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万多鲜卑士兵纷纷进入了河道中的浅滩,开始渡河,而这时上游大坝处的轻骑兵已经看到了城中的信号,于是马上把大把掘开了一个缺口,如今大坝后边的河水早已经超过了大坝的高度,一直有河水从大坝上边流过去,因此下游的河道中才会一直有河水,而轻骑兵刚把大坝掘开一个缺口,汹涌的洪水立刻奔涌而下,缺口转眼之间便越来越大,很快整个大坝便都被冲垮了,而大坝后边被挡住了几天的河水终于得到了宣泄的出口,顺着河道奔流而下,转眼间便冲到了扎达城前边。
正在渡河的鲜卑骑兵听到从上游传来的隆隆声之后,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纷纷抬头向上游观看,其至革建和岸上的鲜卑士兵也和他们一样,向上游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结果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呢,山上的洪水已经冲到了他们这里,几丈高的水头顿时将河道中的鲜卑骑兵冲的无影无踪,而那些在色穆楞河南岸的鲜卑骑兵急忙向远处逃窜,跑的快的便躲过了洪水的袭击,而那些跑的慢的,也一样被漫出河道的洪水卷走,转眼间四万多鲜卑大军便大都葬身在洪水巨浪之中。
扎达城围墙上的老刘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看着鲜卑士兵在洪水中无力挣扎的惨象,吕布也被深深震惊了,看来老刘不光是自己才智过人,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戏志才把鲜卑人的毒计反过来用在了他们身上,转眼间便消灭了四万多鲜卑士兵,如今置鞬落罗所在的匈奴单于庭估计也不会有多少军队了,如此一来,等幽州的轻骑兵与并州骑兵到了那里,置鞬落罗除了继续逃跑,就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了。
此时褚燕带着的轻骑兵也进了扎达城,同时他把大营守军中逃出来的吕威几人带到了老刘的面前。
看到几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老刘急忙赶到他们面前,伸手扶住了要向他行礼的吕威道:“原来是吕团长,你不必多礼,如今大营中的其他弟兄怎么样了?”
吕威哽咽着道:“回禀主公,大营已经被鲜卑狗贼占领了,不过在他们攻下大营之前,我已经让士兵将营中的粮草都烧了,只是除了我们几人之外,剩下的兄弟都死在了这些鲜卑士兵的手里,不过刚才的一场大水已经为我们报了仇,我在这里代那些战死的兄弟谢过主公了。”
听到这里,老刘的眼圈也有些发红,这次虽然自己和戏志才已经把宴荔游和置鞬落罗可能采取的对策都分析到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吕布就说了由于昨天晚上他们误入狼窝,因此大部分士兵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才会差点儿误了大事;而另外一个就是没想到鲜卑士兵会偷袭自己的大营,这才令大营中的一千轻骑兵几乎全军覆灭,好在扎达城如今落入了自己手中,否则断了粮草,下一步的战事可就很难预料了。
让吕威和那几名幸存的轻骑兵赶紧下去休息,然后老刘让褚燕带着轻骑兵和鲜卑士兵开始打扫战场,将城里城外双方战死士兵的尸体收拾好,抬到城外的山坡去埋葬了。
至于被洪水冲走的鲜卑骑兵,这次到给汉军省了许多麻烦,因为他们都被洪水冲到下游几十里远的地方去了,那些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荒野之地,因此也无须再去替他们收尸,反正这里的野兽到处都有,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的尸体也就都成了野兽的点心了。
通过清点队伍的人数,从昨晚到今天的连番恶战中,轻骑兵战死人数为一千六百多人,其中主要是留守大营的近千人和攻打大坝时战死的,而攻打扎达城由于有了充分的准备,因此轻骑兵只战死了不到三百人,另外还有轻重伤员四百多人,都送到城中的军营中,由随队军医进行救治去了。
至于吕布的并州骑兵,这次的伤亡倒是不大,除了跟随吕布冲进城中的三百精兵战死了一百三十人以外,在攻打扎达城的战斗中也是伤亡不大,只有不到四百人战死,另外加起来还有二百多名轻重伤员,现在吕布倒是学会了一招,那就是每次战斗之后,把轻重伤员都送到幽州军营中去,因为他们的队伍中有不少的随队军医,除了个别伤势特别重的伤员之外,其他伤员几乎都被这些军医给治好了,要是在以前,并州大军中出现伤员后即使伤势不重,往往也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身亡,所以吕布也打定了主意,等北伐结束,自己回转并州之后,也要在自己的队伍中招收一些郎中来担任随队军医,这样就会使自己队伍中的伤员及时得到救治,士兵也就会更加努力的为自己杀敌卖命。
而宴荔游的部下也把城中鲜卑士兵的伤亡情况报告给了他,除了在大坝那里被汉军消灭了三千人以外,今天在城中被吕布带领的四百汉军精兵消灭了两千多人,而在最激烈的扎达城攻防战中,鲜卑士兵也战死了近四千人,加起来鲜卑士兵的死亡人数达到了九千多人,而伤员则更是有上千人之多。
两相对比之下,宴荔游看到自己的队伍在有营寨和城墙的掩护下,伤亡人数仍然是汉军的几倍,不禁对汉军的战力由衷的佩服,去年他已经领教过汉军的厉害,今年一战,汉军的战力更胜从前,所以他也为自己向汉军投降的明智之举感到庆幸,也在心里感激拓跋疆,如果自己与汉军抵抗到底,那么最后自己部落的族人恐怕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刘等人便带着大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