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监武所的一男一女,待听到陈攻平淡的一句:“既然有事相求,便请上二楼来。”
身上满是血污伤痕的古君羡立刻怒了。
他对着二楼传出声音的屋子怒斥道:“放肆!你知道说的什么话么!”
但是那身穿黑袍的绝美女子仍旧按着古君羡道:“无妨,我上去。”
说罢她便提着黑袍,沿楼梯向江东监武所二楼而去。
众人目光都黏在她的背影之上,只觉得的仙女一般。
便是走路的姿势都优雅至极,与普通女子截然不同。
而那自称京城锦衣卫十番队长的古君羡,便是护卫在女子身后,亦步亦趋跟上了二楼。
待两人进到二楼的包间。
却见陈攻正随意地跨坐在大堂正中的红木椅子之上。
虽然面色平静,却又有十足的威严。
古君羡不由心中暗暗腹诽:这穷乡僻壤的小小代管人,哪里来的这般官威!
而在陈攻左边,是抱剑站着的铁痕。
他的嗓子虽然恢复了大半,但从那一役之后越发地话少。
只紧紧跟随在陈攻身后。
陈攻另一边则是站着肖骁。
他始终没有一个正形,松垮垮地站着,用挑剔的眼神在古君羡和黑袍女子脸上打转。
而百善则在这时提着茶壶进入屋中。
他为陈攻面前的茶壶添满水后便不走了,也是站在陈攻边上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
古君羡见这架势,心中更是气得乐了。
他作为京城监武所十番队长,虽然并不直管陈攻。
但好歹是从京城来,真正有官身的监武管。
陈攻此人对自己如此倨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可气的是,他们两人进屋之后才发觉这屋中竟然只有一把椅子。
并且被陈攻坐着。
如此一来他就算是谦虚请坐的话也不用说了。
反正也没有别的椅子。
古君羡眉头直跳,就想要斥责陈攻几句。
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及时柔声说道:“小女子与古大人来此,正是有事相求。
还请陈大人能够不吝援手。”
她声音娇柔,身材仪态皆是万中无一。
只是这一切却像是打动不了陈攻一般。
他面色平静望着古羡君道:“说吧。”
古君羡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住,说道:“我本奉武侯之命,保护这位小姐进京城。谁知路上遇到强敌围杀,我十番队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古君羡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悲痛之色。
就连那位黑袍少女也是露出戚容。
陈攻却是面无表情问道:“然后呢?”
古君羡没想到陈攻听了自己手下尽死之事,竟能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
仿佛这人毫无感情一般。
古君羡再次咬牙。
如今情势就是自己无法用京城监武所十番队长的名头影响陈攻。
那他就只能强忍着怒意将事情说清。
古君羡继续说道:“虽然我手下队员皆死。但我好歹保护小姐逃了出来。
如今请你至少出四名雇武者,跟我一同保护小姐继续进京。”
陈攻皱眉看着古君羡与那名美貌少女,反问道:“京城锦衣卫十番队死到只剩一人,是谁要追杀这位小姐?
而小姐又是什么身份?”
古君羡听了这话,立刻板着面孔道:“这你无需打听!”
陈攻也不发怒,点头道:“那行,请回吧。”
古君羡绝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么清楚了,他是受命于武侯。
怎的陈攻这小子还是如此油盐不进?
还是那美貌的黑袍女子柔声说道:“敬告陈大人,追杀我们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小女子也是无从知晓。
至于小女子的身份,实在难以奉告。还请陈大人莫要为难。”
陈攻看着这个女子的面孔。
此女确实貌美。
陈攻活了两世,见过的美人不少。
也有能与她比肩的美人,却没见过能超越此姝容貌的人。
虽然陈攻打量着这黑袍女子,但是眼神中毫无情欲,只如审视一般。
就连黑袍女子也暗暗心奇。
天下男子之中,面对自己时能如此保持冷静的人还从未见过。
接着就听陈攻忽然开口道:“你是从东瀛国来的贵女么?”
黑袍女子心中一骇。
她确实是从东瀛来的,但她自认口音中没有一丝异常。
为何陈攻能如此轻易确定?
而古君羡更是面目震动,盯着陈攻怒问道:“谁泄的密!”
这时候陈攻只是淡然一笑。
古君羡立刻明白,暗骂道:“上了这个小子的当了!”
原先陈攻并没有十足把握。
他只是猜测江东州靠近海岸,却在大梁朝的边陲。
古君羡既然能单枪匹马带着黑袍女子找到自己,说明他出事的地方离江东州不远。
而在江东州附近,又怎么能容下这么一位美貌出众的贵女而无人知呢。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
这名女子来自东瀛,甫一上岸就遭到伏击。
这才不得不跟着古君羡来到沿海最近的江东城来求救。
如今因为古君羡的表现,事情便是板上钉钉。
这黑袍女子果然是从东瀛国来的。
黑袍女子见此,便也不再隐瞒。
她反而大方说道:“陈大人果然聪明。我正是从东瀛国来,名唤殊华。”
陈攻点头,但他仍旧道:“十番队能死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