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金蟹将军跃迁进一条通道,两只眼珠在头顶上转了半天,喃喃道:“奇怪……”
伸手将露出半个头的龟丞相从通道墙壁中拽了出来:“丞相,还是没人,你说他们去哪了?”
龟丞相缓缓眨了眨眼睛,思维尚未从刚才跃迁前的通道转换过来。
金蟹将军道:“丞相你往下走,我去上面看看……算了,你在周围转转就好。”
说罢,向着虚空细线转来的方向上溯而去。
等他走了很久,龟丞相道:“是啊,去哪了?奇怪……”
大家出来寻找顾太师,约好了每查完一百条通道就回来相互通个消息,可这都快将约好的十几条通道走遍了,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元君夫人她们都去哪了?孙刑坛、洛兔坛、苦桑青坛、太行山神、王屋山神她们竟然也全都不见了,莫非遇到了危险?
一想到这里,龟丞相就急出了一身汗,可千万别出事啊,否则太师回来后怎么向他交待?
汗珠子从鼻孔中渗了出来,快要流到下巴时,金蟹将军兴奋之极的赶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个大袖飘飘的和尚。
“丞相!看看这是谁?”
龟丞相眯着眼睛一看,似乎真有些眼熟,哟,这不是才离开东唐不久的一行和尚吗?
正要招呼,一行已经笑道:“太师已经安稳返回天庭了,玉帝册封太师白虎监兵神君,如今就在勾陈宫,此事已然传遍天下,丞相和将军不用找了,快些回去吧。”
金蟹将军兴奋道:“太师没事,太师回去了,哈哈!丞相,难怪元君夫人她们都没在,想必是得了消息,都赶回天庭了,咱们也回去吧!”
又问:“一行,和我们一起回天庭吗?放心,你虽然入了佛门,太师不会怪你的,他最念旧情,何况他这次蒙难也不是你的错。”
一行倒是真想去见见顾佐,告诉顾佐自己这些少林弟子们的近况,于是道:“两位少等,待我禀告师尊。”
金蟹将军道:“一行,你拜入谁的门下了?”
一行道:“贫僧师尊是虚空藏菩萨。”
金蟹将军顿时愣了:“菩萨?他也在?”
一行道:“我随师尊来虚空收集两极元磁真气,师尊就在左近。”
金蟹将军吓了一跳,道:“菩萨也在?你去跟他说……合适么?”
一行合十道:“放心,师尊对太师没有恶意,相反,甚是敬重太师。”
等一行去寻老师后,龟丞相冒出一句:“一行。那么快就六意识圆满了?可喜可贺。”
金蟹将军道:“等回来再贺吧……丞相,一行居然拜入菩萨座下,真是……当年在南吴州时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般潜质?”
又忐忑不安道:“虽说一行不会害咱们,但须弥天和天庭如今关系如此紧张,虚空藏菩萨能同意他去勾陈宫么?会不会……丞相,要不咱们走吧?”
正犹豫时,就见一行重新跃迁回来,他身旁却跟着个身着藏青色法衣的和尚。哪怕以金蟹将军和龟丞相上万年的修为,也感受不到这和尚的一丝法力,人在眼前,胜似于无。
来者是虚空藏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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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想走也晚了,没想到这位须弥天大能竟然跟着一行过来相见,骇得金蟹将军连忙拜倒,口称:“见过菩萨!”
龟丞相也缓缓点着头拜了下去。
他们也曾见过观音菩萨,但当年只是跟在龙王身后,和菩萨打交道的是四位老龙王,菩萨哪里对他们有过正眼相待,此刻见菩萨亲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蟹将军莽是莽了些,但那是在战场上,不代表他真的没心眼儿,此刻也在打鼓,琢磨着菩萨会不会拿下自己和龟丞相,向顾佐行要挟之举。
龟丞相尚处于一脑门子浆糊的状态,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就听一行道:“我家师尊说,在须弥天时,曾与太师友善,**谈经,相处甚得,因此也想顺道去勾陈宫走一遭,和太师叙叙旧交。”
“这……”金蟹将军看了看龟丞相。
龟丞相道:“拜见菩萨!”
金蟹将军犹豫道:“小将只是星君府司命,无权带人擅入天庭……以如今天庭的形势,不知菩萨打算怎生进去?”
虚空藏菩萨合十道:“多谢将军提醒,不过我与顾神君还算有些交情,到了勾陈宫,只劳将军通传,见与不见,都在神君,以目下的情势,无论见不见,贫僧都能理解。”
至于能不能进南天门,这个金蟹将军最担心的问题,菩萨甚至都没有回答。
天庭是三十六天共同组建而成,非是玉帝一家说了算,观音菩萨都兼着南方真老的职司,是佛门在天庭中的总代表,他堂堂一尊菩萨,想进天庭是指顾间的事,谁还能真拦着不成。
须弥天让天庭交人而非派人明抢,那是另一回事,是遵从三十六天的共同约定,和进不进得去毫不相干。
话到这份上,金蟹将军只好答应了,和龟丞相一道,引着虚空藏菩萨和一行前往南天门,还不时频频注目一行,一行向他报以微笑,示意无事。
龟丞相动作较慢,跃过几个虚空通道便耽搁了不少时候,菩萨也不介意,明明知道南天门怎么走,却并不抢先,只是极有耐性的跟在他们后面。
金蟹将军正打算怎生想个托词,让自己脱身先行返回天庭,前面就见到了苦桑道人,于是连忙招呼。
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