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从地面跃起,正处于凌空状态,突然体内奇痒横生,身体一痒,本攻向卢远的招式顿时变形,这时,左丘弼的一对铜棍已至他面前,殷开山只能仓促应对,以双掌硬撼铜棍。
“砰”
殷开山被左丘弼直接砸回到地面,根本没能接近卢远。
“左丘弼在此,何人敢冒犯主上?”左丘弼提着铜棍,霸气地大声喝道,人虽矮小,却很精悍,充分体现了什么叫浓缩的都是精华。
卢远笑着点了点头,这货挺有反骨仔的觉悟,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是个当叛徒的好料子,就是需要防着点儿,指不定哪天也叛了自己。
罗贤也将从地上跃起的邵令周给拦下,其他冲向卢远的竹花帮同样被那四十多名反水的竹花帮好手拦住。
本来以这些竹花帮好手的武功,是挡不住这些堂主、副堂主、舵主级别的竹花帮高层,可无奈竹花帮高层现在被加了一种名叫“生死符”的debuff,体内痒痒大作,功力大减。
“左丘弼、罗贤……”
落在地上的殷开山怒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怒意,怒气十足,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儿滑稽,正将双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内,疯狂地挠痒痒,平日里威严高大的帮主形象荡然无存。
“痒,好痒……”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其他一些堂主、舵主也差不多,都在挠痒痒,生死符奇痒之下,丑态百出,唯有邵令周这位竹花帮军师还在克制。
但邵令周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他怕自己一动,也会忍不住去挠身上的痒痒。
邵令周憋得满头是汗,他努力抬起头看向卢远:“阁下如此对我竹花帮,所欲为何?”
卢远笑道:“我想要竹花帮以后以我为尊,为我办事。”
“休想!”
卢远话刚落,一声“休想”立即传来,循声看去,却见是发自殷开山之口,这位大帮主正一边挠着痒,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
卢远不以为意,还抚掌赞道:“殷大帮主有骨气,是条汉子。听说殷帮主在天仙楼有一红颜知己名‘玉玲’,据闻此女生得极美,艳动扬州,比隋帝宫中妃嫔也不遑多让,也不晓得是否为真?”
一听卢远听到玉玲,殷开山立即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竹花帮的事与玉玲无关!”
卢远笑道:“诶,殷大帮主且宽心,我怎会害玉玲姑娘?我只是想送她一份好处,为她谋一个好去处。传闻中既然说玉玲姑娘不比隋帝妃嫔逊色,你说这让隋帝听到后,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殷开山又怒又急:“你……你卑鄙无耻,算什么英雄好汉,居以一无辜女子相胁!”
卢远道:“我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否则又怎会在此威胁诸位呢?”
见卢远坦然承认自己不是英雄好汉,就是在威胁他们,殷开山等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卢远转头看向邵令周,对他道:“邵大军师,听说你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徒弟,你说如果你死了,你女儿和你徒弟会如何?这世道越来越乱了,你那徒儿可护得住你女儿安危?据说你女儿生得貌美,说不定哪天就被强人掳了去。但邵军师可以放心,在下不会做这种事!”
“在下虽然有些卑鄙,仗着有几分实力在胁迫诸位,但在下这人还是比较有底线,不奸淫,不掳掠,不占人妻女。”
在场的竹花帮众人压根儿不信这话,心道:“你要是有底线,就不会用玉玲姑娘威胁帮助,用军师的女儿和徒弟威胁军师……”
你个卑鄙小人坏的很,信你个鬼!
“唉,看来诸位对在下已经有误解了。”
卢远叹了口气:“其实在下只是在好心提醒诸位,你们若是死在这里,你们的亲人可能的下场。”
“诸位现在是在下之敌,既是敌人,那我将诸位全部杀死,也是合乎道义,我不会祸连诸位妻儿,但诸位死后,别人会对诸位的妻儿如何,在下却是管不着。”
“就在不久前,我给了老左和老罗,还有小王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效忠于我,继续活着;一个是死!现在也将这两个选择交给你们,诸位作何抉择?是继续活着,还是舍生取义,做一个真汉子?”
说到最后一句时,卢远满含期待地看向殷开山,那眼神似乎在说:“殷大帮主哟,当一个真汉子、真男人吧,勇敢地舍生取义吧,我看好你哦。你尽管放心地去吧,我会好生关照你那位玉玲姑娘的。”
殷开山暗恨不已,可又悲哀地发现,在这人的逼迫下,自己似乎没有选择,天仙楼的玉玲是他的软肋,他爱玉玲胜过自己的性命。
但他作为帮主,又拉不下脸第一个向这人投降……
正当殷开山思索时,军师邵令周往地上一跪,向卢远拜道:“邵令周愿向主上效忠,只求主上答应放过小女和邵某那不成器的徒儿。”
卢远道:“我方才便说过,即使诸位今夜死在此处,我也不会祸连家人,只是在好心提醒诸位多想一想你们死后,亲人可能会遭遇到什么?邵军师也误解了!”
邵令周立即道:“是邵某误解主上之意,请主上责罚!”
卢远摆手道:“这不算什么错误,何必责罚?邵军师快快请起。”
“谢主上!”
邵令周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站起,他浑身衣服已被汗水沾湿,这是他强行不去挠痒给憋出来的,邵令周看似没挠痒,实则憋得难受至极。
有了邵令周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