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谷氏看着破布般的冷梅芳,脚下发软,赶忙转身拦住要冲进来的季丰,道:“别进来,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又吼谷嬷嬷:“快进去照顾梅芳。”
“诶。”谷嬷嬷急忙钻进屋子里,砰一声把门给关上。
季丰觉得不对劲,担心的问道:“嫂子,里面到底怎么了?可是梅芳她……”
“别问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谷氏火了,是恨不得砍死季丰,指着他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大半夜的竟然把她带出宅子,如今害了她,你满意了!”
傅明聪只裹着一身长袍子,站在门边,宛如一个嫖客般,幸灾乐祸的笑道:“嫂子,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什么叫做害了她?要是没有季百户帮忙,我跟梅芳也不可能提前洞房,这可是大喜事啊。”
“住口,你个坏人清白的畜生!”季丰神情悲痛,暴怒地朝傅明聪冲去,砰砰两声,砸了他两拳:“你怎么能这样对梅芳?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傅明聪被打得不轻,是痛得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傅家的护院及时冲了过来,跟季丰打了一场,这才把傅明聪救下。
而傅家护院有二十来人,季丰一人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缠斗一刻钟后,被傅家护院彻底摁倒在地,捆了起来。
傅明聪站在门前哈哈大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呸了一口,骂道:“蠢货,都这样了还在为那贱人拼命,你这脑子是比我还有问题。冷梅芳一直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你又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我屋子里的?”
“是因为那贱人跑去白家找房四公子,打算投怀送抱,把房四公子吓得不轻,派人来告知我,我才赶去房家把她带回来的,见她实在是缺男人疼爱,就帮了她一把,提亲跟她洞房。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你这蠢货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房家的人喊来,咱们当面对质!”
根本不用对质,梅芳留下的那张信纸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我在房家。
虽然只有四个字,可梅芳跟白夫人并没有那么熟,总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去房家找白夫人吧?
很明显的,傅明聪说得没错。
而房家人生怕自己沾染上这件烂事,他们找到房家的时候,房四公子还亲自出来说了一句:“冷姑娘被她未婚夫接走了。我与冷姑娘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僭越的地方,我房家也不会做出夺人未婚妻之事,希望冷姑娘安分嫁人,以后莫要再做出这等吓人的事情来。”
当时谷氏是丢脸极了,根本没脸面回应房公子的话,赶忙带人赶来傅明聪的宅子。
因此季丰很清楚,自己被梅芳利用了……可他喜欢她几年,见到她今晚的遭遇,实在是对她恨不起来。
啧一声,傅明聪道:“瞧你这满脸悲痛不忍心的模样,看来还是没醒悟。既然这样,老子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当面去问问冷梅芳,看她是乐意嫁给你,还是乐意嫁给我?!”
这?
季丰惊了:“你说什么?”
傅明聪:“老子说,要是那贱人愿意跟你,我就跟她解除婚约,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也不用你惦记她一辈子。”
求而不得是最抓人心的,那他就给季丰一个机会,可他把那贱人看得透透的,冷梅芳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季丰只是个百户,家里清贫,冷梅芳是不可能看得上他的。
“如何,愿不愿意跟我进去问问冷梅芳?你莫不是因着她坏了身子,嫌弃她,所以不乐意娶了吧?”傅明聪冷笑道:“先前喜欢得要死要活的,总不能因为她被老子给睡了你就嫌弃,那你对她也不是真心。”
季丰吼道:“住口,不许你言语羞辱梅芳!”
什么睡不睡的,这是一个读书人说得出来的话?
傅明聪听得冷笑,他如今官职没了,又丢了大脸面,哪里还会在乎什么,是呵呵笑道:“冷梅芳是老子的未婚妻,却大半夜的跑去勾搭其他男人,老子不但言语羞辱她,还能羞辱她的身子,甚至能以未婚夫的身份把她沉塘!你要是心疼就把她娶回家去,看她嫁不嫁你?”
说完是吩咐护院:“把他押到屋里去,让他亲口问问那贱人,她到底要不要嫁给他?”
护院们听罢,立马把季丰拽了起来,把他押到屋子里去。
谷嬷嬷已经给冷梅芳穿好衣服,此刻冷梅芳是绝望的坐在炕上……她被傅明聪给睡了,她护了快十八年的清白身子就这么没了,啊!
冷梅芳痛苦不已,没了清白身子,哪个世家豪族的公子还乐意娶她?
不过,季丰愿意娶啊。
季丰看着被谷嬷嬷抱在怀中,浑身颤抖,不住流泪的模样,是心疼得不行,陪着冷梅芳流下眼泪来,哽咽着道:“梅芳,你别伤心……你要是不乐意嫁给傅明聪,可以回家,我娶你做正妻……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会好好对你的。”
冷梅芳听罢,是愣住了,片刻后,她转头看向被护院押着的季丰,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酒壶,朝着季丰砸去:“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稀罕你的正妻之位!你还不会嫌弃我?我乃是千户家的小姐,整个西北都难寻的美人,理应嫁去世家豪族过好日子的,就算如今没了清白身子,也轮不到你来捡便宜!”
不说季丰,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哈哈哈,傅明聪是大笑出声,指着季丰问道:“听到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