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们祁氏布庄是能耍着玩的?在他们这里捣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锦里笑道:“大叔,你不如派人去祁府问问祁先生,看我们是不是在说谎?”
秦三郎直接带出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用食指的指节轻敲着道:“银子我们有,可来你们祁氏铺子买东西,确实不需要钱。”
掌柜的往桌子上一看,见是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是惊了,再看秦三郎,这个年轻人身上自有一股子贵气,一看就是个不屑于耍赖吃白食的,因此信了他们的话,喊道:“福子,你去祁府找老管家,求他带你们去见见二爷,可有这样的事儿?”
掌柜的不敢去,是生怕他们两个人跑了。
福子是一直在这里帮忙的,知道事情的经过,是应了一声,立刻离开去了祁府。
祁先生这几天正在着急上火,生怕顾锦里一生气就断了他的货,那调味香料好卖得很,如今名气打出来后,几乎是家家户户的必备品。他家因着这个生意,可是赚了不少银子的,要是生意黄了,他能一头撞死。
也怪他太过小心,生怕顾大山不孝的事儿会影响到自家,这才在顾家被老顾家刁难的时候避开,不敢跟顾家来往。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啊,他大哥是京官,他是读书人,底下又还有两个儿子在念书,最是讲究名声,要是被顾家连累了名声,那可就大不妙了。
谁知道顾家人这么厉害,在这样的死局下,竟然也能盘活了,如今虽然也会有人指责顾锦安几句,可府城里更多的是骂老顾家的人。
那三姓毒妇传说的可不就是顾老太,他去听过一回,要是他遇到这样的后娘,别说不孝了,他能直接拿刀子砍了她。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老管家突然带了个伙计进来。
他见了很是心烦,道:“老管家,你把铺子里的人带来家里做什么?”
祁府老管家道:“二爷,这个伙计说,布庄那边来了两个客人,买了咱们半个铺子的东西却不给钱,说是二爷您同意的。”
“我同意的?我疯了吗?!”祁先生正烦着了,听到这种想要占自家便宜的事儿,哪里有不生气的,立刻怒道:“赶紧把他们轰出去,要是赖着不走,直接报官抓人,真以为谁都能欺负到我祁家头上来吗?”
祁家虽然不是世家豪族,可在河安府也算是一方望族,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福子只是个铺子里的小伙计,是一年都见不到东家一回,此刻也不敢多说话,只点着头道:“是是是。”
老管家却皱眉问道:“那两个来布庄的人多大了?姓氏名谁?”
福子心下咯噔,有些害怕的道:“老管家,那两位并没有报上姓名,只说那个姑娘说了,东家说过,只要她家来祁氏铺子买东西,都不用钱。”
想了想,又道:“两人都很年轻,男的最多二十出头,女的应该是刚及笄。”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是个美人,男的模样英俊,就是身上的煞气太重,看着让人害怕。”
还把秦三郎把两张银票拍出来,表示他们有钱却不想给的事儿也说了。
老管家听罢,已经猜出来者是谁,是惊喜的道:“二爷,定是顾家丫头,您不用愁了,咱家的生意是保住了。”
顾家丫头肯承这个情,那就表示原谅祁家了。
祁先生也想到了顾锦里,是高兴得差点哭了,赶忙道:“快,快备车,我要去布庄!”
祁先生是激动不已,立刻吩咐人备车,带着老管家跟福子去了祁氏布庄。
看见顾锦里后,忙道:“顾家丫头,你可算是来了,可把叔给吓坏了。”
他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怕调味香料的生意黄了啊。
又看向秦三郎,笑着打招呼:“秦家后生,你也在啊,可选了什么料子没有?我记得铺子里是有皮料的,让给你给拿来看看如何?”
听说秦家跟顾家都有意,要是不出意外,秦家小子回事顾家丫头未来的夫婿。
祁先生打量着秦三郎,嗯,煞气够重,也只有这样的小子能扛得住顾家丫头,他家那俩今个儿子要是娶了顾家丫头,非得被顾家丫头给算计死不可。
秦三郎很是高冷,闻言只是看了祁先生一眼,不说话。
祁先生见了,是立刻吩咐掌柜的:“瞎了?没看见贵客来了,赶紧去把咱们铺子里的上等皮料拿来,让贵客选啊!”
掌柜的早就懵了,没想到顾锦里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认识东家,且来买东西不要钱。
对啊,他们买东西可是不要钱的,那上等皮料子一张少说三百两,真要拿出来给他们挑吗?会亏死的!
掌柜的看着祁先生,给他使了个要血亏的眼色。
可祁先生却怒道:“眨什么眼,赶紧去拿,拿上等皮料,多拿几张,别扣扣搜搜的!”
掌柜的惊了,他是每年都能见到祁先生的人,知道祁先生很是小气,只喜欢收礼,是从来都吝啬于送礼的,这回大方得过分,看来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诶,小的这就去拿。”掌柜的立马带着两个伙计去挑选皮料,不多时就抱了六张上等皮料来过,笑着对顾锦里道:“客人,您挑挑,看喜欢那张?”
顾锦里笑了:“不挑了,都包起来吧。”
既然是祁家送上门来的,那她还挑什么?全部拿走就是了。
掌柜的一愣,看向祁先生。
祁先生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