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气完后,骆英的智商回笼,又开始跟他们商议着城里布防的事儿:“戎人留在城里的暗装全部要拔掉、继续清理城里的恶霸恶富、以及仗势欺人的士族子弟,要不趁着这段时间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等咱们走后,北仓府还会是一座千疮百孔的危房,巫军还能再次卷土重来,继续往城里安插人手。”
“召集城里的乞丐,让他们帮咱们盯着城里人,要是发现有人敢跟城外互通消息,立马抓起来。”
“四个城门是布防的重点,把咱们的人手分成五批,四批守城门,剩下一批在城里镇守。”
骆英是拿着北仓府城内的舆图吩咐着,是交代了很多事儿。
鬼爷、庞海、池爷等人听罢,纷纷点头道:“是。”
骆英又道:“吴邙那个老头不是好糊弄的,估摸着会在咱们出城离开的时候摆咱们一道,得把撤退的路线定好,再给他留个陷阱做牵制。”
他们是在书房里商议了一晚上,直到黎明时分才把所有事情商量好。
“吩咐下去吧。”骆英是打了个哈欠后,很快起身,到外面去吹了一阵鹰哨,可始终不见三只猎鹰的身影。
已经快三天了,看来三只猎鹰还是没有找到拓古德,或者是已经被拓古德给杀了。
骆英沉了脸色,心情很不好。
鬼爷安慰他:“大戎是历朝历代的大患,一朝一夕是不可能让大戎消失的,慢慢来。”
“慢个屁,再慢下去,老祖宗留下来的地儿就没了!”骆英是道:“他们已经把戎人迁进陇山府,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等他们在北仓府里扎根,彻底习惯了农耕的生活,想要再赶走他们就难了。”
而最让骆英忧心的是:“大楚内部不稳,天灾不断,因着税金的事儿,是连南边也不安稳了。窦家跟欧阳家开的那个钱庄只能解燃眉之急,是根本不能救大楚。”
就好比一个重病之人,你给他吃参片,只能吊着他一口气,却不能治他的病。
骆英说得对,鬼爷是无法反驳。
少顷,骆英又道:“管他的,反正大楚最后如何,已经跟咱们没关系了。走了,我先回屋睡一觉。”
言罢是离开书房,喊来守在院门的人,让他们进去把鬼爷送回屋子睡觉。
然而,真的没关系吗?
他们几家的祖先是跟着景武帝打天下的,大楚的天下,也算是他们打下来的,如今戎人要夺走他们的地,是个人都不能答应。
……
中原跟中州的名字差不多,两地靠得也是很近很近,不过中原的地位要比中州高,只因中州乃是最初的皇朝、世家豪族的发源地,在历朝历代都有着重要的地位。
两地要是细分起来,那就是中州靠近南边,中原靠近直隶道京城这边。
而吴邙是中原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统领着整个中原的兵力,他收到吴破派人送来的信后,是立刻点兵,带着大批兵马赶来了。
可生怕骆英会杀了吴破父子,是没敢把兵马带进北仓府,而是一人一骑,单刀赴会。
吴破看见吴邙来了,是差点欢呼出声,看见就来了他一个人,是脸都绿了,不满的道:“叔父,就您老人家一个人,没带兵马?这没有兵马怎么跟骆英他们打?!”
吴邙是恍若未闻,翻身下马,走到吴破面前,扬起手中马鞭,朝着吴破的脸打去。
啪啪啪一顿打,把吴破给打得哭爹喊娘:“叔父息怒,息怒啊?侄儿有尽心镇守北仓府,是戎人太过狡猾,竟是早在几代之前就在城里安插了杨家这个暗装!”
几代人以前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您打我干啥?!
吴邙是快气炸了,没有接话,是把吴破给狠狠打了一顿,打完之后又揪住吴破的儿子吴成齐,把他也给打了一顿。
吴成齐被打得嗷嗷叫,是哭喊道:“叔祖父,我就是个总旗,又不是守城将军,您老打我干啥?!”
可他越喊,吴邙是打得越厉害,最后是把吴成齐给打得半死才停手,呼呼喘着粗气,指着他们父子道:“两个酒囊饭袋,大楚差点就被你们给害得亡了,你们还不知错?!”
“知错了,我们知错了~”吴破父子是虚弱的说着,再不认错,怕是小命都没了。
吴邙看着他们俩个不成器的样子,是悔不当初:“老夫就不该让你们来镇守北仓府!”
他让吴破来镇守北仓府,还把吴成齐给弄进北仓府守军大营做总旗,是有私心的,毕竟他老了,早年打仗的时候,又受了伤,是无法生育,只能培养兄长的儿子。
原本他想着,北仓府虽然靠近西北,但毕竟有西北七府挡着,戎人再厉害,也不会这么快就杀来,且要是真出了事儿,他离得近,也能尽快带兵赶来营救。
怎知吴破这混账东西这么不成器,他都这么护着他了,还是出事儿了。
要不是骆英发现得早,把戎人给赶走了,别说吴破,就连他也会被皇上砍头!
金副将是上前劝道:“老将军息怒,戎人此次的计谋确实堪称一个奇字,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儿,好在戎人是被赶跑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夺回北仓府,不能让悍匪们占据太久,否则皇上定会大怒。”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丢人,朝廷跟皇上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北仓府里进了戎人,守军大营的人没发现,倒是让一直跟朝廷做对的匪帮发现了,匪贼们赶走了戎人不说,还把城池给占了。
最丢脸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