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些马韩士兵交战,根本用不着和他们死拼,只要准备好连弩,就在一百步开外挡住他们逃跑的线路,马韩人手中的短弓射程不过五十步,所以等不到他们放箭,汉军的连弩早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崔胜男一看这样分头向汉军攻击肯定不行,于是急忙传令,命令几个部落首领集中兵力,向着鸟山马韩大营方向突围,只要能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去一部分士兵就算是不错了。
几名部落首领得令,于是都把手下的士兵集合起来,开始向着正北方向冲击。
崔胜男多长了个心眼,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从还没烧着的粮草车上拆下一些木板,挡在面前充当木盾,这样至少可以阻挡一下汉军的弩箭,也好趁机冲出汉军的包围。
幽州水军士兵看到马韩士兵向着自己冲过来了,于是纷纷扣动扳机,将一排排的弩箭射向敌人,那些没有遮挡物的马韩士兵立刻便中箭身亡,而中间那些拿着木板的马韩士兵,则大部分挡住了连弩的攻击,向着汉军的阵地冲了过来。
由于有了木板的遮挡,使得这边的马韩士兵很快便冲到了汉军的身前,到了这个距离,连弩已经用不上了,于是汉军也收起连弩,拔出身上的腰刀与冲过来的马韩士兵绞杀在了一起。
拼了命的马韩士兵所爆发出来的能量还真不小,居然与水军士兵斗了个旗鼓相当,因为他们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毕竟使得水军士兵不愿意与他们拼命,所以一时间汉军竟然被逼得步步后退,而马韩士兵看到汉军败退,更是士气大振,连声高呼,向着汉军发动更加凶猛的攻击。
躲在后边的崔胜男发现汉军虽然在后退,但是他们的队形没乱,而汉军与马韩士兵的伤亡比例简直没办法相比,往往要付出四五个甚至七八个马韩士兵的性命,才能换回来一名汉军士兵的死亡,所以崔胜男在后边声嘶力竭的催促着手下的士兵一定要尽快冲乱汉军的队形,这样才能让马韩士兵逃出汉军的包围。
已经略显疲态的马韩士兵鼓起余勇,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冲向汉军的战阵之中,毕竟他们的人数众多,现在集中到了一起,更显现出他们的这个优势,不过周泰和蒋钦已经指挥其他三面的水军士兵尽快赶了上来,这些士兵还可以发挥连弩的优势,在远处射杀着中间的马韩士兵。
双方就这样且战且退,很快整个战圈便向北移出了几里远的路程,眼下被汉军消灭的马韩士兵人数已经过半,剩下的不到一万人在几名部落首领和崔胜男的亲自督促下,继续向着北方的汉军冲击。
水军士兵如今也有了几千人的伤亡,毕竟在深夜视线不好的情况下,不熟悉地形的汉军很吃亏,而马韩士兵为了活命,更是激发出了十二分的斗志,而且与汉军士兵交手,他们所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招式,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打到现在还与汉军纠缠在一起。
看看再打下去还要增加水军士兵的伤亡,于是周泰一声令下,挡在北方的那队汉军马上向两边退了下去,而马韩士兵一看汉军终于让开了道路,于是都拼命地向北方冲了过去,汉军则在周泰蒋钦的指挥下,在溃逃的马韩士兵两边用连弩向他们进行抛射,结果到了最后,逃出去的马韩士兵不过五六千人,剩下的都大都死在了汉军的连弩之下。
当逃出来的那些马韩士兵在崔胜男的带领下,终于跑回了鸟山大营时,一直无法睡着的朴宗万早就在大帐中等着了,当外边的士兵告诉他南方又有火光升起时,虽然他猜想可能是催胜男带着的士兵这次得手了,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也不敢过分往好处想,于是便在大帐外一直等着,看看这次崔胜男的计策是否真的奏效了。
当看到那些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回大营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似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令朴宗万很是狐疑,急于知道结果的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大王身份了,急忙跑到最近的一个士兵身边,向他打听劫营的结果。
那名马韩士兵抬头一看,原来是大王在向自己问话,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大王的话,我们又中了汉军的埋伏,除了逃回来的这些人,其他人都被汉军给杀光了。”话刚说完,这名马韩士兵便再次歪倒在了地上。
朴宗万心里现在真是懊恼万分,他也不管眼前倒下的马韩士兵的死活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大帐,等着崔胜男前来,看他这次如何向自己交差。
虽然有些没脸面见大王,但是崔胜男知道在这个时候,尽管自己又吃了败仗,大王也不可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能够给他出谋划策的,整个马韩国中也只有自己了,估计顶多是呵斥自己一顿,骂自己无能罢了,所以回到鸟山大营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去见朴宗万。
进了朴宗万的大帐,崔胜男赶紧跪倒在地,嘴里说道:“大王恕罪,臣这次又被汉军给打败了,臣该死,还请大王恕罪。”
朴宗万阴沉着脸,看着崔胜男没有说话,崔胜男急忙膝行几步,到了朴宗万的身前,抱着朴宗万的大腿道:“大王,非是臣不尽心竭力,实在是这些汉人太狡猾了,您放心,臣不会再出错了,臣一定帮您守住鸟山,决不让汉军越过鸟山一步。”
听崔胜男说到帮自己守住鸟山,朴宗万长叹了一声道:“崔首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咱们到了鸟山才刚刚一天,你就接二连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