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方驰道前似乎有人。”典韦骑在黑驹上,眉头微蹙的盯着,前方驰道旁的半坡,带有几分疑惑道。
大军在半荒废的秦驰道疾行前进,自秦帝国时期,夯筑的驰道,经过岁月的洗礼,这驰道之上长出荒草。
吕布顺着典韦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马车上,其旁站着两位老人,在看清来人后,心中一惊,‘老师,子干公,怎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吕布便一夹赤兔马腹,“咴溜溜~”赤兔打了个响鼻,放缓速度,吕布翻身下马,便快步朝蔡邕、卢植跑去,而赤兔则通灵性的紧随其后。
典韦见状,当下便翻身下马,随行的虎贲士,亦快步跟随上去。
自奉诏前往雒阳城,除了花心思,跟这些朝中权贵,在这里勾心斗角,以谋最大利益外。
吕布还花费大量金银,搜罗了一批良驹,似典韦所骑黑驹,虽比不上赤兔这等神驹,但也是少有的宝马良驹。
武将缺少宝马良驹,那无疑是少了许多助力,为此吕布也愿意,为自己麾下众将,配备所需的宝马良驹。
“弟子拜见老师。”快步跑到蔡邕面前,吕布稳稳站定,高大的身躯,给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但对于蔡邕这样的大儒,其心中还是极为尊重的,当下便插手一礼道。
随后又对卢植一礼道:“见过子干公。”
蔡邕、卢植相视一笑。
“奉先,心中可有怨气?”蔡邕面露微笑,缓步走到吕布身前,语气平和的说道:“此去并州边关,为我汉室镇御塞外异族,老夫未有任何表示。”
吕布低首道:“弟子心中未曾有任何怨气。”
对于蔡邕这样值得人尊重的长者,吕布这心里面,从未有过任何不敬的想法。
卢植笑道:“奉先,伯喈兄有此做法,那也是为了你好。此前在雒阳城中,奉先锋芒过盛,虽说奉先乃我汉室第一猛将,可是有些时候,这大势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像此前雒阳城中,散布不利于奉先的谣言,那就是因为奉先,触碰到这些人的利益,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蔡邕轻抚花白的胡须道:“奉先,此去并州抵御外敌,老夫这心中为你感到骄傲,身为汉家儿郎,在汉室遇到危机的时候,理应站出来扛下重担。”
“虽说老夫不知奉先,此前在雒阳城,为何会有这些做法,但是老夫心中相信一点,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情,你生长于边塞之地,骨子里长着的就是桀骜不驯,故而对于这士族、豪强的种种做法,心中充满了不屑。”
“似这一点,倘若奉先长时间,待在这小小的雒阳城,日后定会生祸端,毕竟这朝中士人,绝不允许一位不受他们控制的武夫,在他们面前肆意妄为。”
“如此即便是奉先不想离开雒阳城,老夫也会想办法,让奉先你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既然国家心中有意,让你出任护匈奴中郎将,而这也正遂了奉先之意,老夫这心中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大丈夫生于世,就当顶天立地,活在这人世间。此去并州边关,老夫只想对奉先说一句,万莫背离本心,纵使遇到什么困难,老夫定会设法,帮助奉先渡过难关。”
蔡邕的这番言论,吕布在听完以后,心中是满满的感动,眼前这位老人,虽说在朝中没有多大的权势,但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望,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今日能讲出这些话,这也代表着蔡邕,是从心底里爱护自己,虽说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蔡邕能做到这番,已属不易。
吕布插手一礼,掷地有声的说道:“老师放心,此去并州边关,弟子定不会让那塞外异族,踏进我汉室边疆一步!”
“奉先,老夫亦有一言,今日想讲于你听。”卢植神情正色的看向吕布,中气十足的说道:“既然去了并州边关,那就不要再受这雒阳城纷扰影响,一切当以我汉室安危为重,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能出几分力气的。”
“此前你所讲的那些,老夫俱记在心中,伯喈兄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情。”
“正如这并州边关,是奉先要前去战斗的地方,那么这朝堂之上,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必须要直面的地方。”
“纵使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老夫亦无悔,还望奉先能护我汉室边关,保我汉室百姓安稳。”
别看蔡邕、卢植是文人出身,但是这骨子里流淌着一股子傲气,似塞外异族,根本就不配与堂堂汉军为敌,既然他们敢抢掠汉室边疆之地,那么就必须要为之付出代价!
吕布低首道:“子干公放心,布此去并州边关,定不会让那猖獗的鲜卑强骑,再辱我汉室百姓丝毫。”
作为汉家儿郎,吕布这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自豪感,虽说在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家国大义,但是在面对塞外异族时,不管是怎样的人,都会毫不畏惧的站出来,拿起自己身边的一切,去抵御那凶残的塞外异族。
“去吧,痴儿~”看着神情严肃的吕布,一旁站着的蔡邕,轻叹一声道:“此去并州边关,奉先当务必小心,万不可逞匹夫之勇。”
“弟子谨记老师教诲。”吕布心中一暖道:“老夫珍重,子干公珍重,弟子走了……”
说完,吕布便一甩披风,器宇轩昂的走了,“咴溜溜~”赤兔此时不停踢腾着,打了一个响鼻。
翻身上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