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说:“皇上息怒。你听臣妾细说。我说话不能凭空捏造。也不能空穴来风。董重把董卓徐荣弄到手里,立刻派人去秘密报告了太后。按照正常情况,太后表现应该解恨高兴才对。可是太后表现异常。非但不高兴,还带有沉郁忧虑。这是不是暗示,董重做点什么呢?”
皇上说:“你是怀疑太后,真荒唐。你别说话了。”
老刘看出皇上就要怒了。急忙说:“皇上息怒。也先不要过激责怪皇后。皇后不看出点什么问题,不会向皇上说出这番话。既然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事不宜迟。我建议皇上派专人,去董重那里把董卓徐荣押解回京。这样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老刘这番话对皇后来说最有利,对董重来说是最毒。老刘几句话,董重的塌天大祸就要临头了。
皇上听了半天,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老刘是向着皇后说话,还是也怀疑太后,还是怀疑董重那里有问题。
皇上说:“好吧!就依耽罗王意见。我让李晨派得力之人去到董重那里把罪犯董卓徐荣押解回京,然后立即进行审问处决。”
皇上办事,那是雷厉风行刻不容缓,立刻派太监找来了御林军统领李晨。皇上吩咐说:“耽罗王已经擒获了贼首董卓徐荣。现在两名罪犯,都押在南军统领董重那里。你派可靠之人前去,以我的名义,把董卓徐荣要过来,押解回京城。不得有半点差错!”
李晨说声遵旨,立刻出去办理去了。
这件事压下去了,谁都不再提了。何皇后偷看一眼老刘,心说:“我在这里冒险说话,可是为了你的安全啊。你可别不领情。”
老刘会意了。也心说:“我不是也冒险帮你说话了吗?算扯平了。你的聪明才智,我算领教了。别替我多操心了。”
皇上说:“咱们这是家宴,不谈政事。继续喝酒!”皇上高兴了,举杯又与老刘何进痛饮。
简短捷说。老刘与何进吃完了皇上摆的答谢宴席,天时还早呢。二人辞别了皇上、皇后、贵妃,又出宫来了南校场。老刘心里惦记部队没有菜吃,要向何进讨要大军吃的蔬菜和肉食。何进也着急来过问军人盗卖军粮的事。二人骑上马后面跟着张飞带着卫队,又向南校场来了。
再说南军那营长。昨天两次带着人马来索要被扣押士兵,都没要回去。回去之后心里憋满了气。已经看到了邱瑜大军的实力,不敢翻脸动武,知道自己用武力威胁要回士兵不可能了。设想了别的办法,自己也觉得不行,简直就拿邱瑜杨笑没有办法了。
他又不敢去报告董重。很怕自己营里士兵劣迹,遭到董重责骂,甚至撤职。越想后果越可怕,打算趁着董重不知道情况之前,了结此案。这营长除了害怕事情惊动上级以外,盗卖粮食被扣押的人当当中有他的兄弟和小舅子。这个也使他不去救人不行。
这家伙也挺聪明,要息事宁人,把人哄回来。来硬的武力威胁知道不行了。他又来软的了。带着一坛子酒和两只烧鸡,上午又来找邱瑜杨笑,打算用这样软的办法要回被扣留士兵。
这次他没带队伍,只带了两名卫兵。来到邱瑜大帐里,先把酒和烧鸡献上了。说:“这是昨天为你们准备的见面礼。一时着急就忘了带来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邱瑜明白了他的心意,一点面子也不给。邱瑜说:“酒我们这里有,烧鸡也不缺。你们带回去吧。我们不敢收受私人礼物。一切事得公事公办。指望我们不明不白地把人放回去。这个我们可不敢。人不是我们抓住的。我们也没有资格处理。这件事得等着耽罗王和大将军何进来了才能有结果。耽罗王和大将军估计早就回来了。一会儿外面的事情忙完了也就该过来了。你先别着急了。”
邱瑜最后还是安慰他,把事情尽量往后拖,要拖到老刘回来。邱瑜越提起耽罗王与何进,那营长就越害怕越着急。
那营长万般无奈假装客气说:“初次见面,送一点礼物,你们有什么不敢收的呀?送礼与士兵被你扣押的事没有瓜葛。”
邱瑜听他这样说,笑了,给他点好脸。说:“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可就当真了。把礼物收下了。你可别提士兵被扣押的事。”
那营长的嘴又被堵住了。营长笑了说:“朝廷粮食多得是。也不在乎多几袋少几袋。你们二位何必这么认真呢?人心都是自私的,他们偷着卖点粮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别把事情搞大了。实在不行,他们偷了多少,我还多少,这还不行吗?”
邱瑜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统计过了。他们一共盗卖军粮,五百多担。零头不算了。凑个整数。你就陪我五百担粮食,就算了事。你回去运粮食来,一手交粮,一手放人。我也成全你,这事就不上报不声张了。”
那营长一听可气坏了,心说:“你这不是讹人吗?我的几个士兵,能偷走你们五百多担粮食?你要的也太多了。我的营里粮食都给你,也还不够。”
他就坐下黏糊,说:“你少要点吧。你要的也太多了。我手上哪有那些粮食呀?你再少要点儿。面子事。”
邱瑜说:“这没办法。你嫌多了,我也嫌多。实际都怪你们偷的太多了。真要是偷走十袋八袋的,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粮食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向上级交代呀?”
那营长一想也是,偷得多,人家就让赔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