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
“哼!既然他吕布这般不识抬举,那他就不要想着,再当什么平胡校尉了。”袁隗神色间带着怒意,看着在下端坐着的袁绍、袁术二人,语气中透露几分不屑道。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邀请你这个边塞胡儿,加入到他们的门下,只要吕布点头答应做门下犬,那么他袁家就可顺势,为他谋取到西园新军中的职务。
即便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袁隗这心中就非常自信,吕布在看到他袁家抛出的橄榄枝,那么一定会极为热情的答应。
毕竟入了他袁家门下,这也代表着吕布,这个出身卑微的边塞胡儿,拥有了一座巨大的靠山。
可是让袁隗怎也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吕布,非但没有同意,相反却当着这么多士族的面,打了他袁家一耳光。
倘若这事儿就这样轻轻地揭过去,那日后他袁家还如何在士林中立足?那日后他袁家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没说的。
办他!
沉浮朝堂这么多年,袁隗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但像吕布这般嚣张的人,袁隗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次他们袁家,若不出手打压这个嚣张的边塞胡儿,那四世三公的脸面当何处安放?
袁术眼眸中闪烁着厉色道:“叔父说的不错,这胡儿实在是太嚣张了,倘若我们袁家不出手的话,那日后这士人当如何看我袁家?”
“自以为当上了平胡校尉,就可以在我袁家面前为所欲为,哼,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叔父,此事就交给侄儿去办吧。”
“侄儿定叫这胡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没了那平胡校尉在身,他连条丧家犬都称不上!”
回想起此前在庭阁内发生的一幕幕,内心极度骄傲的袁术,这心中憋着一肚子火,若非是袁绍拿着袁隗压他,恐那时候的袁术就已经翻脸了。
即便你吕布是驰骋沙场的猛将,但是想要杀你这猛将,对于底蕴浑厚的袁家来说,那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有道是杀人诛心。
袁隗沉思片刻后道:“公路,此事你不宜出手,在这个关紧的时刻,即便是要惩治这胡儿,也不能让外界知道,尤其是国家知道,这是我们袁家想要做的。”
“当然似这样的打压,却必须要让雒阳城内其他士族明白,这胡儿能有这样的打压,那就是我袁家所为。”
听着袁隗这绕口的话,袁术这眉头微蹙起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他袁家做的,但又要让士族知道,这就是袁家做的?
都是打压这嚣张的胡儿,这两种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呢?
袁绍此时说道:“叔父,你心中是担心,这吕布之所以会那般有恃无恐,是因为国家已经私下告会过他?”
“难道说这西园新军之中,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所以说他才会在庭阁内,做出这等嚣张的事情出来?”
处在袁家这样的地位,很多时候都必须要考虑周全,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份缜密的心思,恐他袁家在历代党争中,早就成为过去式了。
袁隗轻抚胡须道:“老夫就是有这样的担心,本初、公路,你二人是我袁家,布局西园新军的重要所在。”
“不管是你们两个中的谁,去出任这西园新军的中军校尉,这也就代表着我们袁家,在朝堂之上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说在这个特殊的关口,你们二人不能与那胡儿,再产生任何的关联,此事就交给满来去做吧。”
“你们二人接下来不要再过问此事,好好待在何进身边,据老夫的推测,这西园新军也该明确各校校尉人选了。”
“喏!”袁绍、袁术相视一眼后,躬身一礼道。
也是从这一日开始,在这雒阳城中,开始出现了大量关于吕布的言论,只是这些言论,多是些不好的方面。
像什么吕布在跟随皇甫嵩追剿黄巾贼期间,其曾在暗中勾结黄巾贼,意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势弱的黄巾贼势力存活下来,毕竟在吕布的麾下,可是聚集了大量的黄巾贼将。
像什么吕布在奉诏归入雒阳后,曾不止一次的暗中拜会张让,身为汉室第一猛将,却甘愿去做那阉宦的狗。
像什么……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吕布在雒阳城的声名,那算是彻彻底底的臭掉了,这坊间百姓原本对吕布,还多少带着些崇拜之意。
毕竟此前河东之地,出现严重的羯族之乱,那是吕布率部镇压的,甚至也因为此事,被国家誉为汉室第一猛将。
可是在袁家的暗中操作下,吕布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虽说雒阳城关于吕布的舆论不断,可是有心人在一番查探之下,根本就查不到这源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
但是在雒阳城的士族,这心中都非常的清楚,此事必然与四世三公的袁家有关。
不然这雒阳城能有这样的舆论风波,可偏偏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袁家有这么大的能量外,别的家族根本就做不到。
然而在这件事情出现后,袁家在表面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是在告诉士人,此事跟我袁家没有一丝一缕的联系。
可袁家越是这样,这雒阳城内的士族,心中却愈发的忌惮。
原本还存着看好戏的雒阳城内的士族,此时也不再挑衅袁家的权威,相反也谴派家族内的暗势力,对打压吕布这件事不断地推波助澜。
区区一个边塞胡儿,居然敢蔑视士族,虽说这件事情,跟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