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在一座私牢里见过铁痕与殊华他们,便独自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又带着武当三子来到京城监武所。
按照陈攻判断,如果想要构陷殊华的人,得不到铁痕等人的口供。
下一步就该来寻找陈攻。
果不其然,当陈攻几人来到红墙绿树环绕的京城监武所时,就见到门口已经沸沸扬扬地闹开了。
京城监武所,能够容纳十几人同时通过的大门已经全然打开。
但是门却被几个番队队长,以及一群队员堵着。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却见那一群人都身披兵卒才穿戴的银色镶红边软甲。
竟然都是守边兵将不成?
这两方人马互不相让,已经吵了起来。
守着大门的几个番队队长中,有一个眼尖的高声喊道:“陈攻自己来了!
你们要找他就去找!京城监武所可不容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擅闯。”
那说话之人正是五番队长伍登科。
他昨天莫名奇妙的吐了血,但之后并没查出有什么重伤。
第二天便照常来京城监武所点卯。
谁知忽然有一大群兵卒将监武所团团围住,叫嚣着要找陈攻。
原来这些人已经来过一次,把陈攻名下的三个番队队员提走了。
那时候他们就叫嚣着问陈攻在哪。
而陈攻却还在回京的路上。
这群兵卒找不到陈攻,便只好抢了三个人就走。
当时监武所见他们不过是抢走了十番队的队员,便也没当一回事。
谁知陈攻回来之后,这些人又是得了风声,来到监武所抢人。
这京城监武所又不是窑子,哪里容许人说来就来,带着人就走?
所以两方人马立刻吵了起来。
关键是哪些身披软甲的兵卒,除了嚷着要提走陈攻以外,始终不说自己受是哪个将军统领的。
京城监武所就更加不愿手软了。
伍登科等人在大门外与对方吵闹推搡了许久。
忽然见到陈攻,便是对着他一指,大喊道:“你们和陈攻有何恩怨。
都在门外了结。
要想闯进京城监武所,那是绝不可能!”
而那些身披镶红边软甲的将兵们一听陈攻的名字,顿时都回转了身子。
果然就见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带着三个打扮古怪的中年人,向着大门这边走来。
这些将兵们立刻分开一条道。
接着就见一个穿着铠甲,故意做男装打扮的少女走了过来。
在那少女边上,还分站着两个鸡皮鹤发,面相有些阴狠的消瘦老人。
那少女容貌娇俏妍丽,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女。
她虽然也做兵士打扮,但是和陆棠那样平日穿惯男装,行事利落飒爽的女子不同。
她除了气质上有些颐指气使外,与这身铠甲格格不入。
那少女头上扎着一条红色缎带,眼睛吊梢着看向陈攻,开口就问道:“你就是那个与殊华有染的陈攻?”
这话问的极为唐突。
指名道姓说陈攻与殊华有染。
要知殊华是东瀛公主的闺名。
虽然这里的人大多数不知道殊华指的是谁。
但殊华将来可能会是大梁国的皇子妃。
甚至有可能成为皇后。
这少女红口白牙这样污人清白,实在是内心险恶。
陈攻却是面色平静道:“我是高句丽公主的奸夫。”
这话一出,立刻就让周围所有人都炸开了。
比起“殊华”这个没多少人听过的闺名。
高句丽公主这个称呼,却是准确了不少。
如今大家都知道东瀛国与高句丽国的公主都住在京城的别馆之中。
只等皇后召见,便能确定名分。
其实这个身穿铠甲的跋扈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虽然没人知道,却也惹了不少猜测。
如今陈攻这句抢白一出,大家瞬间都猜测,这个扎着红带,穿着软甲的娇蛮女子,就是那位等待嫁入大梁皇家的高句丽公主了。
而陈攻说什么是高句丽公主的奸夫,众人自然知道他是在高句丽公主还未册封之前,讨一句嘴上便宜罢了。
但是对于一个就要嫁入皇家的藩国公主来说,却是莫大的侮辱。
高句丽公主气的一张小脸通红。
她大怒道:“好啊,我只听人说你功夫了得,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胡言乱语的疯子!”
陈攻仍旧是面色平静道:“我功夫好这事,何须别人告诉你。
你不是早就一清二楚,还总是喜欢与我切磋吗?”
陈攻的话,再次引起周围众人窃笑。
大家都是男人,陈攻话中暗藏的玄机,自然是人都听得懂。
而陈攻平时一直都是个平和淡然的性子。
今日他反复在口头上占高句丽公主的便宜,倒是和他的平时的性子极不相符。
原来陈攻已经明白,对方想要搬到殊华无非两招。
一招是质疑她的身份。
一招是质疑她的清白。
既然如此,陈攻便反其道而行之。
不停地在言语上讨这高句丽公主的便宜。
好让她投鼠忌器。
而那高句丽公主听了陈攻的话,本来一愣。
待她看到其余男人忍俊不禁的神情之后,立刻明白了陈攻的言下之意。
这一下,高句丽公主的脸红地发烫。
她也不再与陈攻做口舌之战。
只一挥小手,对身后两个干瘦的老人道:“巴里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