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许哎呀妈呀,你听到没有?”山丘之下,喜糖正色对武直说道。
武直低着头用手指捻着自己的衣襟,那情形真的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喜糖没好气的说着,然后还抬脚做势欲踢武直的屁股。
武直自然看到了喜糖踢过来的脚,他就往旁边一蹿。
必须承认,武直这一蹿那却是相当的麻溜!那绝对也能算得上身手敏捷了。
可是商震他们却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的胆子会这么小?
若论跑步的速度他也就是比商震差上一些。
若是看他那体型那胳膊上也绝不是说没有疙瘩肉,那胸膛也还是鼓鼓的。
这里可不要误会,说武直的胸膛可不是说武直连胸膛都女性化了。
而是说他的胸膛看起来就和喜糖他们一样,那都是有胸肌的,而不是像瘦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尽管武直往旁边蹿的很快,可是喜糖却紧挨着他,以喜糖的身体手那完全是可以踢到的。
可谁也不知道喜糖是怎么想的,那踢出去的脚到半路上便又收了回来。
而就在喜糖看着武直很来气又要张嘴说话时,武直却是伸手一指喜糖的脸又来了一声:“哎呀妈呀,血!”
商震他们也只是刚刚把留下来的那些赢人杀死。
并且,他们在先前与瀛人的厮杀过程中,那刀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脑袋上,那倭寇的血又怎么可能不见溅到他们的身上脸上?
只是喜糖刚刚警告了武直不许再“说哎呀妈呀”,现在人家却又冒出了一声来!
你说这回武直把喜糖气的,那真是把喜糖惹恼了!
喜糖洗就想往上蹿,而这时商震上前一步却是直接挡住了喜糖。
“我说武直啊,你在家杀过鸡没有?”商震耐心的问武直。
商震必须得耐心。
其实商震也完全理解武直的心里,一个平素并没有杀过人的村民上了沙场见了这么多死人,那不叫才叫奇怪呢!
可问题是商震他们现在却要吸引瀛人的大队往埋伏圈里赶,有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就会离瀛人很近处于隐蔽状态。
这武直老“哎呀妈呀”的打扰了他们的心情那还在其次,那万一他的声音大了,让瀛人听去了又怎么办?
先前商震在和武义商量作战方案时,还特意跟武义说了,你给我挑一个跑得快的身手好的胆子比较大的人过来当向导。
武义还拍胸脯说了呢,我家那个侄子就挺好!而他所说的那个侄子自然就是现在的武直。
商震他们却哪寻思武直是这样一朵奇葩,这对敌打仗老这样婶儿的又怎么能行?
武直见商震问自己杀过鸡没有,他便抬眼看了看。
虽然商震的身上也见了血,而这回武直却终于没有再“妈呀”出来,然后他才说道:“没有啦。”
“那你杀过鸭吗?或者杀过鹅?”商震又耐着性子问道。
“我没有杀过鸭子,我就杀过一回鹅。”武直答道。
“其实吧,你看赢人这么坏,咱们杀一个瀛人和杀一只大鹅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商震依旧谆谆教诲。
“可,可是”武直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那回杀鹅时我用菜刀剁在了鹅脖子上了。
那时候我劲儿太小,那鹅拖着那个菜刀就满院子跑,血就溅的哪都是。
所以,所以,所以我就有点怕血。”
一听武直这么说,那气还没消的喜糖便气道:“哎呀,板凳你和他磨叽个啥?回头就找他那个叔把他换掉吧!”
“可是,可是——”武直一听喜糖这么说也有些急了,。
他虽然说外表看着有些娘们气,可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男人,自己也是有尊严的啊!
只是武直再想解释,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只因为望风的虎头已经往回跑了,嘴里还喊着:“瀛人来了!好多呢,黑压压一大片!”
商震这还劝啥武直了,他们便赶着那架拉着瀛人尸体的马车便往南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那棵树下,却是吊着一个瀛人。
“在哪儿淘弄出这么个玩扔!能把人气死!”喜糖边走嘴里还在说着。
他所说的“这么个玩扔”那当然是指武直了。
与喜糖并肩走在一起的商震苦笑了一下,他又有什么办法?
“那功夫我看你能踹他,你为啥不踹他呢?”这时白玉川在一旁又问喜糖。
就武直拿那出娘们儿声娘们儿气的样子,如果不是在沙场上厮杀行军打仗,那么商震他们就是看到了也只是哈哈一笑罢了。
可问题是现在他们却是在打仗,那么就以目前他们这一伙人来讲,武直确实是有可能拖他们的后腿。
“刚才我可不是想踢他了咋的!”喜糖气道,“可是我又一想这事儿不特么对呀!
你说那娘们声娘们气的,我就怕脚丫子一踢上软软的感觉跟娘们屁股似的,那我喜糖成啥人了?”
嗯?喜糖这么一说白玉川那眼睛就就是一亮,随后他就把话接上了:“哎,喜糖这事不对呀,你你咋知道那啥软软的?你还踢过谁?”
“滚!你特么的就对这些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啊,一会儿咱们还要接着做饵呢,都消停的吧!”商震说道。
既然商震说话了,白玉川和喜糖也不再闹了,大家自然接着向前。
商震所说的做饵又是指什么呢?
那自然是他们需要让后赶过来的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