来到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算起,吕布麾下的将士,就从未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过一日,因为身上肩负的责任,使得他们必须要保持警备状态。
现在护匈奴中郎将驻地下的一切,都已经回归到了正轨,为了奖励过去一年的辛苦,吕布下令犒赏三军。
除了不能饮酒之外,一应需求尽皆满足。
吕布大马金刀的坐于主位,看着聚集在堂内的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更是生出豪情万丈。
想当初自己刚来到汉末的时候,麾下满不过数百骑兵,甚至为了博取出路,连边军治下的军侯一职都舍弃了。
为了能够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南下征讨黄巾贼,平定河东羯族之乱,雒阳城内博弈,北上迎战来犯鲜卑强骑,期间又经历了众多事宜,但不管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什么困境,最后毫无例外全部都渡过了。
而在征服挑战的过程中,有太多志同道合的武将、文臣来投,用自己的能力,一点点聚集出当前的势力出来。
看着在堂内谈笑的众人,吕布举起手中的黑陶碗,面露笑容的说道:“本侯今生能相聚诸君,实属本侯之幸,今日本侯便以茶代酒,敬诸君。”说罢,吕布便一饮而尽。
此时堂内的众人,在听到吕布这番言论,那一个个内心深处皆充满激动,今生能跟随在自家主公麾下,那实属是他们平生最大的幸运。
在未投效吕布之前,他们或赋闲在家,或郁郁不得志,或仅为稽首,或流窜地方,虽说身怀大才,但却没有地方尽情的施展才能。
可是在跟随吕布以后,他们感受到了尊重,感受到了重视,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他们的主公总是能带领他们渡过。
虽说现在身处塞外之地,尽管经受着苦寒,但是他们的心却是火热的。
在这里他们不用再顾及其他,不必理会那些士族、豪强的脸色,可以尽情的发挥他们的才能,单单是这些就让他们觉得心满意足。
“敬主公!”众人心中带着感触,脸上浮现出敬重的神情,眸中闪烁着精芒,对坐于主位的吕布齐声喝道。
看着堂内的众人,吕布笑着说道:“今日诸君无需拘谨,想说些什么就说些什么,无需理会本侯,以后再想这般齐整的聚集在一起,恐真的就不多了。”
随着中平二年的到来,吕布心中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威胁,这种威胁来自于遥远的塞外之地,而那里聚集的众多召唤异族势力,必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张开自己的獠牙。
所以日后的征战必定不少,届时堂内聚集的众将,必然会奔赴不同的战场,从而完成他们身上所肩负的重担。
“主公,今日这么高兴的日子,您也不说让俺们喝上两杯。”典韦此时手拿一根羊腿,油光满面的对吕布说道。
“哈哈~”
见典韦说着这些混不吝的话,聚集在堂内的众将,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旁的李存孝,此时调侃道:“君明,某看你是皮痒了,不知今日的军中执法官是何人吗?”
典韦一梗脖子道:“俺管谁当今日的执法官,只要主公发话不就行了?!”
典韦耍起无赖,那军中根本就遇不到对手,听闻典韦所讲,在场的众将无不露出笑容。
吕布嘴角微扬道:“没想到君明也有这么厉害的一日啊,本侯记得当初在雒阳城的时候,某些人,当着全军的面被执行军规,那事后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文远,本侯近几日记性有些差,忘了那人是谁了,你给本侯提醒一下。”说着,便故露疑惑的看向张辽。
吕布的这番话,让聚集在堂内的众将,那无不开始看向典韦。
张辽听后,故作思考的状态,随后便说道:“主公,您说的那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说完便看向神情一囧的典韦。
“哈哈……”
平日里行事严谨的张辽,如今表现出这样一幕,让众将忍不住都大笑起来。
也是受此影响,使得堂内的氛围活跃了起来,在吕布的调动下,在场的众将,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
虽说他们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但是自跟随吕布麾下后,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隔阂,相反相处的都非常融洽。
似这样铁板一块的内部,那当真是非常少见的存在。
难得有一日放松的时光,对众人来说都非常珍惜,毕竟此前一直都在各自的驻地,忙着整训麾下将士。
既然身上肩负着重担,那么他们就必须要扛起这副重担,如此才能对得起,自家主公对他们的这份信任。
此时的吕布,或跟黄忠、徐荣、吕虔他们探讨军队统率事宜,或跟李存孝、典韦、太史慈、刘政他们探讨快意恩仇之事,或跟张辽、徐晃、乐进、潘璋他们交流奋战事宜……
不管吕布到哪一处地方,那都能很好地活跃气氛,使得麾下众将都感受到那种被重视的感觉。
随着吕布坐稳护匈奴中郎将之位,在他的麾下聚集了五十余员猛将悍将,那每一位单拎出来都是极强的存在。
单单是这样一个豪华的武将队伍,那在活跃于青史中的汉末群雄来说,开局都是从未有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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