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自然不知道正是自己时不时犯的蠢和对家宠的这份过“愚”的责任感抵消了她惹眼的某些行径,让大部人没有再过多地怀疑和深入探究。
她这会儿正心惊胆战地停在高塔附近,有些迈不开腿只要一想到上回差点被书店的老板发现自己的黑户身份,她就禁不住后怕得很。
既然这边连买卖都讲究查验身份证,那么没有户口的人被抓到了肯定讨不了好。
据自己以前了解的古代刑狱的酷罚,就是最轻的打板子,她都觉得自己受不住三五下。
更别说其他那些非人的折磨了。
她是怎么都不愿意被抓到的,到时候作为最底层的囚犯,要在这种地方讲人权?
怕是一个狱卒,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现在自己的计划怕是要延后了,在这里停留的时间需要更久,不说别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小家伙村里藏多久。
说不好哪天就被人发现,给举报告发了。
其实,她现在每回来出摊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碰上小家伙同村的人。
就连每次到后山等车,每次进出城门,她都生怕冒出一个人来喊俩小的名字。
到时候恐怕她来不及解释都会被人当成拐子给抓了。
只是如今,俩孩子都跟她跟习惯了,没人愿意留在村里。
想着之前两回来处理公务的虬髯笑面虎还算公正,起码面子上过得去,她就动了动心思。
不知道上回小哥送的茶水费够不够?
她觉着或许自己应该再借影响基本消除的时机表示表示,至少人还特意给自己送了份公告的。
如果能得了那位的一点好感,说不好即便以后真被抓了,自己也能少吃点苦。
至少他看着手上也是有点权利的,起码得是个治安队长什么的吧。
打定了主意,她决定下个集专门做一整个蛋糕,再备些其他吃食让屠户小哥帮忙再送送。
钱就没必要了,老是送钱,把人胃口养大了那是自讨苦吃。
而且,如果这边也有贿赂公职人员之类的罪名,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吗?
一点自家做的谢礼,妇女小孩吃的零食而已,怎么都扯不到行贿上去,就无所谓了。
“夏夏,后头有两个伯伯一直在看我。”
忽地,小家伙扯扯她的袖子。
有人看小家伙?
冯时夏一下子想到自己刚刚才搁到一边的念头,不是真碰到认识俩孩子的熟人了吧?
她连忙阻止了俩小的再回头,直接扯了人赶紧快步离开。
小豆子边努力跟上夏夏的脚步,边跟阿元讨论:“肯定是夏夏给我们做的衣裳太好看了。他们跟那些婶婶一样,想要做我们一样的衣裳。”
于元对好友的猜测很是惊讶:“可是这是给小娃子穿的。”
小豆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撇撇嘴:“大人都是厚脸皮。”
差不多懂了大概意思的冯时夏哭笑不得,谁会稀罕你们两件衣服啊?
这衣服能值几个钱?稀罕你们的人还差不多……
呀,对啊,要真是遇到熟人,人肯定早就上前来认了吧?
怎么都没动静呢?
不会真是被拐子盯上了吧?
冯时夏顿时后背发凉,虽然俩孩子跟在她身边,她都是不错眼地盯着的,但是人贩子哪管这个,当街抱抢的都有,而且刚刚小家伙的意思正好是指有两个男人。
除了相互之间走动比较多的朋友和邻居,一般的男人哪记得住别人家的孩子长啥样啊。
这年代又不实行计划生育,一家不止一个孩子,生七八个都可能有的。
可小家伙明显不认识他们,他们能认识小家伙?
看来真有问题啊!
她冒险快速回头看了一眼,想锁定目标人物,结果对方好像也挺机警,直接装成了路人,她根本不知道俩小家伙说的是谁。
她都不敢再暴露自己的正脸了,也不敢直接拉着孩子了,立马蹲下双臂拢着俩孩子护好,把他们手里的牵引绳都系到自己手腕上,然后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潜力,一手抱一个,让他们牢牢抱住自己的脖子别松手,直接往人多的地方靠拢,碎步小跑着往屠户小哥的摊位赶。
俩孩子不明所以,还以为冯时夏特意跟他们亲近着玩,一个个高兴得嗷嗷叫。
哪怕他们之前瘦得厉害,最近一个月都长了些肉,加一起起码也有六七十斤。
等真的安全到了小哥摊位前,气喘吁吁将人放下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几百米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手都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至于三宠,俩狗倒还好,直接跟着她跑起来了。小羊崽平日就不爱动,刚刚基本就是被她拖拽了过来的。
这时给查看了一下,好险身上毛多,没勒出什么伤口来。
“这是怎么了?”赵弘诚看着一点都没了以往的沉稳模样的冯时夏,大为吃惊。
“夏夏带我们玩呢,跑得比别人快。”于元激动得小脸都红扑扑的。
他现在虽然跟冯时夏形影不离的,但大多时候也只是跟着,像这样亲密的姿态平时并不常有。
不是冯时夏不做,是他觉着自己大了,不该老让大人抱。
所以,本来早上穿衣梳头或者去茅房,冯时夏是时常会抱一抱他的,他却不想总是辛苦冯时夏,努力学着自己能做的自己下地做,慢慢地后头抱的机会就少很多了。
其实,他当然是很喜欢被冯时夏抱着的感觉的。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