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当杨昌平接通第十次,手机里又传来那首歌的时候,他直接就把手机给摔了:“草,让你打,让你打,王八蛋,你特么再打一个我看看来!”
呼呼呼。
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杨,你为啥不关机啊,这么好的手机,摔碎,可惜了……”
“滚,睡特么你的觉,少特么逼逼!”
杨昌平被一首歌差点给逼疯。
脑壳里嗡嗡的。
感觉被洗脑了。
胸口憋闷的厉害。
憋闷到极点的杨昌平,只好下床,开门去公共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再次返回宿舍。
本来是要上床继续睡觉的。
嘎嘣。
脚底下踩到一片碎玻璃渣渣,应该是刚才摔坏的手机屏幕,皱着眉头又骂了一句,骂完之后还是弯了腰,将破碎的手机捡起来。
手机可以再换。
手机卡总还是要取出来的。
看来明天要约一个有钱的小学妹了,争取让对方给自己输出一台新手机,哼哼,福祸相依,就这么定了。
呲。
呲。
呲。
正当杨昌平收拾地上碎玻璃时,忽然从阳台上传来一阵异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抠墙皮。
声音很小。
不努力听都听不到。
难道是虫子?蟑螂?
杨昌平下意识的举起扫把就朝阳台上走过去。
这时候的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夜空中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什么都没有。越往阳台走,抠墙皮的声音越大,终于杨昌平站到了窗户边上,呲啦,推拉窗户被他打开了。
几乎就是同时。
窗户边缘猛的伸出来一只手,死死的扒住了……
因为杨昌平推开窗户的时候,手恰好就在窗户边上,仅这一下,杨昌平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扒住他的手。
通红通红。
根本就不是人的手。
触感刺痛,红中带着乌黑。
这深更半夜的宿舍楼外面,突然出现一只手是什么概念?杨昌平当场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这要是有黑驴蹄子,他就直接冲上去了。可手边只有扫把,他只好拼尽全力举起扫把,使劲朝自己手上砸,使劲砸,使劲砸。
虽然杨昌平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大场面更是见得不少,神经按道理是非常坚韧的,不至于被这么一只手吓破胆。
可诡异的气氛加上方才那一通接着一通的骚扰电话,一遍接着一遍的诡异歌曲,早就扰乱了他心神。
这一切仿佛有魔力。
杨昌平心肝都在颤抖,是真的在颤抖。
杨昌平吓破胆的惨叫很快就将宿舍里的兄弟们给吵醒了,大家纷纷起床跑过来。
那手。
早已不见。
杨昌平却浑身发抖的还在使劲砸自己的手,使劲砸,嘴里不住的喊着:“鬼,鬼,鬼,窗外有鬼!”
这就很懵逼了。
毕竟是深更半夜。
几个胆大的兄弟,没被其他吓到,大多都被杨昌平整瘆了。
最后,两个人搂住杨昌平,另外一个屏住呼吸,朝窗外悄悄地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除了黑就是黑。
“老杨,什么都没有啊,别自己吓自己。”
“真的有一只手,真的,我不骗你们。”
“这里是五楼,谁那么牛逼,能爬上来?”
“如果……不是人呢。”
“难不成是鬼?”
根本没有人相信好吗。
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孩子,总不能每一个都有系统吧,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论断,他们统一的结论是:杨昌平脑子有病!
躺到床上。
杨昌平依旧在大口的喘气,将被子使劲捂在脑袋上,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撞击到一起: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特么是5楼啊!肯定没人能徒手爬上来!可刚才明明有一只手啊!
难道?
那不是手?
那到底是什么啊。
到底是什么啊,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嗡嗡……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呲啦呲啦……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脑子里就仿佛装载了一台复读机,不一会儿就会冒出来那段变声的娃娃音,还有那段瘆人的歌词。
不同的人,听不同的歌,感觉一定是不一样的。
杨昌平听这首超度歌曲,除了听到恐惧就是恐惧,一丝丝的怜悯都没有。
小孩。
小孩!
小孩?
会不会是周姝彤呢?对!一定是那个骚娘们,一定是她在报复老子,分手都分手了,胎也打了,竟然阴魂不散,你给老子等着,咱们没完。
杨昌平以为自己找到了准确的凶手。
脑子里直接就开始想象如何去报复回来。
至于睡觉?
想都别想,脑子根本不允许他睡觉。
咯吱。
在杨昌平想着如何报复周姝彤的时候,陈皮宿舍的门也打开了,一行四人,鬼鬼祟祟的返回宿舍。张宇是最后进来的,他去了好几个宿舍,将一些用不着的手机还了回去。
除了陈皮,沙雕三兄弟全都是满脸的兴奋。
陆航举着自己新买的降噪无人机,还有那段录制的视频,兴奋的说:“吓死狗日的杨昌平,以后别想安稳睡觉了。”
张宇同样很兴奋。
抢过来陆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