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
李云逸相信,如果花满楼真的这么做,或许会有波折,但肯定能做到。
问题是,他为何没这么做?
连魔教都知道八荒图录和江山社稷图,他不可能不知道。
还是说,他不想突破神道?
思索片刻,李云逸甩甩脑袋,把这些杂念抛却脑后,道:“今天麻烦国师大人了。”
风无尘很清楚,李云逸这是送人了,当即站起。
“王爷辛苦。”
说完,风无尘朝门外走去。他都走了,邹辉肯定不会留下,也相继离开。
很快。
大殿里再次响起李云逸翻阅奏折的声音,直到黄昏。
紫龙宫花满楼固然神秘,但最重要的还是当前南楚的形式。
危局已生。
再加上隐藏在暗处的血月魔教,如果换做一个人,恐怕早就一头包了。
不过,李云逸又岂是凡人?
就在第一次听风无尘描述,洞悉血月魔教的存在之时,他心里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夜幕降临。
李云逸终于批阅完一批奏折,抬头望向门外。
“应该快到了吧?”
收敛心思,李云逸在侍女的服侍下开始用膳,用到一半,突然。
邹辉来了。
“王爷,有飞鹰秘信。”
李云逸心头一动,继续用膳,随意指向一旁。
“放下吧,我自己会看。”
“是!”
邹辉离开了。
秘信放在一旁似乎被遗忘了,直到侍女撤下茶盏,李云逸才将其打开,随意瞥了一眼,指间燃起火光,将其焚烧。
夜深。
这一天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无人觉察,甚至连固守在皇宫上的风无尘都没有发现,一道身影融入夜色,悄无声息的出了皇宫大门。
能让风无尘的神念都发现不了的,整个东神州恐怕都没有几个,而在南楚,更只有一个。
李云逸!
李云逸竟然出了皇宫,并且立刻赶往了楚京城外?
如果被风无尘知晓这些,恐怕都会忍不住阻止,更别说是邹辉了。
南楚遭劫,局势凶险,可以说现在全凭李云逸一口气吊着,他坐镇皇宫,各地才会心安,若是被人知道他出了宫……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会引得满城风雨,使得整个南楚当前的局势雪上加霜!
更何况,他现在还马上就要出城了!
但李云逸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自觉。
一刻钟后。
他在城外一座小镇出现,驻足一会,似在寻找什么,大步进了一个庭院。
吱呀。
门响,惊动了里面的人,一股惊天煞气骤然升腾而起,却被李云逸的低声斥责压下了。
“是我。”
立刻。
“逸哥儿!”
黑暗里一道身影扑上前来,却又在一丈外戛然而止,脸色复杂地望着李云逸,欲言又止。
整个南楚,敢这么称呼李云逸的也只有一人了。
邬羁!
在他身后,丁喻缓缓走出,恭敬施礼。
“殿下!”
李云逸轻轻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邬羁身上,眼底浮起一抹异样的波动。
复杂。
轻松。
复杂很简单,是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即使是他,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轻松……
自然就是他此时的真情写照了。就像是邬羁一照面的欲言又止一样。
虽未开口,但感同身受!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时间紧,任务重。”
“快进去。我要在天亮之前回去。”
李云逸一马当先地走进屋子,邬羁丁喻连忙跟上,神色严肃。
他们也都收到李云逸颁布的王令了,知道当前南楚局势的严重程度。本以为自己两人要顺着大局而动,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得到了李云逸的飞鹰传书,让他们到这里来。
李云逸国事缠身,突然召见他们,会是小事么?
肯定不是!
所以,他们这才匆匆赶来,一路上一顿饭都没来得及吃。
他们隐隐有种预感,李云逸如此隐秘而着急的召见他们,肯定关系重大!
邬羁向来相信自己的智慧和推断。
而这一次……
他又猜对了!
啪!
丁喻关上房门,李云逸就开了口。
“我接下来要交代的,极有可能关乎我景国和南楚未来的国运……”
“而这件事,只有你们去做合适!”
关乎国运?
四字一出,邬羁的一颗心都差点停了,心神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