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瞧着凌画的神情,觉得很有必要给小姐好好梳理分析一下,女子何为美。
后梁可不兴女子以胖为美,宴小侯爷是不是口味有点儿奇葩?非要小姐多长肉?
她瞧着小姐这样弱不禁风之态,就觉得挺好看的,她因为练武的缘故,与小姐站在一起,对比起来,身段就没有那么美。
当然,在她的心里,武学第一,美第二,所以,为了武学,她忍了可以不美。
但小姐可不同,她从小就是个爱美的美人,可不能因为小侯爷一句话,就猛吃猛长,把从小吃不胖的体态,给吃的长太多肉,她从来就不相信,怎么吃都不胖这句话。
她娘以前也是个瘦美人,就因为他爹说抱着没肉,太轻了,以至于,她娘把自己吃的珠圆玉润的,他爹抱着又嫌弃太重了。
男人啊,很是善变的。
于是,琉璃十分郑重地对凌画说,“小姐,我觉得,小侯爷的话,您大可不必听从。”
凌画转头看她。
琉璃一脸郑重认真,“我觉得您纤细窈窕,就挺好看的,没必要因为小侯爷说太瘦太轻,而把自己吃成小黑的模样。”
凌画难得见琉璃这般郑重,新鲜了一下,对她问,“小黑是谁?”
琉璃顿了一下,如实说,“管家养的一头猪,白白胖胖的,但是名字叫小黑,足足有三百斤重,管家说,等着他再长几十斤,杀了过年。”
凌画:“……”
她气笑,“我再怎么吃,也不会吃成猪样吧?”
三百多斤的猪,她得吃多少,才能长成那样?琉璃是不是对她吃饭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小侯爷今日说您太瘦,明日也许就嫌弃您太胖了。”琉璃给凌画洗脑,“所以,小姐您千万别因为小侯爷的一句话而把自己养胖,男人很善变的,等您真的胖了,他才是真嫌弃你了,会把你当做小黑杀了吃掉的。”
凌画:“……”
说的还挺可怕。
她看着琉璃,“不至于吧?”
琉璃很是认真地跟她科普了一下当年他爹是怎么嫌弃她娘瘦,用好吃的不停的喂她娘,后来,多年后,又是怎么嫌弃她娘肉太多,让他都抱不动了的。
说完后,她灵魂质问地问凌画,“小姐,您也想步我娘的后尘吗?”
不等凌画说话,她又说,“你知道的,我爹是个美男子,我娘也是个美人,在江湖上,当年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言外之意,与您和宴小侯爷如今,也没差太多。
凌画:“……”
她一下子就被琉璃说服了。
她拉着琉璃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看了看,“你看我如今,当真不用长肉?跟你娘当年一样吗?你那时还没出生吧?怎么就知道你娘多多瘦。”
“我娘当年有画像啊。”琉璃很是吸取教训,“后来我爹常拿着当年给我娘做的画像懊悔让我娘多长肉,以至于,把她当年的美都给吃没了。”
凌画:“……”
她唏嘘,“这么说,是挺可怕的。”
她也不太想将来宴轻拿着她的画像说她当年是如何如何美,现在是如何如何变成了管家养的小黑。
凌画果断的相信了琉璃说的话,“听你的。”
琉璃松了一口气,“对嘛,所以,小侯爷的话,您要有选择的听,这种话,还是大可不必听了。”
琉璃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您还是要按时按点吃饭的,只是饭量还如以前一样就好,千万别为了长肉而去吃。”
凌画受教。
吃过饭后,凌画问琉璃,“宴轻呢?他是不是出去了?”
琉璃点头,“程公子来找小侯爷,小侯爷就跟他出去玩了。”
凌画点头,既然宴轻出,江南漕运的事情,也是要处理的,闹了这么久,江南漕运的迷幻阵也该解除了,有东宫的人找出的麻烦,还是需要她解决的,也许,过些日子,她可能还是要去江南漕运一趟的。
因外出找萧枕,凌画堆积了一堆事情,回京后,也没抽出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今日有了精神,在书房处理了一日事情,望书、和风、细雨等人进进出出,海棠苑呈现好一番繁忙的景象。
管家来了海棠苑一趟,看到这个情形,十分感慨,“当年老侯爷和侯爷在世时,老奴每次来书房,也是这般情形。”
端敬候府的书房,有多少年没这么进进出出的忙碌了。
他问琉璃,“少夫人好好地按时按点吃饭了吗?”
琉璃摇头,“今日没按时。”
主子起来时已日上三竿,不晌不午地吃了一顿早饭,午饭知道主子饿,未时三刻才吃,如今天已黑了,主子还在忙,晚饭今儿显然也不会准时了。
管家叹道,“当年老侯爷和侯爷忙起来也是如少夫人这般,常常忘了用饭的时辰。还是小侯爷时常闯进书房,将人拽出来用饭。”
琉璃讶异,原来小侯爷管人吃饭的毛病,是早就养成的。
“老奴去厨房看看,一定要给少夫人炖个补汤。”管家丢下一句话,匆匆去了厨房。
宴轻跟着程初和一众纨绔外出玩了一日,中午在醉仙楼吃了酒,下午又去听了曲子,到了晚上,程初还想拉着宴轻继续,如以前一般,喝到月亮高挂,再回府,宴轻却摆手,“累了,你们玩吧。”
程初啧啧,“宴兄,你真是变了。”
以前玩个几天几夜也不累的人是谁?如今天刚黑,饭也不在外面吃,便早早回家了