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谢成,昨晚是一夜没有回她的马车,把她给气得哭了一场,她是还没敲锣集合就让纪嬷嬷去找他,可没有找到。
此刻看见谢成骑马跑在玉江县司兵所的将士们面前,也不过来跟她打招呼,是气得差点断气,命令车夫:“冲到前面去!”
车夫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只能听话的驾车狂奔,从谢百户面前扬长而过。
丁戈看得大笑,朝着谢百户道:“谢百户,瞧你家夫人这架势,莫不是你昨晚没有伺候好?!”
丁戈带的兵听罢,是哄堂大笑,起哄道:“谢百户,改天兄弟们给你打头鹿,让你补补啊,免得您在夫人面前丢了脸面。”
谢成黑了一张脸,骑马去追谢纪氏,路过丁戈身边的时候,把丁戈的一个总旗打下马,警告丁戈:“下次老子打的就是你!”
纪贞娘是他看上娶回来的正室嫡妻,不是什么可以互送的婢妾,丁戈要是敢打她的主意,他要丁戈的命!
丁戈眉梢一扬,对这次的试探很满意……谢成对谢纪氏的在乎,超出他的想象。
在乎就好,哪他只要从谢纪氏身上下手,就能让谢成乱了阵脚。
不过……
卢崇对岑氏似乎没那么上心,昨天知道他扶了岑氏后,是把岑氏给打了一顿,却没有找他算账。
刚才集合的时候,几位百户是一起见了一面,卢崇对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恨意来,还笑着跟他打招呼。
丁戈猜想,要不是卢崇是个窝囊废,就是卢崇的心机深不可测,到了正妻受犯都能无动于衷的地步。
要是后者,他想要吞掉卢崇的兵就有点麻烦了。
丁戈往前看去,前方正是卢崇的队伍,卢家的三辆骡车是走在队伍最后。
呵,真是穷得可怜,才三辆骡车。
而骡车里的岑氏更可怜,女儿哭了,她正在不停的安慰女儿,卢崇似乎是嫌弃哭声太大,还派了个老奴过来跟岑氏说了几句。
没多久,岑氏再哄女儿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丁戈笑了,卢崇跟岑氏的感情果然不好,那他就能利用岑氏来算计卢崇了。
正想着怎么害死卢崇,吞掉卢崇的兵,前方骡车里,孩子哭闹得太厉害,岑氏只能掀开车帘,让女儿看外面的风景。
嗖一声,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响起,岑氏循声看去,正看见丁戈在朝自己吹口哨,见她看来,还冲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
岑氏吓呆了,片刻后回过神来,赶忙缩回车里。
丁戈哈哈大笑,口哨吹得越发响亮了,心道:小娘皮,给爷等着,等爷灭你男人就收了你,要是伺候得好,纳你做妾也成。
卢家的骡车里,岑氏的心是砰砰直跳……丁戈不是个好人,可他出身好,乃是中原望族,有钱有地位的,各县的司兵所是只能养一百名将士,多出来的将士要百户自己出军饷养,丁戈是带了三百名将士过来,是三个总旗、三十个小旗、包括斥候兵都配有马匹。
还带了一群下人随行,马车有十辆,骡车是有十六辆,车上除了坐着将士们的亲眷以外,是塞满各种药材、食物。
听说牛家的儿子带着老人孩子去丁戈那边借宿,丁家的管事还给他们肉吃。
能养得起这么多兵,还能有肉给外人吃,可见丁家乃是豪富。
面对这样的丁戈,再看看卢崇,岑氏心里是起了波澜。
想起昨天黎明的时候,丁戈拽着她进骡车,趁着背人之际,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摸了一把的事儿……刚才还对她吹口哨,看她的眼神跟狼看见肉似的,对她的心思是热乎得紧。
要是丁戈对她的心思一直不变,要是丁戈能把卢崇给弄死,再给她一个名分,她也不是不能跟他。
不是她心肠不好,实在是她受够卢崇了。
卢崇不是个好的,一点也不为她着想,西北那等危险的地方,是硬要拉着她去,还威胁她说,要是她敢不去,就一把火把表哥家给烧了!
呸,她岑小芙从来没看上过姓刘的,婚前跟她有私情的是苏家少爷,刘表哥不过是个给苏少爷做遮掩的幌子罢了。
可姓苏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说要娶她做正妻的,她除了最后一步以外,是跟他做得差不多了,可姓苏的最后却娶了府城的一个富户小姐,又因着不敢得罪岳父家,是不敢纳她做妾,只哄骗她偷偷来往。
她岑小芙就不是个吃亏的,不会做这等亏本买卖,见苏少爷不能做主后,就跟他断了,搭上卢崇,最后是顺利嫁给了他。
然而,她对卢家并不满意,卢崇虽然是百户,却是个乡下人,家里也就几十亩地,加上镇上的一间铺子。这回去西北的三辆骡车,有两辆还是租的。
看看,就这样的清苦日子,让她怎么跟他过?!
卢崇还不要脸的嫌弃她没能一举得男,要她赶紧再生个儿子,免得他上了战场有个意外会绝后。
岑小芙想着这些,看着哭闹的女儿、老旧的骡车,是恨不得立马改嫁!
丁戈的口哨还在吹着,是把岑氏给吹得越发心乱。
顾锦里听着这阵口哨声,暗暗冷笑:你吹个屁啊,小心闪了腰,从马上摔下来被马给踩死!
匡氏就没顾锦里含蓄了,是跟随行的将士婆娘们说道:“姓丁的是吃了配种药了?咋这么浪,要是这时候有头母驴,他不得火急火燎的造?”
这话说得,听见的妇人全都哈哈狂笑出声,又压低声音道:“夫人,您可千万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