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摇头,“不知道,没探听出来。”
凌画靠着木桶撩着水,想了一会儿,嘲笑地说,“一定是萧泽那王八东西刚被陛下解了禁,不敢去陛下面前说什么,便跑到了太后面前嚼舌头根子,说我坏话,挑拨我与太后的感情,牵扯到了宴轻,太后怒了,让他赐死姜浩。”
琉璃觉得有理,“太子真讨厌,都深秋了,还在蹦跶。”
她本来以为,今年就能将太子拉下马呢,没想到,今年没能动了他不说,还是小姐自己上折子请陛下把他放出了东宫,他竟然还恩将仇报。
“且有的蹦跶呢。”凌画叹气,“太后既然没派人来找我,应该就没听了萧泽的。但是一定知道我扶持的人是萧枕了。”
她顿了一下,无所谓地说,“这样也好。”
只要不是陛下知道就行,若不是将萧泽逼急了,他也不敢,他做的那些事儿,与她所作所为,半斤八两,他若是还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轻易鱼死网破。
琉璃点头,“只要小姐对小侯爷好,太后娘娘才不会管那许多。”
凌画想想也是,宴轻才是太后的命根子,她骂,“都是温行之那个王八蛋。”
若不是温行之,她今年总要扒了萧泽一层皮,不至于衡川郡的人证物证落到了温行之手中,而她如今奈何不得萧泽,只能上折子把他放出来。
“温行之这两日病了,最好病死他。”琉璃恶毒地说,“陛下还派了太医去了温家。”
“温行之是装病吧!”凌画不觉得温行之病到需要太医看的地步,他来京,身边一定带了好大夫,他那样的人,不会病到用太医,就像她,不相信太医院的太医一样。
琉璃一怔,“难道他是障眼法?他既然不是病了,那为何要放出病了的消息?”
她立即说,“我再去探。”
凌画摆手制止她,“别去了,温行之不同于别人,他的温宅,无异于铜墙铁壁,没那么容易能探听出消息,犯不着折腾。”
凌画捻了一下手指,忽然警醒,“他会不会利用生病,然后装病,暗中出京去拦萧枕了?”
温行之既然当初能提前一步劫走吴易,又跟岭山那些人互通消息,那么,如今能得到萧枕出了岭山,被叶瑞安排了一番,受了重伤,被大内侍卫找到,暗中送回京的消息,也不奇怪。
琉璃觉得有可能,一下子凝重下来,“小姐,那怎么办?”
温行之拦截萧枕做什么?不让他回京,将他劫去幽州温家?
对,幽州!
只有他将萧枕劫去温州,她才会急,她等的就是萧枕回京,而温行之,目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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