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大军便到达了辽西郡的治所阳乐,得到消息的太守宇文康、都尉阎柔早就带着一众新任官员和娄班在城外迎候,老刘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让宇文康带着他们,先到了城外丘力居的墓地进行祭奠,待宇文康手下衙役摆好祭品,老刘先是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领着娄班及随行的乌桓和汉族军官,向丘力居的坟墓三鞠躬,令宇文康、娄班、蹋顿和那些乌桓骑兵大为感动,看来刺史大人真的是拿他们当自己人一样看待了,对于已经死了的丘力居都如此看重,那么这些活着的将来肯定更错不了。
扫完墓老刘才让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不必进城,免得惊扰了城中百姓,他自己因为要和宇文康和阎柔商量公事,便带着戏志才、蹋顿、文丑和乌云几人进了阳乐县城。
宇文康和阎柔将众人请到了太守衙门中,这里原来是丘力居的府邸,宇文康就任辽西太守后,并不想让丘力居一家迁居他处,而是自己准备把太守衙门放在其他地方,但是娄班在和自己的母亲等人商量了之后,觉得他们家住的毕竟是原来辽西太守衙门,因此把全家很快搬到了另外一处小一些的宅院之中,宇文康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们一些钱财作为补偿,这才把太守衙门设在了这里。
听到宇文康对娄班的夸奖,老刘也是心中高兴,看来娄班这几个月没白跟着自己和田丰等人学习,于是也把娄班叫了过来,当面夸奖了他几句,同时以幽州刺史的名义,赏给他们家里黄金五百两,还有一些丝绸布匹等物。
听到老刘夸奖自己,娄班心中也是乐开了花,但是对于老刘的赏赐,娄班坚辞不受,原因是幽州现在正在打仗,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而自己家里还有积蓄,暂时用不上那些钱物,看到他态度坚决,老刘只好收回成命,嘱咐宇文康对丘力居的家中一定不能慢待,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钱不够可以向刺史府说明,由幽州刺史府来解决,宇文康点头答应。
吃罢晚饭,老刘和戏志才又和宇文康、阎柔一起,商量辽西的军政事务,乌云硬说自己是老刘的贴身侍卫,必须跟老刘在一起,没办法老刘便让她在自己身后坐着。
宇文康和阎柔已经得到老刘的指点,于是便把今后如何进行乌汉两族百姓融合的打算禀报给老刘,他们的想法和老刘一样,今后在辽西郡中,无论是汉人还是乌桓人,都一样以大汉子民对待,为他们分配田地,两族不再像以前那样分开居住,而是混合在一处,另外还鼓励两族通婚,这样用不了多久,那些因种族问题产生的矛盾也就不复存在了。
至于辽西的郡国兵和屯田军,也是不管士兵来自哪个民族,都是大汉的士兵,相信凭借这里剽悍的民风,很快就会组建起一支出色的郡国兵和屯田军来。
这时老刘突然想起一事,便对宇文康道:“宇文先生,这阳乐是不是离大海很近?”
“是啊大人,从阳乐东去五十余里,南去一百多里,都可到那大海边上,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宇文康答道。
“是这样就好,等宇文先生有了时间,我想让你派人在海边找一处风平浪静,且水深易于停靠大船的地方,将来好建造一座码头,用来展我们幽州的水军,你们觉得如何?”老刘对身边的几人问道。
“我记得大人曾跟我说过,将来要在辽东的沓县建造海港码头,怎么又要在这里建造了?”戏志才先说道。
“公皓你可知道,从这里到辽东走陆地有多远吗?”老刘问道。
戏志才想了想,摇了摇头。
看到戏志才摇头,老刘让身后的乌云取出她带在身上的地图,铺到桌上,然后老刘指着地图对众人道:“你们看,这里到辽东如果我们从陆地上走,要绕很大一个圈子,估计至少也有六七百里的路程,而从海上过去,是一条直线,距离大概也就是二百多里,还有你们看从我们这里,到青州的东莱,陆地距离大概有三四千里,但如果是走海路,只有大概五百里的距离,而从沓县到东莱,则只有三百里出头,你们看我说的可对。”
众人看到老刘面前的地图,果然如老刘所说没错,但宇文康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老刘道:“大人说的是没错,但是那大海之上,风大浪急,一般的船只根本过不去,要是刮起大风来,海上更是凶险万分,还有就是大海之上只能看见海水和蓝天,根本不好辨别方向,大人考虑过这些了吗?”
“宇文先生说的没错,但那只是因为以前的船只都是木制的,重量也轻,经不起海浪的冲击;二是渔民不知道如何在海中辨别方向,而我想将来在海港码头建好后,再建造一些大的船只,这些船只的船体是用钢铁打造的,有足够的重量可以抵抗海浪冲击,同时为大船配上指南针,方向辨别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你们想想如何?”老刘说道。
“用钢铁来造船?大人我没听错吧,那样船还能浮在水上吗?”一直没说话的阎柔插嘴道。
“这个道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是你们只要先选好港口的位置就行,至于铁船,将来我一定会让你们看到。”老刘想想确实他们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便只好先让他们去建造码头,至于铁船,相信自己回去后把图纸给马均画出来
,他很快就会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