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惜语,八戒故意不说,沙僧左右为难,猴子瞅了瞅白龙马,摇了摇头,只得跺脚,将西湖的水伯召唤出来。
白素贞从湖底出来,猴子劈头盖脸就问:“土地老儿,通道观在哪里,有何蹊跷,快些说来!”
白素贞不悦道:“小仙并非土地,也不见老,这通道观的事,之前不是说过?”
猴子抓耳挠腮:“你想吃打怎的?”
白素贞当然知道这猴子的威名,忍着气又说了一遍,猴子这才愣住:“怀仙馆便是通道观?”
“不错!”
“那道士有何恶迹?”
“抢占了灵隐寺,将阂寺僧众赶出。”
“接着说。”
“……不讲理,占着不还……”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么?”
“这……”
“可曾滥杀无辜、伤人性命?”
“不曾……”
“可曾欺男霸女、拐卖幼童?”
“不曾……”
“可曾抢夺财物、搜刮民脂民膏?”
“不曾……”
“可曾讲传邪法、蛊惑人心?”
“这……”
猪八戒插嘴道:“我们都看了多日,人家传的是正宗的玄门道法,让人拜的是星宿天君,还每日舍粥、教人读书、免费问诊,哪里谈得上邪法、称得起蛊惑人心?”
猴子也迷惑了,真要说起来,通道观或者怀仙馆的那个道士只有抢占灵隐寺一条罪状,反而借着寺庙之地好事做了不少,仅此一条,绝谈不上恶迹昭彰,更不会列入八十一劫难,让他们师徒前来消解,其中必有蹊跷。
挥了挥手,猴子赶走白素贞,八戒却嬉皮笑脸道:“这位白娘子,这湖边有哪里是好耍之处,陪俺老猪……”
话没说完,白素贞已经满脸嫌恶的回了湖底,八戒悻悻作色:“什么玩意儿!”
猴子挠头:“这是何意?”
猪八戒道:“这还用问?上回路过时,那个道士就特意追了出来,必然是有难处嘛,俺老猪说住两日,你们偏不信,非要急着走,如今可不是还得回去?只需去他观里投住几日,问一问他的难处,帮他消解了,这出戏不就唱完了?按戏本来就是。”
沙僧率先点头:“二师兄说得是。”
唐僧锡杖一指:“走!”
师徒四人回到怀仙馆门前,正好见到一条长长的百姓队伍,正在挨个进入寺内问诊,一些简单的药材,寺中也免费发放,但凡出来的百姓,个个面露感激,不停道谢。
再看了看牌匾,怪不得要改名怀仙馆,原来是道观改了医馆。
顾佐早知这四位明星师徒,还有那匹明星坐骑一直在西湖边上转悠,还围着怀仙馆暗中察看多次,也不说破,见他们又回来了,连忙出来热情相迎。
唐僧合十:“这位道长,我等从东土大唐而来......”
顾佐哈哈道:“往西天取经嘛,明白明白,不过纠正......长老一句话,长老们来的所在如今应该叫南土大唐,东土大唐换人换地方了,哈哈。来来来,里边请!”
将师徒四人迎进来,唐僧按惯例准备带徒弟们去大殿参拜佛祖,顾佐说不用不用,唐僧说要的要的,执意进了大殿,却见一堆佛像之中夹杂了一个天庭的星君,泥胎刚塑、金漆未干。
顾佐正想解释,唐僧道:“不妨事,既来贵寺,便须守得贵寺的规矩,这是哪位星君?”
顾佐介绍:“此乃......嗯,奎宿星君,我......”
话没说完,唐僧已经一并拜了下去:“二十四宿也是天上星君,拜一拜无妨。”
沙僧跟着拜了,唐僧又呵斥另外两个徒弟:“悟空、悟能,还不参拜?”
猪八戒哼哼了两声,随意拱了拱手,猴子也拜了,却瞄着顾佐不停看,看得顾佐一脸心虚。人家都拜完了,自己再跳出来说“本尊在此”,那就不合适了,干脆含糊过去,将人请入后面奉茶。
所谓奉茶,当然是喝茶带吃饭,这是师徒四人的固定程序,顾佐门清,且很有兴趣参与,还特意让人去旁边的酒楼打包,先送一桌斋饭,再准备一桌荤菜。
顾佐陪着唐僧师徒先吃了斋饭,问了些问题,这些问题包括:为何取经为那么久?齐天大圣不是已经有佛号了么?为何还在取经?上回追击魔礼海,怎么没有击杀他?猪八戒不是天庭四圣么?天蓬元帅的位子还干不干了?卷帘大将同样如此......
至于唐僧,顾佐的疑问同样很大,在他灵域中感知到唐长老的真元同样极为灿烂耀眼,分明是真仙帝君以上的修为,为何还要装作普通人的样子?
当然,囿于他刚才被师徒四人敬拜上香,此刻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某某某,对于看过某本小说的事情也无法宣之于口,问起问题来只能旁敲侧击、半路迂回,问得颇有些神神叨叨。
唐僧师徒对这些问题则回答得很少,且避实就虚,搞得顾佐问了半天也没能满足好奇心,只能不停叹气。
他这一叹气,唐僧就问了:“不知顾道长因何长吁短叹?”
顾佐能指责对方“你们说话不清不楚”吗?人家没有满足他好奇心的义务,何况他自己本就“不清不楚”,此刻心里憋得难受,只得道:“慢慢聊,慢慢聊。”
唐僧师徒对视一眼,各自点头,不再多言。
斋饭之后,顾佐安排他们歇息,趁着唐僧进房睡觉,寻了个机会专门找猪八戒下手,为此,还特意给他们安排了单间,全部分开。
顾佐开了条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