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你先说。”
陶子成很振奋的样子,“我想去应聘做一名校长。”
“噢?为什么是校长?”
“我喜欢管着一群小孩子,但我又不太喜欢教书,你也知道的,我是很不学无术的。”陶子成眯着眼睛,“以前我们读书那会儿我就很烦学校这样那样的校规了,当时我就想,哪天我当了校长啊……”
“怎么说?”
“我当了校长一定把我以前受过的罪全给下一代的年轻人尝尝,让他们明白社会的险恶。”
边宁乐了,“其实我有超能力。”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陶子成瞥了他一眼,“我信啊。”
“真信?”
“你真觉得能瞒过我二十多年?”
边宁顿时沮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二十年前啊,你笨死了。”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陶子成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么大人了,你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说的。你是觉得我会怕你还是怎么?你有点超能力我觉得还挺正常,否则你一个学生又怎么做出今天的功绩来的。”
“这不是我的功劳。”边宁很严肃地反驳,“我的奉献是微不足道的,而且我犯的错很大。”
陶子成踮脚凑近他面前,将唇荚摩挲他的唇荚。他们都不再年轻,纤薄的皮肤碰触已没有当年那样过电一样魂飞冥冥的畅意,有的只是无言的默契。
漫长地像是灵魂的叹息。
她轻声说:“世上谁都可以这么说,但只有你不能说自己是微不足道的。”
边宁闭上眼睛,却滴下时隔二十五年的泪水。
“我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