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比赛区域,丁温看到路过正趴在隔间,探着头不知道跟旁边的队伍聊什么。
他本以为是在聊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凑上前一听,却发现他只是在别人吹b。
路过似是察觉到丁温在身边,回头疑惑的问他:“不是上厕所么,怎么这么久?”
“排队。”丁温随意回了句,便坐下来,进入思考状态。
“又在想什么呢?”路过不聊了,也跟着坐下。
丁温:“下场咱们换出生点。”
路过:“可以啊,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非常信任丁温,所以对于临时更换出生点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跟他最熟的方落晴,细心的看出了什么:“有心事?”
丁温摇头:“有一点,不过问题不大,我是在想下一把具体的战术。”
路过有些好奇:“战术?不是第一阶段出圈再决定吗,这次这么早?”
趁着比赛还没开,丁温也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他们:“我本来是想恶心黄泉一手,但想了想,这个计划的执行难度比较大,没那么容易操作。”
路过:“所以?”
丁温:“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见到彼岸花了。”
路过顿时来了兴趣:“那你们聊了什么?”
丁温:“聊倒是没聊太多,不过她好像清楚我以前的一些事,有点主动示弱的意思。”
路过惊讶:“不能吧,上场她不是才占了咱们一次便宜吗,赢了还示弱?”
丁温:“因为她知道,以后没有再占便宜的机会了。”
路过更惊讶了,不过惊讶之中也带着打趣的意味:“老丁,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狂了,这可不像你啊。”
丁温:“这不是狂好吧,上厕所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其他队伍也像黄泉这么做,我该怎么应对。”
路过哦了声:“更换出生点?”
丁温:“这是其一。”
路过:“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丁温:“也可以不换,利用这一点玩一些套路,恶心一下那些队伍。”
方落晴若有所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路过有些着急了:“跟你们两个说话就是累,到底啥意思啊。”
丁温笑了笑,回答:“意思就是,利用我们在他们眼里的圈运,然后……把他们带到沟里去。”
路过终于明白了,明白之后,他的想法也跟方落晴差不多:“恶心别人,自己还捞不着什么好处,是这个意思吧?”
丁温:“是。”
路过轻叹:“没必要啊,咱们的优势这么大,犯不着跟他们较劲。更何况,这些队伍里还有黄泉,你能骗的了彼岸花吗?”
“如果只是这个小伎俩……”丁温坦然承认:“骗不了。刚才她找我有示弱的意思,其中也有试探,所以我才说下一把更换出生点。”
说完,他盯着路过的小胖脸,又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如果你是彼岸花,你会怎么想?”
路过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想,我不是她啊。”
丁温:“你试着把自己代入她的视角里。”
路过闭上眼,尝试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捂着额头一副痛苦相:“不行,脑子太乱了,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丁温好笑的看着他:“你以前不是指挥吗,怎么,这就把你难到了?”
路过忍不住小声辩驳:“兼指挥,不是指挥。”
丁温笑道:“我发现你跟关星是真的像,连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也不再难为路过了,接着道:“如果我是彼岸花,那么在我的视角里,丁温下场的调整无非有两种情况。”
“一,换出生点;二,不换。”
“但根据刚才我跟丁温的对话,我得出了他大概会换出生点的结论。那么他换了后,对我会有什么影响?”
“很清晰,影响只有一个。”
………………
“我们不能再选七七附近的点位,作为出生点了。”
黄泉比赛区,彼岸花正耐心的跟队员们解释着:“无论他怎么想,从正反两层逻辑来讲,他都应该更换出生点。”
“正逻辑,他不愿意我们出现在七七的周围,所以为了防止我们找到七七,他必须得换。”
“反逻辑,他如果不换,想利用其他队伍……当然包括我们对于七七圈运好的印象,反过来设套,避开真正的决赛圈,把这些选他们周围作为出生点的队伍,故意带到沟里。这种可能性是有,但不会很大。”
“首先,丁温清楚我的实力,虽然不及他,但不会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破。所以我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七伤拳的操作,既恶心别人,自己还没有好处。”
“第三种逻辑。“彼岸花目光闪动,情绪也愈发高涨:“是其他队伍的逻辑,在第二场比赛的末尾,已经有很多队伍表现出了寻找七七作为决赛圈的意图,所以第三场这些队伍很有可能模仿我们,这点我就不重复赘述了。”
“但是设想一下,假如这些队伍里……有浑水摸鱼的队伍呢?”
“这些队伍,他们不相信七七每把都能找到决赛圈,但会利用那些相信者,也故意把出生点选到附近,然后趁人多杂乱从中捣乱,抱着捡便宜的目的……从中获取淘汰分!”
“而对于七七,这无疑又是一个存在风险的不利因素。”
说到这,彼岸花的分析逐渐接近尾声,她自信,且声音铿锵有力:“所以,从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